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半夜朦胧地?醒来, 一睁眼看到头顶的吊灯,鼻头一酸,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他从阴间死里逃生回来, 费力想爬起来,却被难以言明的酸痛打败,只好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
季昭然推门进来,看见凉被下一个鼓起的小山包, 一只修长?柔软的手探出,正紧紧拽着被边。
行至跟前,季昭然好笑地?拍了拍:“宁稚安呢?”
被子里的人?哑着嗓子闷闷道:“宁稚安不?在家。”
“那你是?谁?”季昭然边把人?弄出来边问。
耐心地?把宁稚安哄出来, 季昭然把他抱到床头,凉被滑落, 露出一身浓淡错落的痕迹,像宣纸上绽放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