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大哥刘永泰。”
“小兄弟,既然你和我弟弟是同门,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处理那不孝子,亲手清理门户。”刘永泰态度放的很低。
能明显看得到他眼中的红血丝,有焦急和惶恐,害怕自己的儿子已经出事。
赵铁柱眉头紧皱了起来,目光仔细的看着刘永泰。
刘英奇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的道:“师弟,你怎么了?”
赵铁柱反手关上了大门:“师兄,处理这件事情之前,我准备先和你们说点别的事情,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严肃的模样让两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跟着赵铁柱来到了旁边的诊所。
“师弟,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什么大风大浪我都见过,有心理准备。”刘英奇脸上带着无奈,他以为刘瑞已经没了。
赵铁柱给两人倒上了杯药茶,让他们的精神稍微得到了一些舒缓。
“师兄,我刚才看了你大哥的面相,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面相会告诉我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三十年前应该受过伤,而且伤势极其严重,差点没救回来。”
刘英奇眼中带着惊愕,那个时候他们家在农村,他回去的时候,大哥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年多。
旁边的刘永泰更是脸上露出了震撼,他受伤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他家以前很穷,后来弟弟给他们家买了房,搬到了城里,他接触的人也不多,平时的爱好就是和人下下象棋喝个茶。
如此隐秘的事情,赵铁柱是怎么知道的?
赵铁柱看着两人表情,就知道自己看的没错,心头也是微微松口气,刘英奇对他很好,昨天的愤怒之后,他也在想着要不要给刘瑞留一条活路。
但是现在不用考虑这件事了。
“当初你的伤势导致了你要不上孩子,到现在都没好。”赵铁柱声音不大。
可话落在两人的耳中,就如同擎天霹雳。
刘永泰是三十多岁才有的孩子,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疙瘩,所以才把刘瑞惯成了这副样子。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难道是别人的孩子?
念头刚出现,刘永泰就立刻摇头了:“不可能,我老婆还专门让人做了亲子鉴定。”
刘英奇亲眼见识过赵铁柱的医术,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可他大哥只会觉得事情太巧合。
他心中思虑过后,开口道:“师弟,我现在带着他们去做鉴定,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到时候我肯定会带着那个小畜生过来。”
赵铁柱点了点头:“好!”
当他们来到西屋这边,看到刘瑞双腿骨头露在外面,地上有不少血,却直挺挺地跪着。
两人都有些惊愕,他们最了解刘瑞性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骨头了?
赵铁柱走过去,将刘瑞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刘瑞如同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痛苦的哀求道:“赵铁柱,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跪了一晚上,足以表明我的诚意了吧?”
“你要是把我给弄死了,叔叔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是刘家唯一的男丁,我要是出了事,就等于刘家断子绝孙。”
赵铁柱淡淡的道:“闭嘴吧,师兄他来接你了。”
刘瑞这才发现身后面色有些难看的父亲和叔叔,顿时痛哭流涕的嚎了起来。
“爸,二叔,你们可终于来了,赵铁柱他欺人太甚,你们看看他把我给打成什么样子,呜呜…”
刘永泰感觉很心疼,不过当着赵铁柱的面,他肯定不会表现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干的事情,连他当爹的,都想给活活打死 。
要是谁敢对他家如此做,他能和对方玩命。
“师弟,我先带他去医院。”刘英奇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亲侄子。
如果不是的话,他刘家可就真绝后了。
目送的几人离开,赵铁柱回到了诊所。
这两天他的事情比较多,开门的时间少,患者早早的就排起了队。
他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也彻底的传开了,有的人甚至从市里跑了过来,专门就是为了找他。
而此时在医院。
刘瑞紧紧抓着自己父亲的手:“爸,这是要去哪?不是先给我治疗吗?”
“就应该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事情未解决之前,不会给你治疗。”刘英奇在旁边冷声道。
刘瑞瞳孔骤然紧缩,脸上带着哀求:“二叔,我真的知道错了,就是心里有点郁闷,他从来没有在别人手里吃过亏,我已经长记性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二叔,求你让医生给我治病吧,我受不了了,太疼了!”
刘英奇没有理他。
刘瑞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爸…”
“先等着。”刘永泰叹口气,在家里一向都是自己二弟做主,他早就已经形成习惯,他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从来不去管事业上的事。
刘瑞低下了头,眼底全是怨恨,连他自己父亲都给恨上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刘英奇问道。
“二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子,赵铁柱他只是和你认识没多长时间,虽然他是你的师弟,但我们关系更近,他把我打成这样,让我在他家祖宗牌位前面跪了一夜,难道还不能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吗?”
“在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对先人的敬畏,这些事情我懒得说你,如果你是我亲侄子,我舍下这张老脸也会保你一命。”
刘英奇说完就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早就已经接到了他的电话,都做好了准备,给父子俩人抽了两管血。
“结果最快半个小时就能出来,刘大师你怎么突然想起…”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刘瑞,眼神当中带着怪异。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医生拿着单子递给了院长。
院长眼神更怪异。
刘瑞被看得浑身发毛,心提了起来,现在他都不清楚,抽他和父亲的血要做什么?
“二叔,我来医院就只是为了抽一管血?”
他是实在忍不住了,心一直悬了半个小时,精神都紧绷着,还得承受身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