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到裕太妃与誉王妃说过萧恒有‘龙阳之好’这件事情,他并不怎么信。
但萧恒跟着刑麒辉消失了十多日,可显现他宁愿被人打骂,也不愿与刑麒辉决裂,如此一来,事情便很是清楚了。
萧恒看了一眼这个父王,又看了看祖母,他此刻还是有些茫然,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何所有人都如此紧张?
然而没想到,裕太妃的下一句,却让他险些噎死过去。
“阿恒啊,你若是对男子有好感,也是可以的,不过刑家乃大家族,若让人知道你和刑麒辉的关系,那可就麻烦了!”
“您说什么?刑麒辉与我?”萧恒闻言,连忙从长凳上起身,惊讶地说道。
他刚才被打的太狠了,此刻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他面目狰狞,浑身上下都跟散架了似的。
“母妃,你是不是眼花了啊?你为何要将我和刑麒谁放在一起?你可别说,你是怀疑我与刑麒辉的关系,才会把我打成这样。”
誉王妃没好气地说:“你说呢?如果没有任何的缘由,你怎么三番五次的去见他?如果没有任何原因,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跑路?如果没有任何原因,你又怎么会宁愿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和他断绝关系呢?”
誉王妃一口气说了三个问题,让走到院落外的誉王一愣。
他沉吟片刻,立刻去而复返,他倒要要看这臭小子要如何辩解。
“母妃,我与刑麒辉的关系如此密切,是因他并非像其他人那般带着目的与我交好,他是个光明磊落,没有什么心机的人。”
誉王妃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停停,此人心胸宽广,怎么会丢下一封信函就悄然离家了呢?我可是听到消息,自从他离开后,整个荆家都乱成了一锅粥。”
“既然你们的关系真的如你所说,那你又怎么会拒绝娶妻生子呢?而你又怎么会离开和自己的亲人作对?”
萧恒捂住疼痛难忍的臀部,一脸的冤枉:“没有理由啊!成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一生都很长,我们不愿意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里,他又道:“我们一直认为,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是最完美,最幸福的婚约,是以我不愿意接受你们对我的安排,也不愿意就这般凑合一生。”
誉王妃更是怒不可遏:“凑合?你知道什么叫做凑合吗?我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告诉我和你祖母,我们会给你物色合适的,你可以自己挑选。”
“母妃,我只是凭着本能,去寻找合适的人选,您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想法?更何况,将来谁也说不好,或许有一日时间刚刚好,我会将领到她你们的眼前。”
或许有一日时间刚刚好?难道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裕太妃终于抓住了关键,连忙问:“这么说,阿恒已经有心悦的女子?”
她特意将“女子”两个字咬得很重,并微微扬起了眉头。
萧恒本能地摇了摇头:“这个嘛,现在还没有,但我可以向大家承诺,我和刑麒辉是绝对没有感情色彩的,只是单纯的友人而已。”
誉王妃默然半晌,看萧恒没有撒谎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好,你我都各退,我们也不强迫你立刻成亲,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尽量给你挑选,看有什么适合你的。”
“而刑麒辉的事,我们就不会强迫你与他决裂关系。不过,你们不可太亲密,要有足够的距离。”
“没问题。”萧恒也是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萧恒和誉王妃就走了,而裕太妃,正捧着几张纸,仔细端详着。
适才她和誉王妃询问萧恒的过程中,就让丫鬟暗中记下了萧恒所说的重点。现在,她可以好好端详考察;额。
“中等身材,中等身高,要大眼睛,要甜美的微笑,要声音清澈。”
“为人心地仁厚,豪爽,行事果断,从不拐弯抹角,从不以个人利益为己任,会下厨,会经商,会照料家庭。
“姿态谦虚,真诚,不倾向于攀附,不争权力,不搞小动作。能忍能怒,温柔可人。”
“博闻强记,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心胸开阔,上可商榷世情,下可......”
这一下,让裕太妃越发恼火,这不是在寻妻啊,这显然是在在为难她们啊。
至于上面的大部分条件,很多名门闺秀和千金小姐都会下厨。
但那些个规矩太多,要将寻到能将所有的规矩都遵守的女子,却是千难万难。
“那个逆孙,竟然敢耍我们,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裕太妃说着,就带着纸张,怒冲冲地往走去。
之前听到萧恒的辩解,又看到他被挨了家法,她心中的火气顿时就没了,反而有些同情起来。
但是有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条件,裕太妃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怒气,又被点燃了。
那个逆孙要是不愿意娶妻,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要提出这么多的条件,让她们犯难?
裕太妃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院内,刚刚走进花圃内,就被脚步急促的黑耀撞到,一头栽倒在地。
“黑耀,怎么走得那么快?是要去投胎吗?”站在裕太妃身旁的春嬷嬷看到这一幕,顿时呵道。
“太妃娘娘,下属这是......”黑耀本来是受萧恒之托,前往刑家想要看一看他们有没有刁难他。
但想到裕太妃对刑麒辉的称呼很是不喜,他也就不再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