歌声嘹亮。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大救星!”
唱完歌曲,接着又学习伟人的最高指示。
江平安和秦京茹早就背了好些语录,想也不想,就同声背诵起来。
朗诵完毕,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人们深受鼓舞,个个精神焕发。
杨厂长鼓着掌笑呵呵道:“很好!你们的觉悟都很高!”
接着仪式继续。
“新郎、新娘向伟人像三鞠躬!”
“新郎、新娘向家长三鞠躬!”
“新郎、新娘互相三鞠躬!”
“新郎、新娘向来宾敬礼,分发喜糖……”
何雨水递了个盘子过来,里面装着满满的水果糖。
江平安笑呵呵接了过去,带着秦京茹走到门口。
两人合力,将那盘子里的糖洒了出去。
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都抢着糖,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然后两人回转身来,江平安给领导发烟,每人发两根,代表好事成双。
何雨水又递了一盘奶糖过来,秦京茹接了过去,跟着江平安走,给众人发糖。
屋里的人都是领导和秦京茹的娘家人,每人抓一大把糖。
何雨水提了个布袋,在后边儿跟着,每当盘子里的糖不多时,又往里加些。
期间,不管抽不抽烟的人,都双手接下,并送上祝福的话,喜气洋洋。
屋里的人发完烟和糖后,江平安和秦京茹又出了客厅,来到院儿里。
这时还是给每个人发两根烟,但糖却只发放几颗了。
倒也没人争抢和说什么,这年头物资贵乏,今天江平安家算是非常大方了。
这时刘洪昌和何雨水抬了一大桶热闹腾腾的筒骨汤出来,刘洪昌高声道:
“为了庆祝江平安同志和秦京茹同志的婚礼,每人分发一碗筒骨汤。”
“不管家里有多少人,有一个算一个,连肚子里的也算上。”
“都回家准备好碗,等着我们送上门来。”
众人顿时喜笑颜开,喜出望外,拍手叫好,十分激动。
他们真没想到江平安这么局气,虽说不请客,却能请人喝筒骨汤。
筒骨汤,哪怕在过年的时候,也不是家家户户能喝得上的。
要不说江平安的群众基础好呢,这事儿就是办得敞亮。
于是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奉上,生怕说差了,说少了。
江平安和秦京茹也都十分高兴,大喜的日子,不就图个开心么?
何雨水这会儿倒没跟着了,盘子里的糖够用。
发完烟和糖回来,酒席已经摆上了,饭菜飘香,让人馋涎欲滴。
院儿里的人,除了受了江平安邀请的几家,其他人就都回家了。
那饭菜馋人,虽然都惦记,却也没人不识趣,过去找不自在。
屋里摆的两桌,坐的全是领导。
江平安知道带着秦京茹过去,她会不自在。
于是让她去找父母,跟亲人一桌吃饭。
江平安则来到杨厂长这一桌,陪这些高级干部喝酒吃饭。
“呵呵,难怪正月初三会发生那样的事。”杨厂长笑呵呵道。
“你这说不请客,还是办了八桌,好家伙,也算大操大办了!”
江平安干笑道:“我原本只预备了四桌的,京茹娘家那边多来了些人。”
“人多不好吗?”李副厂长接话笑着说。
“要说也就几年前,换前些年年岁好的时候,你不摆几十桌,就说不过去。”
市领导微笑道:“如今提倡节俭,低调内敛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呵呵,这倒也是,来,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喝喜酒!”杨厂长举杯笑道。
院子里,有六桌酒席。
原本以为七桌就够了的,现在八桌却还是坐的满满当当。
当然了,有富裕的空位,都让刘海中和阎埠贵两家分了。
“啧啧,江主任结婚,着实风光啊!”刘海中赞叹道。
何雨柱接话道:“可不是吗?厂里、市里、区里、街道都来人了。”
“我们这些人有事儿,能邀请到一个领导过来,就算十分有面儿了。”
“但你看江主任办事儿,不但能请到领导,而且还全是大领导!”
许大茂笑呵呵道:“傻柱,你小子也有服气的时候?”
“切,别说我,你不服气?”何雨柱斜了他一眼反问道。
然后又指着酒席,冷笑道:“许大茂,我也不说你以后结婚,能请来领导。”
“就说这席面,小鸡炖蘑孤、红烧肘子,每桌一包华子,两瓶茅台。”
“光是这些,你以后能置办齐全,就算你有大本事了!”
许大茂还没说话,阎埠贵就摇头晃脑接话道:“鸡和肘子倒是好说。”
“华子和茅台,就算去鸽子市买票,也要很久才能凑够这么多。”
这些东西都不是普通人能享受得到的,就算是鸽子市能买到票,数量也有限。
“话说我又不傻,干嘛跟江主任比?我跟你们比不行吗?”许大茂没好气道。
何雨柱笑道:“这还差不多,你若真要和江主任比,就是拧不清了。”
南易插话道:“别光顾着说话喝酒,这满桌子的菜,可都是好东西啊!”
“对对对,吃菜,吃到肚子里了,才算得了实惠。”刘海中笑着附和道。
另一边儿。
秦京茹娘家人一桌,只听秦母感叹说:
“难怪平安不让我们带东西来,就这席面,我们带的那点东西真不算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多多少少都是心意。”秦京梦吃了口菜,含笑着说。
“我跟老张商量好了,今年至少存够一百个鸡蛋,到时候再给京茹送来。”
秦京茹看了一眼张国全,见他笑着点,不由蹙眉道:
“姐,姐夫,我们真不差吃的,你们留着卖钱吧!”
秦京梦没好气道:“咋啦?我就一个妹妹,疼你还不行?”
又展颜一笑道:“不过就算你反对也没用,先前平安已经答应了。”
“他哪是答应你了?是说随便你,意思是要量力而行!”秦京茹抿嘴笑道。
张国全笑道:“你们就别争了,没见的时候又惦记对方,一见面又总是斗嘴。”
“呵呵,他们从小就这样。”秦京茹的哥秦有明笑呵呵道。
“每次他们呆一块儿,我就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