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道:“元芳,你小心点。”
李元芳“嗯”了一声。
狄仁杰跟宋慈下到了船舱,地上躺着的和尚一见,立刻也要跟下去,但是却被李元芳一把揪住了衣领。
“你留下。”
和尚大叫起来:“哎,干嘛。”
李元芳道:“帮我认认人。”
和尚怪叫着:“喂,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哦,我谁都不认识的,麻烦松下手,谢谢。”
宋甜甜一把将舱门锁住了:“好了,现在你进不去了。”
和尚气急败坏道:“你!哼!要是我死了化成鬼,一定第一个找你!”
宋甜甜翘着嘴,不屑的哼了一声。
李元芳冷声道:“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和尚打量了李元芳几眼:“你谁啊。”
李元芳道:“大理寺都护,李元芳。”
和尚跳了起来:“哎哟,原来你就是李元芳啊,久仰久仰,贫僧法号不戒,你们叫我不戒大师就好了,我是天音寺的主持。”
曾泰道:“天音寺?没听说过哦。”
不戒和尚道:“还没开嘛。”
我去,没开你说个球啊,送你个鄙视的眼神,自己去体会。
不戒和尚赶紧道:“哎,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这一年来我已经很努力的筹集善款了哦,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寺庙了。”
李元芳道:“你一年筹了多少钱。”
不戒和尚道:“三十两。”
李元芳道:“还差多少。”
不戒和尚道:“三千两。”
呵呵,好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师,祝你好运咯。
说话间,长街上涌出了一大群人,他们每个人都穿着跟刚才敲锣的汉子一样的白衣。
这些人迅速在街上散开,有的占据墙角,有的爬上屋顶,有的在街心站定。
从他们的熟练的动作上,可得知这是一群训练有素、十分熟悉镇子地形的打手。
有人搬来了一张琴,放在了街心。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踱步而来,他身体高大,是个大块头的汉子,面色赤红而带着些黝黑,手指又短又粗,皮肤祖糙极了。
他来到琴台,坐下。
李元芳道:“他是谁?”
不戒和尚道:“他就是白虎堂的洪三爷咯。”
李元芳目光紧了紧,原来他就是洪三爷。
洪三爷后面站着十几名面目凶狠的劲装大汉。
他冷峻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街面。
该上屋的已经上了,该占住的街心要点的已经占住了,四十多名白衣打手,呈半圆形,将街道封住。
清一色的白衣、清一色的大砍刀,显得格外整齐威风。
整条街上布满着杀机,充满着冷森的杀气。
他的命令已得到彻底的贯彻,毫无挑剔之处。
他自信他将毫不费力地击败对手,将对手的人头,悬挂在望江码头的楼楣下!
于是他沉静的坐下了,一双手伸向了面前的一张古琴,十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弄。
琴弦颤栗发出婉转悠扬的琴声。
琴声舒缓、悠远、流泻着深沉、哀婉的情感,而又给人一种沉着、坚定、自信的情绪,同时又使人觉得激昂而动人心魂。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谁也不会相信这个粗人居然能弹得如此一手好琴。
李元芳暗自赞叹。
李元芳又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人要来跟他火拼吗?”
不戒和尚道:“知道啊,黑无常蒋浩灵。”
李元芳一楞:“黑无常蒋浩灵?只有他一个吗?不是说他跟他老婆,白无常杜云汐从来不分开的吗?”
不戒和尚道:“蒋浩灵来找洪三爷,就是因为他老婆杜云汐,据说啊,洪三爷把他老婆给睡了。”
李元芳,曾泰,宋甜甜都瞪大了眼!不是吧,居然有这样的事?
曾泰连忙道:“你这消息可靠不。”
不戒和尚耸耸肩:“我哪知道,反正望江镇每个人都在这么说。”
说话间,远处的江面传来一阵嚎哭之声,李元芳放眼望去,只见江面上出现了数艘船只。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就要入夜了,
不多久,这些船只靠了岸,他们靠岸的位置就在李元芳船屋的旁边。
一共是八条船。
船还没停稳,就有十余个身着孝服的人,大声哭号着,奔下了船朝街心而去。
这些人一人持一根哭丧棒,哭丧棒是钢铁铸的,外面缠满了碎布条,手握的地方还挂了一个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下船的人越来越多,足有四五十人,一个个鬼哭狼嚎似的的惨哭着,哭声惊天动地,宛如天将塌下来一般。
他们同样围成了一个半圆,与洪三爷的打手对峙起来。
洪三爷的琴声没有受丝毫影响,依然那么平缓。
突然,八个哭丧的人一人点起了一个白纸糊的大灯笼,放到了场中央,依次摆开。
灯笼上一共八个大字“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这就是黑白无常的索命灯,凡是接到索命灯的人,必死无疑!
“装神弄鬼,可笑之极。”洪三爷不屑的哼了一声。
“是么?”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飘了出来,李元芳听出,这声音是从一旁的船上传出来了。
只见一个年约三十,身形瘦长,做黑无常打扮的人走出了船舱,他走的很慢,慢的就像老太太,但是每走几步就会身形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就已经在数步开外了。
曾泰咂咂嘴:“这家伙是不是开挂了哦。”
李元芳道:“不是,这是黑无常的无常鬼步,是一种很玄妙的步法。”
曾泰:“哦”了一声。
黑无常来到场中,立刻便有人搬上了桌椅,桌椅上摆满了酒肉。
黑无常坐下,与洪三爷面对面。
然后开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神态好像是一个待吃饱了酒肉,就要去宰猪的屠夫。
而洪三爷依旧弹奏着他的古琴。
宋甜甜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元芳道:“黑无常的规矩,每次杀人前都要跟对方一起好好吃一顿,他说他不希望被自己杀的人做饿死鬼。
而洪三爷也有个规矩,每次杀人前都要为对方弹奏一曲天籁之音,希望能够净化对方的心灵,让对方带着平和的心态去下地狱。”
宋甜甜长大了嘴巴:“这些人都有病吧,这都是些什么怪规矩。”
顿了顿又道:“元芳哥,他们现在两边加起来有一百多人,待会要是打起来,咱们下去先抓谁呢?”
李元芳发出一丝苦笑:“我觉得咱们还是祈祷他们不要打起来的好,要不然,就凭咱们,谁也抓不了,你们两个还得把命搭上。”
曾泰立刻道:“对对对!我觉得元芳哥这话说的太对了,咱们就看看,不说话。”
宋甜甜露出了一丝讪讪的表情。
蒋浩灵吃肉喝酒的速度变的慢了下来,他表现上虽然神态伊然,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着急。
他在心里咒骂着,该死的,廖小遥,你怎么还不来!
黑无常虽然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是,他很清楚,别人也许会怕他,但眼前的洪三爷却绝对不会。
洪三爷的一手七杀拳已经炉火纯青,外加一套化骨掌更是臻于化境,他的胜算实在不高。
所以他才会求助于逍遥阁的廖小遥,而廖小遥也一口答应了。
正是因为有了廖小遥的保证,他才敢有胆量来找洪三爷报仇,但是现在……
蒋浩灵只能耍起了“拖”字诀,他放慢喝酒与吃肉的速度,借以拖延时间。
他边吃喝,边在心里把廖小遥骂了千万遍。
已经入夜了,廖小遥还是没有来。
琴声嘎然中止。
洪三爷冷哼一声道:“我琴弹完了,你听的可还满意。”
蒋浩灵抹了抹嘴边的油渍,强作镇定道:“街上卖艺的瞎子都弹的比你好,你说我满不满意?如今不想听也听了,罢了罢了,你知道的,我的手下从不杀饿死鬼,你真的不吃一口。”
洪三爷沉声道:“放心,老夫今天吃的比你多,决不会是什么饿死鬼。”
蒋浩灵阴森森地道:“是吗,可是黄泉路很远,很难走,凭你肚里的那点东西,恐怕撑不到酆都城门前。”
洪三爷呵呵一笑道:“谁说我要去酆都城了?”
蒋浩灵冷声道:“我说的,你已经接到了我的索命灯,你不上酆都城,能去哪里?”
洪三爷仍含笑道:“区区一个九阴教的二流货色,也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也对,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怕丢人了,是吧。”
蒋浩灵冷缓地道:“哼,我这人从不打诳语,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洪三爷冷笑一声:“蒋浩灵,你这话能吓唬得了别人,可吓唬不了老夫。老夫是极少数知道你底细的几个人之一,凭你的那个烂棒子跟里面的那几颗寒钉,决不会是老夫的对手。”
蒋浩灵的额头渗出了细汗:“是么,你就这么肯定?”
洪三爷豁然起身:“少废话!动手吧!”
李元芳的手握紧了剑,曾泰的脸都白了,宋甜甜站到了李元芳的身边。
说起这个宋甜甜,李元芳也是奇怪的很,她不拿刀的时候还像那么个样子,但是一拿刀的时候,就总是喜欢把发给她的那把佩刀抱在怀里,就像抱布娃娃一样。
李元芳道:“把刀拿稳了,这样像什么样子。”
宋甜甜眨着大眼睛道:“怎么拿稳?”
李元芳无语道:“像我这么拿,一只手拿!”
宋甜甜委屈道:“我力气小,一只手拿不动。”
李元芳的嘴角颤抖着:“你开玩笑呢吧,一把刀你都拿不动,你警校怎么毕业的。”
宋甜甜低声道:“我在警校学的是文职管理,负责后勤跟宣传的。”
李元芳面露讪讪:“你……你逗我呢吧。”
为什么七十岁老人被恶毒夫妻推下悬崖却无人制止?为什么七个上身赤裸的男子殴打妇女却被人拍手叫好?为什么蛇蝎共处一窝却相安无事?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疏忽还是人格的泯灭亦或是社会的悲哀?如果你想了解这一切,那就一定不要错过今晚的精品动画片《葫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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