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更半夜,周围寂然无声,一片宁静,玉露也很快稳定下来,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陈氏回到自己的屋内后,只是默默地看着穆讯,不知该说什么好。
良久,穆讯终于开口问道:“这件事情,夫人怎么看?”
陈氏摇摇头,满是无奈:“这件事...有些难办,更何况清婉说这件事又蹊跷。”
说实话,她是瞧不上玉露,穆清风博览群书,风度翩翩。
玉露家境贫寒,不知大体,只会做劳务,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跟穆清风完全不搭边。
可穆讯如今可是宁云县的主事人,若是让旁人知晓穆家男子做了这档子事,那人心可就不稳了。
更何况,穆清风日日东奔西走,人人皆知,他的为人极为正直积极,如果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若是此事处理不得当,那日后的打算计划肯定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就让清风娶了她吧。”穆讯之前对玉露并没有好感,更没有厌恶,中规中矩,只把她堪称普通的仆人。
而如今,穆清风和玉露已然生米成了熟饭,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当然,他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就此随意了事。
陈氏没有赞同穆讯的提议,反而沉吟着说:“再说吧,我其实向知晓清风是如何做想的,再者清婉说此时很可以,待明日在商议吧。”
她方才劝慰玉露时,嘴上说着会让清风承担责任,其实心中却是不赞成穆清风嫁娶她。
陈氏接着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出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宁云县。”
尽管她此法很不道德,但是她也没想到其他办法。
玉露娇娇弱弱,一贫如洗,毫无依靠,若是她一人走在街上,恐怕下场也不会太好。
而如今,就算她失去了清白之身,她也可以利用银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
毕竟现在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一贫如洗,很难取到妻子。
玉露年纪轻轻,相貌也不错,又勤奋,再加上手头里有钱,生活肯定过的很滋润。
想到这里,陈氏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也不怪她会如此的自私自利,如此的冷漠,她只想护着自己的侄子而已,所以她也是无可奈何。
更何况,清风的母亲去世,自己作为他的伯母已然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所以说换做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会为自己孩子的未来着想。
“好了,咱们明天再说,好好商量该如何解决此事吧。”穆讯说着,便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就闭目养神起来。
翌日,天刚刚蒙蒙亮,穆讯就将穆清风叫醒。
“大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天刚亮就将我唤醒?出什么事了,啊?”穆清风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出了什么事?你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难道忘了?”穆讯咆哮道。
“大伯,我没有明白你说的意思。”昨天晚上的事情,穆清风真的想不起来了。
此时的他,头疼的要命,再者太阳选不断传来阵阵疼痛,浑身上下都不怎么对劲。
“你再想想,昨天晚上你喝完酒回到家中,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穆清风仍然迷迷糊糊,整个人还未清醒的状态后,穆讯突然提高了嗓门。
“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然后...”穆清风的双眼微微一眯,陷入了沉思。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只是想起了昨天晚上下了马车后,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走进小院内。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
去却是玉露走来扶着他,问他怎会喝了如此多的就,之后自己就没了记忆...
察觉到穆讯的愤怒后,穆清风立刻意识到,自己昨天醉酒后,一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穆讯不至于如此愤怒。
可是,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后的那片记忆,就好像被什么掐断了似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大伯,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脑袋里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起来。”
穆讯对自己的侄子一向重视,也是知晓他昨日醉酒,是无心之举。
但一想起姑娘家的贞洁没了,仍然是怒火中烧。
“你说你什么都记不得了,那我给你个提醒,玉露,这下你可想起来了?”穆讯压下心中的愤怒,开口问道。
玉露...
穆清风摇了摇头,想要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是回到家里后的记忆他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氏和穆锦秋进门后,就看见穆讯黑着一张脸,生怕他有异动,连忙将他和穆清风分开。
穆锦秋也急着想要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你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将玉露给...我们在再听见玉露的喊叫之后,急忙赶过去,发现你已经沉沉地睡去,无论如何我们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你说什么?我和玉露...这绝对不可能!”
本就迷糊的穆清风,在听见穆锦秋的话后,顿时从困倦中惊醒。
“是的,事实就是如此,母亲先前就再三嘱咐,在外莫要贪杯,你怎么就当耳旁风没听呢?”穆锦秋此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大哥。
穆清风连忙否定:“绝对不可能!我万万不会做那等子事情,即便醉酒之后,我也绝不会如此作为。”
“而且,昨天晚上我虽然是醉酒,但并没有失去意识,我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陈氏忍不住凑到他的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穆清风闻言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穆锦秋察觉到穆清风的异样,连忙问道:“大哥,你是真的一点印象都不记得了?脑海里就没有半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