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其实是个挺没意思的人。”
小九尾坐在办公桌上，两只前爪抱胸，缓缓说起了数千年前的记忆。
“我们尾兽或许在你们人类的认知中，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但事实上，我们是老头子分割十尾的查克拉后，以阴阳遁创造出来的意志。”
“十尾的存在云老大知道，而六道老头子，那个时候便是十尾的人柱力。”
一旁的云点点头：“石碑上的记载，集合九只尾兽的查克拉，以正反两面相结合而得到的森罗万象之力，便能够通灵出十尾的躯壳。九只尾兽的查克拉注入，便能够复活十尾。”
“成为十尾人柱力后，自身的力量便会达到另一个层次：仙人！与仙人模式不同，这里的仙人代表的是六道仙人。”
“在此之后，当轮回之力的拥有者靠近月亮时，能够发动无限月读的月之眼便会开启。”
“这是石碑上的原话。”
话音落下。
月之眼这种新的名词出现，加上轮回之力这样的描述，几人都有些凝重。
而小九尾则开口道：“童孔呈现一圈一圈的图形，那种眼睛便是老头子的轮回眼。云老大你说的轮回之力，是轮回眼的力量吗？”
云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或许是吧……但也有可能，森罗万象和所谓的轮回之力，并不是一个东西。石碑上的记载以两个名词称呼，无论留下石刻的是不是六道，都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
小九尾点点头，随后继续说道：“十尾的力量，此刻的你们连想象都会差很远。曾经老头子说过，这个世界因为一场战斗的原因，变的满目疮痍。”
“整个世界都仿佛没有了生机的战斗，其力量之大，根本无法想象。就算是我和半身结合，也不过是十尾的一部分而已。”
“无限月读是什么我并不清楚，老头子是否留下石刻，我也不知道。但那些家伙想要复活十尾，开启那个所谓的无限月读，确绝对不会是老头子的想法。”
“将十尾分割，创造出我们尾兽的存在。除了帮助人类、与人类和平共处之外，老头子未必没有防止十尾复苏的想法。”
小九尾看向众人：“事实上，你们的查克拉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
？？？
这话让几人都愣了愣。
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一开始是多久？
没出生的时候？
顿了顿，小九尾继续说道：“换一种说法，这个世界上哪怕是现在，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查克拉的力量。也即是说，这个世界一开始，并没有查克拉的存在。”
“老头子建立了忍宗之后，将查克拉分给了人类。随后，这种力量才开始在忍界蔓延开来。”
“但忍宗建立时的初衷，还有查克拉的作用，仅仅是为了让人与人之间能够在心灵上建立连接，从而相互理解与信任。”
“嗤！”
小九尾嗤笑一声，看着众人说道：“不过现在来看，人类生来便带着欲望和贪婪。建立连接相互理解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人类运用到了战争上。”
“老头子的长子因陀罗发现了结印的作用，不过事实上这点哪怕他没发现，最终也会有人类发现的。”
“结印的出现，让人类明白了查克拉的另一种运用方式，即是忍术。”
“得到这种力量，在老头子死去之后，人类之间的憎恨便开始出现了。”
话音落下，办公桌后的水门微微皱眉。
事实或许真的是如此，但人类的劣根性这种话题，却并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
将扰乱思路的东西抛去，水门看向云说道：“从九尾的记忆里，如果六道仙人的情报没有错，那么宇智波族地南贺神社下的石碑，便必然不会是他所留。”
云点点头：“这个情报，也能够让我们松一口气。毕竟如果他的目的是无限月读，数千年前那种情况下都没有自己动手，那么这里面便会隐藏更多的东西。”
鹿久思索片刻，随后看向九尾问道：“黑绝这个名字，你是否知道？”
话音落下，一时间鼬的心神被吸引了过来。
黑绝！
这个名字是当初漩涡空交易给他的情报，也是真正出手杀死父亲的仇人！
不过……
在鼬的目光中，小九尾直接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甚至老头子也不曾提起过。”
鹿久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吗？
这样一个近乎于称号的名义，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现在的人。
这个时候，水门开口说道：“以那个时候的情况来看，黑绝必然是带土的队友。近些年的情报，问九尾并没有用。”
过了半响，小九尾有些犹豫的看向宇智波鼬。
一瞬间，它的目光便被鼬捕捉到了。
随即，只见鼬从怀里取出一份封印卷轴，打开后拿出了一大叠钱。
“啪。”
钱被扔在了小九尾的面前。
鼬开口道：“如果九尾大人另有猜测，还请全部都告诉我。这些钱算是酬劳，拜托了！”
“咕冬。”
咽了咽口水，小九尾一爪子便将这个钱捞了过来，塞到了屁股下面。
“那个先说好，我只是猜测而已！无论准不准，这个钱我可是不退的……”
鼬点点头：“无论如何，还请全部告诉我。”
小九尾一只爪子挠了挠头：“黑绝这个名字，虽然我确实没有听过，但之前我和云老大对决的两个人里，有一个的形象很符合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一旁的云开口了：“那是个奇怪的家伙，小九尾的话让我也想起来了，一半白一半黑，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最主要的，黑与白似乎拥有独立的意识。那么白的叫白绝，黑的叫黑绝，确实挺符合的。”
小九尾对鼬尴尬的笑了笑：“云老大说的就是我要说的，反正……这钱可是不会退的！”
鼬并不在意钱的问题，转身看向云问道：“五大忍村联合中忍考试期间，宇智波带土出现的时候，其身边跟着的是否也是这个家伙？”
云心底叹了口气，该说不愧是鼬吗？这么快就抓住了另一个点。
点点头，云回道：“是也不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是身体全黑的家伙，说话的声音和方式，与今天这个半身黑色一模一样。”
鼬微微皱眉：“形象与名字符合，再加上这个家伙与宇智波带土一起出现两次，仅仅这两点，它便是黑绝的概率已经很大了。”
话音落下，鼬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与二柱子不同，鼬与富岳的父子之情还是有很多的。从小被称之为天才的鼬，自然会是富岳的骄傲。
“鼬。”
云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鼬看了过来，随即便沉声说道：“那个黑色的家伙，以你现在的力量，并不是他的对手。”
“小九尾的尾兽玉，还有我的天照之火，都没有将它留下。亦或者说，它连伤都没有，便全身而退了。”
办公桌上的小九尾见状也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想我得告诉你我的感知。那个黑色的家伙，他在我的感知里……很特殊！”
特殊？
鼬皱了皱眉，九尾都称之为特殊吗？
小九尾继续说道：“那个黑色的家伙体内，感知中有老头子的轮廓。”
？？？
几人瞬间一惊。
水门更是直接问道：“他是六道仙人？！”
鹿久低沉道：“如果那个家伙会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恐怕我们就会有大麻烦了。”
此时小九尾摆了摆手：“想什么呢？只是有些像而已，以老头子的性格，可绝不会那么阴沉。”
说着小九尾又犹豫道：“你们别不信，最起码老头子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我了。不然分配查克拉的时候，我是怎么得到大头的？”
一脸的得意下，水门也从其中听出来了一些东西。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那种传说之中的人物就好。
如果需要面对六道仙人，就算木叶有着云这样的高端战力，也不免让人心虚。
“呼……”
水门呼出一口气，随后总结道：“以九尾的情报与老师从妙木山带来的情报结合，基本上神话故事里的这些人物，已经基本清楚了。”
“最开始，是查克拉始祖，也被成为卯之女神的大筒木辉夜出场。随后，便是她的两个儿子，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与大筒木羽村。”
“两个儿子将因为权力无限放大的母亲封印，随后六道仙人便建立了忍宗。”
“长子因陀罗无意间发现了结印可以释放忍术的现象，随即也因为力量坠入了黑暗。在此之后，六道仙人的长子因陀罗，次子阿修罗便展开了对立之战。”
“而数千年后，两者的查克拉转世到了鸣人和左助的体内。”
“另一方面，宇智波族地南贺神社下的石碑，是谁所留已经不能确认了。但大致，不会是六道仙人。”
水门的归纳说完，鹿久陷入了沉思。
而云则用余光看了看鼬。
因为此刻的鼬，已经愣在了原地。
大筒木辉夜！！！
这个名字的出现让他愣住了。
哪怕已经过了数年，杀父之仇的信息依旧被他牢牢的记在心底。
“黑绝，大筒木辉夜意志的化身。”
当初漩涡空的声音再次于鼬的脑海中浮现。
怎么可能？
数千年前的人……
意志的化身？
那样一个神话故事传说中的人物，会是怎样的存在？
鼬思索着……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那时候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三勾玉的写轮眼加上经过战争洗礼的经验，这样的力量下，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
那是一个更加恐怖强大的存在吗？
六道仙人的母亲？
仙人的母亲！
鼬的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只是万花筒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哪怕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因陀罗，这样看也不过是对方的孙子辈啊……
“鼬，你怎么了？”
水门关心的声音响起。
而鼬也没有隐瞒，直接将黑绝的身份说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良久之后，水门才开口问道：“在几年前的汇报里，你并没有说大筒木辉夜意志化身这种东西。而关于辉夜的这份情报，又是两个月前自来也老师从妙木山带回来的……”
“倒是完美的错过了。”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提起，恐怕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会有一个这么古老的存在，留有意志的化身。”
话音落下，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哪怕是鹿久，此刻内心也是慌乱的。
六道仙人的母亲，哪怕仅仅是意志，都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力量。
云……能敌的过吗？
木叶……能对抗这样的存在吗？
要知道……那可是神话中人物的母亲！
况且……还有一个漩涡空。
此时，一旁的云虽然低着头。
但在他的脑海里却也同样有些意外，黑绝的存在，这就直接暴露了？
当初与鼬的交易，对于黑绝的身份也是随口就来。
毕竟记忆里的原着中，大筒木辉夜的文献记载可并没有过。
不过想想妙木山的那只老蛤蟆活了这么久，年轻的时候可是和六道称兄道弟，活了数千年……
有这个老家伙在，大筒木辉夜的身份在妙木山有记载，倒也能够理解。
所以说……
对于忍者而言情报这东西，就是差一个头而已，有了目标，总是会找到记录。
“休！”
火影大楼外，忍鹰的鸣叫声响起。
这让几人都看向了窗外。
没过一会儿，暗号班的人敲门走了进来。
随即，两封已经翻译的卷轴被水门打开。
“呼……是雨之国的质问函，还有自来也老师的情报。”
鹿久问道：“这两个同时抵达，是雨之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水门将卷轴递给了鹿久：“上次离村，自来也老师要了一份漩涡空的情报资料。两个月的时间，一直在调查晓组织和漩涡空。”
“不过雨之国的发现，与晓和漩涡空似乎并没有关系，起码老师还没有查到。但……”
“砰。”
话还没有说完，鹿久手中那份自来也的情报卷轴便掉在了地上。
“五双……轮回眼？怎么可能？”
定了定心神，鹿久将地上的卷轴捡了起来：“实在抱歉……因为刚刚还在讨论六道仙人的力量，所以……”
“呼……”
水门呼出一口气后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看了看众人：“暴风雨之前，总是会宁静那么一段时间。”
“大筒木辉夜的意志化身、晓组织、漩涡空、雨之国的五双轮回眼……如果再加上云，超出忍者上限力量的存在，已经越来越多了。”
鹿久拿起另外一封卷轴：“那么……雨之国的质问函，我们要怎么做？”
水门犹豫了一会儿：“雨之国，让我感到很不安。”
这话让鹿久皱了皱眉：“但是当前形势，已知情报下木叶并不能占据优势。几方都有着超出忍者上限的力量，谁先出头，必然会成为众失之的。”
半响后，水门看向云问道：“云，你怎么看？”
？？？
云愣了愣，所有的东西自己都一清二楚，还怎么看？
坐着看站着看行不行？
可惜就是不能说给你们知道而已。
见云有些迷惑，水门笑了笑说道：“用不了多久你就必须要考虑这些问题了，火影和普通的忍者可远远不一样，对各方形势的分析，是必须要掌握的。”
这话已经明确表达了五代目的继任问题。
但在场的无论鼬还是鹿久，都没有觉得不妥。
这些年的时间，关于木叶的下忍五代目火影继任者，似乎已成定局。
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鹿久的话没错，这个时候，最先出头的必然会被各方针对。不仅仅是刚刚那些，甚至还有其余的四大忍村。”
“晓组织蛰伏，近一年多的时间里四大忍村并没有查到什么。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木叶的忌惮必然会再次升起。”
点了点头，水门随即向鹿久说道：“让忍鹰传讯给雨之国，木叶的三忍之一只是任务路过，很快就会返回木叶。”
鹿久点点头推门离开。
而水门叹了口气后也坐了下来。
太多的情报和压力在这一天纷涌而至，单单是形成的压力，就已经让他感到疲惫了。
“呵呵……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啊！”
忽然轻声笑了笑，水门看向云说道：“动不动就是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当初我被称之为金色闪光，可还没有这么离谱的情况。”
“云……我想我真的有些老了。快点成长起来吧，成长到能够保护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也能安安心心的退休了。”
云挠了挠头尴尬回道：“不是吧，我可才十四岁多而已，哪里会有这么年轻就担任火影的？您还是继续干下去吧，我也能多轻松几年。”
这个回答让水门叹了口气。
自从九尾被抽离后，天知道自己每天可不仅仅是火影的工作。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到时候自己就能休息一下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