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脸色一沉:“这事可不能用明事理来说,如果你要娶郡主县主,又或是大家闺秀,我也不会阻挠宁你,唯独穆清婉,我绝对不同意。”
“再者,你和穆清婉只见了数次而已,她长得也就一般,你为何要一直保护她?想不到她倒是有几分本事啊,轻易就把你给迷住了,说不定她就是个妖女来迷惑你。”
这种信口开河的感觉真好,连剧本都没有,裕太妃说的那可是心花怒放啊。
萧恒却毫不退让:“如果你反对我和穆清婉在一起,那我只能孤独一生了,或者...或者我就跟刑麒辉生活在一块,每天都要和他在一起。”
无奈之下,萧恒只提起了被裕太妃厌恶的刑麒辉了。
但萧恒的这般说辞,在裕太妃听来,却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之前,她还以为萧恒和刑麒辉之间有关系,所以,她才会如此担心,让萧恒立马和刑麒辉决裂。
但是此刻,她已经明白,萧恒性取向还是正常后,那她何必着急,哪怕萧恒天天陪着刑麒辉,她也不在乎。
“好啊,你随刑麒辉去吧,我不会反对的。”裕太妃对于这一招已经无所谓了。
此时的萧恒,情绪低落,萎靡不振。
莫说是别的,如今就是接近穆清婉也是惊慌失措,如果祖母要对对穆汛一家做什么,那他和穆清婉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于是,他的语气再次凄惨起来:“祖母,我可是您最宠溺的孙儿啊,难不成你就狠心不能让我和心上人一起过一辈子吗?”
不管萧恒说什么,裕太妃就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根本就不应允他跟穆清婉在一块。
萧恒看出了她心意已决,于是继续说道:“祖母,您既不喜欢穆清婉,为何要留下来呢?”
裕太妃闻言笑了笑,指向一边忙前忙后说着话的那些妇女们。
“我在京都和王府的时候,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真正唠嗑说心里话,就是因为我得身份地位,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和最亲近的奴仆,也不会与我说起真心话。”
“可她们却是不同的,她们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我的灵魂,在这片土地上是真正的解脱。”
裕太妃的话倒也不是无稽之谈,因为现在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实,跟在那些老妈子身边,她感觉时光飞逝。
而且,她身体内还有一些老毛病,夜晚失眠,早上有困乏,夏日没食欲,冬天不愿动......
但在这里住了四五日之后,她的睡眠问题就彻底了,一直睡第二日的早上,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食欲大增,吃的还非常的香呢。
而且,住在这里最大的优势,就是大家见到只是问个好就行,而且甚至会无视她,从她身边走过。
跟誉王府不同,仆从们见到她,皆是点头哈腰,还有恭恭敬敬的行礼,只要她一出院子,她的耳朵就不会安静下来。
“这么说,你是为了那些老妪才留下来的?”萧恒愣住了。
裕太妃义正言辞:“是啊,难道不可以吗?再说了,你可不要这样说,她们就是上了岁数,而且我也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妪了,只不过看上去没有多大岁数罢了。”
说完这些话后,裕太妃就昂首阔步的走了,与一众妇女们攀谈起来,完全无视了萧恒。
黑耀和覃石见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在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萧恒从来都不会插手别人的事情,但现在,他竟然亲自跑到了宁云县,说是要去看工厂的建设情况。
看来,他是别有用心啊。
但黑耀却很开心,因为他原本就对穆清婉十分的仰慕,若是穆清婉真的能跟萧恒走到一块,也算是好事了!
“覃石,你认为穆小姐会不会看上我们家主子啊?”黑耀再次小声的询问。
“上次穆大小姐就说了,她不会嫁给权势人家,只希望能平安度日就好。”
覃石摇了摇头:“不一定!我们家主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为什么不愿意嫁呢?以后,咱们的主子就是王爷的接班人了,是王爷啊,穆小姐也不是沙子,这样的人她还能不愿意嫁吗?”
可黑耀接着道:“可是穆小姐说过,宁愿做贫贱的妻子,也不愿意做富贵人家的妾室,我认为,她是不会答应主子的。”
“不会的,这世上没有人会经得起这般的诱惑,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贴上去。”
“切,那也只是你认为而已,你可不是穆小姐,你又怎知穆小姐会答应呢?”黑耀接着问道。
这下,覃石不满了:“喂,你说什么呢?你为什么认为穆小姐瞧不上我们主子?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黑耀当即就推了他一下:“你在乱说什么那?我可没有说穆小姐瞧不上我们主子,我只是认为他们不合适而已。”
“哼,你这话才是胡说八道呢。”覃石可不认为,这个世间上,会有这么傻的人,会放弃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妃的位置,而去过平常人的生活。
“听你的这番话,你似乎很了解穆小姐似的,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你就不想想,穆汛他们是什么状况?要是能跟我们主子搭上关系,他们一族就有了起色,这种大好的机遇,她岂能错过?”
黑耀见他如此倔强,只好无奈地说:“罢了,我也懒得与你争执了,等着瞧吧。”
黑耀莫名的就是信任穆清婉,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像其它的女子对金钱和名声都很在意。
裕太妃一边和妇女们说话,一边注意着萧恒的动向,看着他呆呆地一动不动,就觉得有些滑稽。
于是,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和其他人愉快的交流,显得很是开心。
萧恒先是愣了一会,最后还是郁闷的走了,因为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等她走后,那群女人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将点子说道可萧恒的生身上。
“刚才来的那小伙子是誉王世子呢,但是我看他怎么呆头呆脑的,好像脑袋有些不太好使诶。”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方才他的目光很呆滞,很不对劲,八成这些权贵人家,特别是皇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说这些适宜吗?而且还是在她面前嘲笑自己的孙子脑袋不灵光,这真的好么?
但是又有人说道:“但是,这誉王世子虽然看起来脑袋不灵光,可他的相貌却是极好的,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远超一般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