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冷笑一声:“看来我来的很及时,怎么样,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人的。”
事到如今,那人也无从抵赖,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这个人叫刘福,他身边的女人叫张翠花,而李元芳昨天发现的那个死者叫洪宝。
洪宝跟张翠花是夫妻,而刘福则是洪宝的朋友,租住在洪宝的家里,洪宝这个人喜欢赌博,经常输的只剩条内裤回家,张翠花为这事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回,每次都是刘福来劝架,劝着劝着,两个人就偷偷的劝到一起了,只有洪宝这二货还蒙在鼓里,经常夸刘福是个好兄弟,为此还免了他的房租。
就在前两天,洪宝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变得有钱了。
张翠花觉得很奇怪,就问他钱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是夫妻,洪宝也没瞒她,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是偷来的。
说着还把偷来的钱袋在张翠花面前炫耀了一番,张翠花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刘福,却不想刘福听了之后,便动了歪心思,好你个洪宝,既然你这钱来路不正,那我就算抢了你,你也不敢去报官吧。
昨天晚上,洪宝又去喝酒,喝多了之后,一个人提着个酒瓶边喝边往家走,在路过巷子时,一直偷偷跟在身后的刘福在头上套了个丝袜后,就突然冲上前把洪宝摁在了地上,掏出刀来逼他把钱交出来,可想不到洪宝却因为害怕而拼命的反抗,不得已,刘福跪在他的胸口,防止他挣扎,结果纠缠了一会儿,下面的洪宝就翻了白眼死翘翘了。
刘福呆住了,等回过神来后,就开始搜他的衣服,结果发现钱袋并不在洪宝身上,这下刘福真傻眼了。
洪宝一夜未归,第二天张翠花便问刘福知不知道洪宝的下落,眼看纸包不住火了,刘福终于说了实话。
张翠花惊骇之余,懊恼万分,原来张翠花怕洪宝在外面太张扬,引人怀疑,所以在洪宝出门时就把钱袋要到自己手里保管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两个人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所以一合计,就准备跑路,结果正要出门时,李元芳来了。
李元芳道:“钱袋呢?在哪里。”
张翠花哆哆嗦嗦的解下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钱袋,递给了李元芳。
李元芳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把的银票银两之外,还有一枚腰牌,腰牌上刻着——长风镖局四个字样。
李元芳大惊,长风镖局?
长风镖局的少主郭旭前来提亲,结果被杀,他老爹郭忠一时受不了打击,也一命呜呼了,本以为他们长风镖局会就这么没落了,不会来找白祖海的麻烦,想不到居然……
等等,这个钱袋是在哪里偷的?
洪宝自然不可能再爬起来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是李元芳却想到了一个人。
大理寺监牢,郭俊跟几个手下被关在一间牢房里。
虽然是坐牢,但郭俊还是一脸趾高气昂,也难怪,像他这种有钱人,装逼的气质与生俱来,经过后天发酵,自然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妈蛋,打个架而已,关了一天一夜了,还特么不放人,难道这帮龟儿子想给本少爷养老送终吗!”
“少爷,您装逼要分场合啊,这里是大理寺,可不是咱们家里,装过了头可是要吃亏的啊!”
“大理寺又怎样!我堂堂长风……”
手下张彪大惊,连忙捂住了郭俊的嘴,惊骇道:“少爷,小心隔墙有耳,这里是白祖海的地盘,咱们可不能暴露身份。”
郭俊恨恨扒开了张彪的手:“白祖海很不了不起吗,以前听着他名气挺响的,还以为真的有多流弊,我呸!手下的几个人那么不经打,昨天要不是李元芳出来坏事,我……”
“吃饭了!”一个闷声传来。
狱卒不耐烦的提着个大铁桶,沿着牢房挨个挨个的发晚饭。
“一人两个老面疙瘩!多了算送的,少的不给补!”
狱卒的效率很高,按人头算数量,拿起老面疙瘩就往牢房里扔,不一会儿,就发到郭俊他们这里了。
郭俊看了一眼狱卒桶里的老面疙瘩,冷哼道:“老面疙瘩?哼!本少爷才不吃呢,告诉你,本少爷拉的屎都比这好吃!”
狱卒“切”了一声道:“那你就去吃屎好了,这个就送给你等你吃完屎以后拿来擦嘴。”
说着就开始隔着栅栏扔老面疙瘩,刚扔了两个。
郭俊就吼道:“喂!你特么这是在喂狗吗!”
狱卒冷声道:“是又怎样!”
郭俊气极:“你!”
一旁的张彪连忙拦住了郭俊。
然后赔着笑脸道:“这位小哥,咱们少爷心情不好,您长的这么帅,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就递上了一块碎银子。
狱卒冷着脸接过了,往腰里一揣,干咳了两声:“嗯,活了三十多年,你是第一个发现我长得帅的人,小子,你眼光不是一般的好,我很欣赏你,那就把你当个人看好了。”
说着就把铁捅往栅栏边一放:“自己拿吧。”
“哎,好嘞,多谢帅哥。”
张彪连忙把手伸进了铁桶,摸了半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帅哥,怎么只剩一个了?”
狱卒道:“怎么?一个吃不完啊,那就留半个下顿吃咯。”
张彪恨的咬牙切齿,心里骂了无数遍握草泥马!
狱卒嘲笑的扫了几个人一眼,提着空桶,狂笑而去。
郭俊气的脸色铁青,张彪递给他的老面疙瘩被他扔地上踩了个稀烂。
狱卒转过走廊转角,对着转角后看了半天的李元芳一敬礼:“总捕,按您的吩咐,只给了他们三个冷疙瘩。”
李元芳点点头:“八个人吃三个面疙瘩……太多了,下顿只给他们两个。”
狱卒道:“嗯,知道了。”
夜空,一轮圆月。
月旁有缕缕乌云掠过,繁星明灭。
在月光下巍峨的山峰,耸起嵯峨的剪影。
一块突兀的山峰顶,沈萱收手抱住膝盖,蜷坐在崖边,她的小脑袋趴在膝头,出神的望着下面的洛水湖面,李元芳的船屋跟龙舟还停在洛水码头。
哎……沈萱发出了一声叹息。
一个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衣人背负着双手,走到了沈萱身后。
“你这次真让我失望,我牺牲了刘冲帮你取得了李元芳的信任,你却这么快就暴露了。”
沈萱头也没有回,道:“那是意外,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真的是意外吗?还是……你故意的。”
沈萱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幸好背对着黑衣人,他没有看到。
黑衣人道:“我刚你让你杀白素,你就暴露了,这未免太巧了吧。”
沈萱道:“现在那个驼背已经肯合作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拿回我们的东西了,白素也不是非杀不可了,不是吗?”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最后他忍住了。
“但愿吧,对了,白祖海跟李倾月差不多就要回来了。”
沈萱道:“他们运气可真好。”
黑衣人心有不甘道:“是啊,本来楼兰王的确想要杀白祖海的,但就在李倾月赶到后的第二天夜里,夜夜春宵的楼兰王就在妃子的床上驾崩了,二王子呼延灼登基,当即就跟白祖海夫妇谈和了。”
沈萱冷笑道:“好聪明的女人,真会做事,白祖海能娶到她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黑衣人道:“楼兰那边现在是指望不上了,长风镖局的郭忠也到阎王那里跟他儿子过端午去了,现在就看泰丰钱庄的刘正风了,他儿子刘佳洛的死,让他几乎疯掉,估计这几天他就会到洛阳了。”
沈萱冷笑一声:“别怪我说话难听,就刘正风那点实力,咱们还是最好别做太大指望。”
黑衣人冷笑道:“这点我当然比谁都清楚,所以咱们还是得靠李元芳才行。”
沈萱的脸色一变:“一定要把他牵扯进来吗?”
黑衣人道:“当然!只有李元芳才能帮我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本来我让你杀了白素,嫁祸给李元芳,可是你却这么巧暴露了,也罢,现在我再给你另外一个选择,杀了刘正风,嫁祸给白祖海,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了吧。”
沈萱的表情犹豫极了,无论她选哪一种,李元芳都会跟白祖海成为对立,她很清楚白祖海的底细,与白祖海为敌的人,基本都是在给棺材店老板做生意。
黑衣人冷笑一声:“尽快动手。”
丢下这句话后,黑衣人转身离去。
几天之后,白府的后门,曾泰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
来到转角处,便见到了李元芳。
曾泰堆着笑道:“元芳哥。”
李元芳打量了曾泰一眼,道:“不错嘛,才几天不见就胖了许多,这白府的油水挺多的嘛,比在大理寺跑腿强多了吧。”
曾泰得意道:“那可不……不能这么说哦,我可是做梦都想回到元芳哥身边哦,这不,我一收到你留的纸条,就出来见你了。”
李元芳道:“纸条呢,有没有撕掉。”
曾泰道:“撕掉?没有哦。”
李元芳气道:“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曾泰道:“看见又怎样?我已经擦完屁股扔茅坑了,谁想看就去捞咯。”
李元芳无语,废物利用,绝不浪费,你丫的真是个机智的好少年。
曾泰道:“白祖海跟他老婆昨天夜里回来了,今天府里正准备庆贺呢,据说白祖海会邀请很多有头有脸的人来过府,哎,你有没有收到邀请?”
李元芳道:“你觉得他会请我?”
曾泰笑道:“我想也不会,对了,原来他前段时间是去楼兰了。”
李元芳一愣 :“楼兰?这白祖海还真有种哦!楼兰王没杀他居然还放他回来了?”
曾泰道:“汗,那个楼兰王已经嗝屁了,现在的楼兰王跟白祖海好的不得了,还跟他一起回来了呢!”
李元芳心里道,不是吧,这样也行……
最近打算创业,
朋友对我说:兄弟,你好好干,我无条件支持你。
我:那你先借我一万。
朋友:我不是说了无条件支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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