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律八齐将忽律一齐带回营帐后,宋天明和成王等人也进去了营帐当中,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路线了。
“先生,接下来再走河西走廊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蛮族的两路伏兵都被我们给解决了,接下来河西走廊应该畅通无阻了。”
成王看着沙盘,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只要从河西走廊走,不消半月就能到达西域的第一站夜郎国。
而夜郎国的疆域在西域诸国中并不小,是值得拉拢的对象,而夜郎国和蛮族之间早有嫌隙,只要稍稍催发,便能让夜郎国和蛮族对立!
如此一来,蛮族便要忌惮夜郎国偷袭,再不敢举族南下!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子,但殿下不要忘了,想要杀我们的除了蛮族,还有其他人啊。”
“蛮族只不过是他们的手段,如果失败了,必定会有所后手,这个才是我们需要防备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蛮子咱们还可以堂堂正正大战,但那些家伙儿的内应,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队伍之中,亦或是埋伏在咱们的必经之路上。”
宋天明幽幽地说着,已然开始算计着什么了。
本来觉得此事了结便高枕无忧的成王,一时间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若是先生不说,本王还真忘了还有太子和何相那两个家伙儿!”
“细细想来,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得到忽律八齐被我们活捉,大败蛮族的消息了。”
“就要看他们如何反应了。”
成王呢喃着,而远在都城的皇帝已然得到了消息,大殿之内群臣震惊!
“你再说一遍!”
“朕刚才没有听清楚!”
龙椅上的皇帝面露欣喜,指着传令兵说道。
“启禀陛下!”
“成王殿下和郑胜将军以及宋天明男爵大败蛮族亲王忽律八齐,擒获五千战马,请陛下派人前往河西走廊葫芦口接收!”
传令兵再度说道,皇帝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
“不愧是我成儿!不愧是宋天明!”
“好!好啊!”
“我大乾已经五十年没有正面击败过蛮族了,更别说是擒获八千骑兵!”
“史官何在!”
“速速记录此事,定要留在我大乾史册上!”
皇帝大袖一挥,满面红光!
下边儿的太子一脸黑线,看了看何相,一脸褶皱的何相爷也是灰头土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很想知道,为何八千蛮族轻骑会被一万使团生擒。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既然有五千战马,那便由王虎将军去带回,王将军,你意下如何?”
王虎,乃是定北侯四大将之一,战功赫赫不输郑胜。
“末将谨遵陛下之命!”
王虎行礼道。
紧接着皇帝便让群臣退去,太子和何相匆匆离开,面色不悦。
回到何相府邸,太子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怒自威。
“何相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那些蛮子定能让成王和宋天明有去无回么?”
“可为什么如今却是这般情况!”
太子大怒,就差拍桌了。
何相爷战战兢兢地行礼,生怕说错了什么。
“太子殿下,老臣也不得而知啊!”
“蛮子的骑兵骁勇善战,莫说是使团了,就是咱们大乾的军队也难以掠起锋芒!”
“谁知道那宋天明竟然想出了巨盾这等东西,再加上长矛竟能把蛮族的骑兵打得落花流水。”
“是老臣大意了!”
“不过太子殿下也不要心急,咱们在使团里安插有不少人手,只要到了夜郎国便立马动手!”
“到时候成王和宋天明一死,咱们便能让夜郎国理亏,也能达成联盟的目的。”
何相爷缓缓说着,时不时打量着太子的神色。
听到何相这一番话,太子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
“总算还不至于太让本太子失望。”
“此事若能办成,何相爷,以后你们何家,本太子定然不会相忘。”
太子起身,平淡的说着,而如天塌一般的压力却是落在何相的肩头上。
这次要是弄不死成王和宋天明,只怕是会让局势大变。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成功!
“老臣谢太子殿下恩典!”
何相行礼,恭送太子离开。
那一双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
“宋天明!成王,你们必须死!”
何相恶狠狠地说着,目光凝视着远方。
太阳渐渐躲藏起来,眼看就要躲到地下去。
天空中的光亮越来越少,但回云坡边上的篝火已然熊熊燃烧。
“大家伙儿麻利点,今晚可是要不醉不休的。”
“那不是,今晚马肉随便吃!”
“赶紧架火!”
大乾的士兵忙碌起来,不少人还在翻着土堆,希冀找出几壶酒来。
而营帐内的宋天明和成王等人,已经决定好行军路线了。
不走河西走廊,而是选择河西走廊之下的密林穿行!
“如此一来,即便是蛮子也难以对我们构成威胁。”
宋天明解释着,众人纷纷点头。
密林虽然不如河西走廊好走,但胜在安全。
而且其中有一条道路,足够万人穿行。
而走出三百里后,再回到河西走廊,全力奔袭便可!
“先生说的有道理,应当暂避锋芒,天晓得蛮子还有没有其他后手。”
郑胜点头说道,成王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依先生所言。”
“士兵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诸位出去同乐一番,庆祝大败蛮族!”
成王高举酒杯,面露喜色。
“恭贺殿下!”
一众人行礼,紧接着走出了营帐。
只是另一个营帐内,外边儿的欢乐与他们无关。
两个彪形大汉死死盯着对方,如同入定一般。
“什么狗屁七日丧命水,本王一点感觉也没有!”
“八弟,你识相的就放了你大哥我,咱们两人劫持成王和宋天明,定能将功补过。”
“若是拖下去,父王亲自带兵前来,你我难逃一死!”
忽律一齐死到临头还不知所以,忽悠着忽律八齐。
可忽律八齐那里是被忽悠大的。
丝毫不相信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