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六十万白玉币。”
菲尔德话音刚落就有人举起了牌子。
“六十万一次。”菲尔德落锤。
“六十一万”又有人举牌给出了报价。
“六十一万一次。”
“六十二万”价格再次被抬高。
......
骆千墨听着这些报价打了个哈欠从储物戒中取出辣肉干来咀嚼着,这个价格他听一听就好,有这个钱去买个武器还不如自己准备材料打造一套装备实用。
最终报价停在了七十万白玉币。
“七十万三次,恭喜零一七六号拍得此龙炎杖。”菲尔德落锤宣布了第一件拍品的结果。
之后陆续又是几件各种属性增幅的武器,价格都在五十万白玉币之上,仅仅是元素增幅不附带任何特殊效果就已经拍出天价。
又是一件武器从台子上缓缓升起,菲尔德介绍完这把武器后连一直闭着眼的吕歌都坐直了身子,看样子对这把武器很感兴趣。
“最后一件武器,落雷剪,双手持武器,有10%概率在攻击间从剪刀两刃摩擦中打出落雷造成电魔法伤害。”
菲尔德介绍的很仔细,“众所周知,想要打造出附带特殊效果的武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同样也是所有锻造师毕生的追求。这把剪刀就是一位锻造大师的遗作,这位锻造师为了追寻梦想近乎疯狂地采用了各种稀有材料甚至把锻造地点选在了乱石海雷葬峰,最后以身引雷以自身为媒介沟通了雷元素与这柄剪刀,虽然武器被附加了特殊效果但这位锻造大师却也灰飞烟灭。”
“锻造师的徒弟遵从师父遗愿为这柄武器寻一个好主人所以才送到了我们拍卖会。”
“起拍价,一百万白玉币,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白玉币,现在拍卖开始。”
菲尔德声音落下的同时几个人几乎同时举牌,之后价格一路水涨船高高歌猛进直接突破了两百万大关,而且这个价格还在增长着。
看着那些近乎疯狂的人骆千墨表示不理解,这才百分之十的触发概率就让这些人近乎疯狂地趋之若鹜,那他手里的冥雷匕还不更得卖出天价嘛。
“怎么了,很惊讶吗?”吕歌听着骆千墨呼吸急促扭头询问。
骆千墨点头又摇头,“有点,这个东西真有这么珍贵吗?两百万白玉币干点什么不好,搞不懂。”
吕歌闻言乐了,“其实现在的价格还没有真正能表现这把武器的价值,电属性魔力在万灵之域内属于超稀有魔力,持有者不禁攻击堪称恐怖还可以附加电流于自身增加移速,这些是其他属性魔力所无法具备的。”
“虽然这柄剪刀触发电属性攻击的概率只有区区百分之十,但只要跟电属性沾边的武器就已经称得上极品了。你那个匕首虽然我不知道触发概率有多少但就单手持这一点价值就比这落雷剪珍贵不止一倍。”
骆千墨闻言摸了下鼻子,“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被你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拿出来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我也挺感兴趣的,你跟我实话实说,你的匕首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捡来的。”吕歌想来对这个事情的好奇程度已经超过了落雷剪最终拍价几何。
“去去去,这是秘密”骆千墨示意吕歌不要再问。
“让我猜猜,这种附带特殊效果的武器只有两种获得方法,一种是锻造师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恰好沟通了天地间自然存在的魔力灌注到了武器内部引发了异变,另一种则是通过随机武器打造卷轴内部勾勒的魔力熔炉锻造,你是第几种?”吕歌继续追问着。
“都说了是秘密,能不能别问了?”骆千墨不想搭理吕歌。
“哦,我知道了,是第二种,刚才我到这里的时候你脸上的肌肉明显紧绷了一下,能打造出这种武器的卷轴就算是拍卖也得到七八十万白玉币,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运气能够得到。”
骆千墨还是不搭理吕歌,但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当时什么都不懂,当时要是知道武器打造卷轴值这个价格他肯定不敢这么冒险。
“二百六五万两次,二百六十五万三次,成交!恭喜零七八号成功将落雷剪收入囊中。”
菲尔德说完落雷剪被缓缓封存落入了地面之下。
“武器类拍品结束,下面进行防具类拍卖。第一件,鳞之佑,专门用来防止刺客型的攻击,与常见的鳞之佑不同的是这个的鳞片的材料乃是蛟龙鳞,蛟龙鳞的韧性和硬度有通常鳞片来源的重铠穿山甲鳞片的两倍有余,能更好的进行防御。”
“起拍价,三十万白玉币。”菲尔德说完落锤示意开始举牌。
话音落下一个人举着牌子站了起来。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先生”菲尔德微笑着询问。
“是的,我有疑问,请问这个鳞片是来自云崖江的冥蛟吗?毕竟蛟龙在整个万灵之域内都是稀有的存在,加上滉瀁城的传说我真的很好奇这是不是冥蛟的鳞片。”那个人说完也不坐下等着菲尔德解答。
“实在抱歉,这就是一头土元素的覆土蛟的鳞片,若是冥蛟鳞片的话也不会是这个价对吧?”菲尔德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现的很从容,玩笑似的解释完示意拍卖继续。
最后这件鳞之佑以五十万被买下,之后陆续又是几件防装被拍出,但价格都不是骆千墨现在财力能够触碰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还有材料跟道具的拍卖,也就意味着要看到那件君王的武器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时辰,这对于像骆千墨这样陪跑的人来说并不友好。
“各位,拍卖过半,为了缓解无聊,我们中间要加入一个新环节占用不了大家多少时间请大家耐心参与即可。”菲尔德说完拍拍手,几个身材高挑体态匀称的美女端着金属盘走到了台上,每人面前的盘子上还有一层白布盖着,充满了神秘感。
“各位,这些都是一些连我们拍卖场的鉴定师都无法确定的材料,已经在仓库挤压了不知多少年,今日为感谢各位不远千里甚至万里前来捧场我们将进行低价拍卖,每个只需要一千白玉币的起拍价。”
“因为没法提供鉴定,这一次我们允许在未拍卖到手前触摸这些材料,能不能捡漏就看各位的眼力和知识储备了。台上限时一刻钟,规定时间内价高者得之,若是无人出价流拍这些材料将转移到展区可供任何人购买。”
“限时一刻钟,现在开始计时”,菲尔德说完将手中的沙漏翻转开始计时。
但似乎在座的人热情都不高,谁也不傻这些古怪的东西对于拍卖场来说一直都是着力研究的重点。这些材料还不知道那些鉴定师查了多少资料,在真的无法确定这些东西的用途后才拿出来举办这样的活动呢。
菲尔德自己一个人在台上有些尴尬,这种情况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拍卖师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
“既然如此,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价格折半,只要五百白玉币就可以拿走。”菲尔德再次降价。
这次有几个人起身走上台去,很显然这个价格让他们心动了。
“让一下,我要出去。”骆千墨起身示意。
“你要上去?算了,你要去玩就玩吧,你以为拍卖场里的鉴定师都是吃干饭的吗?从他们手里淘剩下的已经可以确定没有价值,你费这个事干嘛?”吕歌嘟囔着目送骆千墨远去。
骆千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个环节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这要是不上去看一看肯定得后悔死。
戴上帽子将脸遮在阴影中,走上台去,走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边示意她打开白布,他是背对着那些人的所以白布下究竟是什么台下的人是看不清的。
真解咒印发动,骆千墨装模作样的在上下翻转查看着,看着这块拳头大小覆盖着苔藓的木头上的蓝色光泽乍现,他啧啧嘴摇摇头放回远处盖上白布走向下一位美女。
一连七个盘子里的东西都让骆千墨不禁摇头,最好的竟然是一开始那个呈现的蓝色珍品,之后全都是白色和绿色的垃圾。白布下的东西千奇百怪,像烂树根的菌类,破布般带着不祥气息的战旗。甚至还有一个铁盒子打开后散发着恶臭,牛粪模样的东西让骆千墨差点将晚饭吃的东西吐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也不明白那些鉴定师为什么会认为这些东西可能有价值,是不是只要足够奇怪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就是宝贝啊。
一共十个盘子,还剩下三个,有了前几个的教训他也不敢奢望什么了,能够不再吓到他就好了,冲着美女微微一笑示意她揭开白布,刚才已经有很多人查看过这个但都是摇着头离开。
白布揭开,又是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骆千墨定睛看去不禁大跌眼镜,这竟然是一只老鼠的尸体散发着尸臭,只是这只老鼠的肋骨上镶嵌着一个灰白色骨质的圆环,似乎这股尸臭的来源正是这个圆环。
骆千墨有些嫌弃的捏住了鼻子,那个端着盘子的女子嗯哼一声用眼神示意他快一些,骆千墨看着她的反应知道她应该已经屏住了呼吸。
真解咒印发动,骆千墨刚要盖上盒子突然手指一颤看着老鼠尸体上散发着的璀璨金色当即不禁深吸一口气,尸臭入鼻甚至串入了咽喉让他不禁干呕着,赶紧合上了盒子。
这味道简直了,那种腐烂气息直冲天灵盖,但骆千墨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强盛的金色,金色神品,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显然是珍贵程度绝对是史无前例啊。
骆千墨没有再去查看转头走向下一个,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最后两个淡绿色的光泽让他十分失望,随即走下台去。
其他那些人也同样摇着头走下台来,时间截止依旧没人竞价,菲尔德尴尬一笑示意那些女子下去,赶紧往下推进环节。
材料大部分已经于昨晚展出过了,价格高而且没有一样适合骆千墨,趁着这个时间他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材料过后便是道具专项,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在菲尔德的说辞下竟然有别样的用法,骆千墨几次想要出手但听着愈发离谱的价格还是管住了自己的手。
“这些道具还真是层出不穷啊,我都已经参加过这么多次拍卖会了,其中有些东西竟然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虽然说的好听但终究在实战中有些鸡肋。”吕歌打着哈欠揉着依靠在他身上睡着的吕诗的脑袋说道,语气多少带着些轻蔑。
“最后一件拍品,替命神符,据提供者说有这张神符在可以规避一次致命伤害并传送到半径五百米之外,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只能规避军团长实力之下的攻击。”菲尔德特意强调道。
此话一处原本沉闷的场下瞬间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这是缺点吗?这分明就是最大的优点好嘛!军团长整个东神州也不过百十来人,再往上的层次更是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这几乎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就连睡着的吕歌也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屁股底下拿出牌子看样子是准备举牌了。
骆千墨心中同样震惊,之前他可是就碰上过两回带着替命神符的敌人啊,这个东西的效果他无疑是最清楚的,说是可以扭转乾坤一点也不为过,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它拿出来拍卖,这明显是要钱不要命啊。
“起拍价,一千白玉币,每次加价恒定为一千白玉币,现在拍卖开始。”菲尔德说着敲下了拍卖槌。
几乎同时台下不知有多少牌子举起,三秒一次的举牌中有些人的手就压根没有放下过,价格如坐了火箭般一路高歌猛进,直接突破十万金币大关,这个时候举牌的手已经少了一般,剩下的几乎就是举着没有放下的。
吕歌就是其中一位,一直举着写有自己号码的牌子,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