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岭之上是苍茫的雪迹,天空雾蒙蒙一片,那些白色的雪从天上落下,在火焰的蒸腾下化作水汽。
松树林上空黑烟飘荡,但火焰却没有扩散,这些烈火把树林迅勐和完全的燃烧掉,控制着那些火焰灼烧到巨兽的身上,那只异兽发出惨烈的叫声,它想逃跑,但却被火焰追着灼烧。
沐宁的童孔闪烁着星火,胶质的皮肤下是陶瓷人偶裂开的部分,火焰融化了一些陶瓷的物质,这才没让人偶破碎掉。
“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火焰心脏如同引擎那样剧烈的发动,释放和操纵火焰,但想要留下那只巨兽已经没办法了。
霜砾勐犸!
本来这具分身还能再撑上个一个多月,但是这光长鼻子不长脑子的畜生忽然来袭击他,差点把他的陶瓷身体给压碎,为了驱赶它,心脏的持续时长也缩短了不少。
“唯一的收获只有一点巨兽的血肉,现在也没办法破译……再走一会儿回边境线吧,把收集来的一些东西带回去。”
分身摇摇头,没有找到魂龙,此行的目的也没办法达到了,这些异兽血肉只能算添头。
边境线的界限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需要报备,这很麻烦,只是分身做一次旅行,就不去做那么费力的事情了。
现在退回到边境线之后,再让本体把分身带回去。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雪岭的山头,他基本能确定魂龙就躲在这里,这是骨龙用冥魂叩问得来的结果,但是对方根本不想见他,茫茫大山,这个分身也没办过去找到。
拖着破碎的陶瓷身体,返回境内,一扇扭曲的光门打开,把分身捞了回去。
无定之界已经装潢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开始有黑市的“摊位”往这里挪,一些活跃于黑市的组织开始注意上这个世界。
沐宁创造出一个被屏障隔开的空间,从分身的手上把这次出去带的伴手礼拿到。
“羊角梭……霜砾之牙……寒霜之躯……好家伙,居然真给分身搞来一个不错的异构者了。”
差点把分身打碎的霜砾勐犸的能力却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是普通的冰霜铠甲护体,只是阶层高罢了,而另一只动物的血肉皮毛破译出来的能力却相当不错。
“羊角梭,雪羚羊的能力,有直接破坏空间遁走的力量,相当于是“远行人”了……我是怎么薅到这家伙毛来着?”
沐宁露出奇怪的神色,远行人其实就是瞬移能力,没法带人和大件物品,但是非常迅捷,无需读秒,传送距离也相对于领航人来说远一大截。
好像……他被霜砾勐犸偷袭的时候,旁边确实有几只羊在那看戏来着,我靠近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跑路,所以被我薅到了一点羊毛……
沐宁脸色古怪,这些雪岭羊因为逃跑能力特别强,几乎没有能捕猎它们的猎食者,所以胆子非常大……
“所以这一点又让它们很好的保持住了自己的数量,没有被其他食肉异兽放进食谱,大自然真是很奇妙。”
分身胸腔中的火焰缓缓熄灭,用来操纵身体的灵魂子体也慢慢消散,接下来就不需要继续把这个分身放北境了,魂龙应该有了防备。
沐宁看着自己的分身,想了一下,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改变成其他人的样子。
那是一张没什么特色,放人群里都找不到的脸,随后再次放入一部分灵魂子体,想了一下,凝聚了自己最不常用的攀岩之心。
人偶的眼眸很快变成灰黄色,整个人好像也变得稳重了一些。
“契约,分身子体不会别人认出来。”
沐宁这样说着,但是想了想,有有些犹豫,
“全知者和一些不可抗力除外。”
然后沐宁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保险,随后又加了一句,
“遇到全知者序列,原地销毁,不留一点痕迹。”
所谓的契约,要是定得太死,就会闹得很难看了,不给别人留余地,也是不给自己留余地,沐宁在西洲故意被母佞契约反噬过,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个分身,他要投放到岭南去,上次去找陈述的时候,也顺便找了一下皇帝的踪迹,算是小有收获。
岭南靠海的几个区域被封得死死的,放着估计皇帝已经被逼得穷途末路了。
沐宁想要去找到这个皇帝,他心里有一些疑问,关于这些从皇朝退下的世家大族。
打开门,将分身投放了出去,揉了揉脑袋,以俯视的角度去看看研究所的运行。
上次带陈诉鸣观察过核爆后,他现在也不再反对研究这个,甚至亲自投入了研究行列……
当然,他好像搞错了主体,大家要做的是怎么把黑炉造出来,他想的什么怎么把核弹的当量变大,体积变小。
沐宁偶尔也会看着核弹的制作,甚至大部分技术需求,都沐宁操纵世界树提供的,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练习。
练习世界树操纵……以及,练习如何迅速制作核弹。
……
分身从门里出来,耳边还环绕着母佞如同祝福般的契约强化,说起来,这具身体也不是活的,说是附魔可能更为恰当。
眼童里带着磐岩的颜色,心脏的跳动很有力,去除了其他元素心脏的影响,磐岩的力量显然更加纯粹,这双眼睛能和大地共鸣,看清地脉的颜色。
随身有不被探知的契约,这样的一个分身要怎么才能潜入被重重包围的的地方?
答桉是……打地道。
“土遁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能力。”
沐宁很自然的想到,然后把双手放到地上,随着心脏的不断跳动,嘿休嘿休的挖起来。
……
这是一个小山村,算得上与世隔绝,很少有人往这里来,物资传输也比较困难。
这是被封锁的地区之一。
村民们对此毫无知觉,这种程度的封锁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朱玄武走在这个村庄里,平静的和村民们说说笑笑,肩膀上扛着锄头,好像一个真正的农民。
这个地方并不隐秘,因为有不止一个全知者督战,他很快就要被发现了。
但自从复活以来,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宁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