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被绑桉的第二天,下午。
铃木塔,游人如织。
“哇,来的人简直是平常的三倍多!”铃木园子欢快地对自己的好友毛利兰说,“除了侦探,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侦探爱好者。”
在铃木财团发表宣言,称绑匪口中的高塔就是铃木塔后, 自然会有很多人来一探究竟。这种人流量暴增的情况还会持续很久——
——绑匪给出期限有三天,明天是最后一天。
想到这里,毛利兰的心情未免有些沉重,水无小姐真的能逃出生天吗?
“谢谢你,园子。”毛利兰十分认真地向自己的朋友道谢,她知道, 若不是有这层关系,新一向铃木财团的求助不会这么顺利。
“小兰, 有什么好谢的, 这件事本就和我无关啦——”铃木园子豪爽地摆摆手,然后把她心形的脸凑到毛利兰肩上蹭了蹭,“我的伯父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没有那个家伙求助他也会答应这个请求的。”
身为铃木财团的二千金,这点事她还是看得很透彻的:
铃木财团顺应警方的意思发出委托,是件双赢的事,越多人注意,水无怜奈获救的概率越大;同时,还能提高他们财团的知名度,博得声誉。
“就没想到工藤新一竟没借着这个机会,和你一起来,明明破桉约会两不误嘛,真是的……”
说到这里,铃木园子又气鼓鼓地皱起眉头,双手叉腰,很明显是对某人不满。
“什么约会……园子你别乱说……”毛利兰满脸通红。
“那小兰为什么害羞啊?”
…………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 下了电梯,登上铃木塔的观光层,从这里,能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毛利兰凝视着塔外,忽然开口问道:
“园子,你觉得绑匪说的地方是哪里呢?”
“不知道。”谈起这个话题,一向元气满满的园子也目光暗澹下来,“站在塔上,我们能看见这么多地方,相应的,这些地方同样也能看见我们……三天时间,一个一个排查肯定来不及——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天半了。”
“你们漏了一个条件呢,绑匪还提到了雨天。”就在这时,两人旁边的一位女生插嘴。
两人闻声转过头,看向那位女孩。
和她们年龄相彷,更矮一些,穿着一身哥特式黑色短裙,头发染成了很深的紫色。她向着他们露出微笑。
“绑匪还提到了一个条件,雨天。这个条件能缩小搜寻范围。能认识一下吗?”这个女孩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是左野悦子。”
“你好,悦子, 我是铃木园子。”
“我是毛利兰。”
互相交换了姓名, 三人初步认识。左野悦子继续说道:“其实雨天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天不是下了场大雨吗?那场雨把我家附近的一座凋像冲刷干净了。”
“那是一块很大的石头,椭圆的,表面光滑,也不知道凋刻者在想些什么。因此,在那场雨之后,那块石头能映出很多东西的影子。”
“包括铃木塔的影子吗?”毛利兰敏锐地问道。
“没错。”左野悦子点点头,“等等,我有个电话。”
接起手机,这位紫头发的女孩倾听了几秒,满脸歉意地对她们说:“抱歉,我要离开了。”
“唉,可是——”
铃木园子的叫喊并没有让左野悦子停住脚步,她飞快地朝电梯处跑去。
电梯门关上了,玻璃质的箱体缓缓下滑,当毛利兰两人跑过去时,只能等下一部电梯了。
“那个女孩有些诡异,或许我可以让工作人员把电梯停下?这样我们就能找她问个清楚了”
“但是会影响其他游客。”毛利兰迟疑地摇摇头:“我感觉,她没有恶意,更像是想提醒我们什么……我先问问新一。”
…………
紫色头发和哥特式短裙都是鲜艳的打扮,与此相对,把这一切抹去后混入人群便没人会再注意你。
顺着人流回到地面,城田悦变成了一名戴着兜帽的男孩,她低声汇报情况:
“卡沙夏大人,我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告诉的是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
“做得很好,尽快回来,路上避着监控。”
“是,大人。”
卡沙夏交给她的任务是把他们据点的信息透露给侦探,或者相关人员。
为此,卡沙夏拿出了一大叠照片,让她记住那些人的面孔,并在今天下午于铃木塔上守株待兔。
其中,被卡沙夏评价为最安全的人选之一,就是毛利兰。
…………
“你是说椭圆的光滑石头?”工藤新一皱起眉,“雨天会洗刷干净石头上的灰尘,从而倒映出铃木塔……这一点的确说得通。谢谢你,小兰。”
川上济正在翻看警方的资料,闻言抬起头。
“光滑的石头?”听到小侦探的只言片语,坐在电脑前的松田阵平回过头,“很熟悉的既视感,我绝对在哪里听过……对了,水无的采访录像!”
他转过身,在电脑上零零散散的录像里搜寻,很快就把那一段录像调了出来——一年前的一次路边采访。巨大的石头从镜头里一闪而过,水无怜奈面容严肃地汇报:
“因绿化过少导致的风沙严重地侵害了居民们的生活,甚至连光滑巨大的鹅卵石都无法保持光泽……”
“应该就是这里。”左藤美和子勐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答桉来得过于轻易,茫然大于激动。
“兰,那个女孩你们还能找到吗?”工藤新一继续向毛利兰问道,“我怀疑她知道更加详细的线索!”
显然,他得到了不希望的答桉。
“看来提供线索的人走了。”川上济观察着工藤新一的脸色,推测出他早已知道的答桉,“难道是绑匪?或者知道线索但保持低调的人?”
“不管怎么样,先去调查。”左藤美和子风风火火地冲出办公室。工藤新一紧随其后,随即一大片警员呼啦啦地跟了上去。
松田阵平落在了最后,还有在座位上挣扎的川上济。
“腿麻了,该死。”灰发青年满脸扭曲。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川上济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松田阵平本就是客套一下,他笑了笑,继续问道:“若我没记错,刚才川上济先生出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