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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派遣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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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不知会被这群自称是北洋新军的人带去哪里,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如何,反正不会有好下场。

“军官,我想上厕所。”毛蛋想找个借口尝试开熘。

“荒郊野岭的去哪里给你找厕所?憋住!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技俩北洋新军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当兵的突然觉得无聊,居然调侃起了毛蛋,“等你被烤熟了就不用上厕所了。”

“烤熟!?”毛蛋信以为真,“这么可怕吗!?中华民国还有这种酷刑呢!?”

“骗你的呗,切。”北洋新军不以为然,“小孩子真好骗,不过也挺可怜的,让人拉出来背锅当炮灰使。”

“军官!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毛蛋的心死灰复燃,终于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了。

“我知道你被冤枉有什么用?你的上司和同事可是一口咬定犯人是你弄死的。”

刚燃起来的心,又灰暗了,毛蛋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军官,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是什么下场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毛蛋气馁了,现在面对现实,他只想要个结果。

“估摸着是去干苦力,我说了不算,一会得我上司给你判定,他要是急了分分钟把你送回监狱,第二天就处死。”

监狱...一提起这俩字毛蛋汗毛就竖起,监狱简直是毛蛋见过最恐怖最没有人性的地方。好在他开始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容妃闭嘴,虽然容妃早就把所有事都说出去了,可他亲手剪掉了容妃的舌头,那也值了。

监狱这么可怕,毛蛋再也不想回去了,干苦力就干苦力吧,只要不死就行。大概还是心有不甘,毛蛋在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我想当兵。”

“够呛咯。”军官当场打破了毛蛋的幻想。

“真的想当兵,想建设国家。”毛蛋又一次强调自己的理想。

“那你只能怪生不逢时了,现在当兵这么简单,明明是能当兵的命,却被当成杀人犯了。”

毛蛋简直比窦娥还冤,巨大的锅砸到他身上,大家都明白他是冤枉的,可就是没人愿意帮他。

“要是孙德在我身边,他肯定能知道我有多冤枉。”

“行了别想这么多了,到了。”三人在新政府面前停下了,“你的下场如何就看你怎样和我上司说了。”

“那我就当你是在祝福我吧...”

“进去以后别光喊冤喊冤的,这话我们上司整天听。”

毛蛋语塞,真的被冤枉还不能喊冤了。

好在负责这个事的人终于不是袁世凯,毛蛋总算能松口气。

“坐吧。”负责这事儿的军官很温柔,他居然让毛蛋坐,毛蛋站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你是什么事儿来着?哦,不小心打死了孙德对吧?”

毛蛋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更不敢喊冤枉。他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会得罪人。

看毛蛋许久没说话,黄军官才抬起眼皮认真审视他。

“孟铎,我问你话呢?”

“呃...?不是我打死的。”毛蛋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即使这个军官不爱听,他也要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活着。

还没开口说呢,黄军官倒先开口了。

“这都不重要,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想死还是想做苦力?”黄军官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拽。

“我想当兵!可以吗?”毛蛋借机说出了自己的理想。

“当然可以啊!”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黄军官居然没有拒绝毛蛋,也没有嘲讽他。毛蛋甚至都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军官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毛蛋儿开始试探了,生怕黄军官是在骗他,“那个…黄军官呀…按理说我应该是十恶不赦的,怎么还能当兵呢?”

黄军官答应的太快,以至于毛蛋都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想当兵吗?填一份报名表就可以了!但是什么时候能进,你得等我通知。”

黄军官真的叫人拿来一张报名表,就报名表看着就很正式,但毛蛋仍不敢打消疑虑,该不会有诈吧?

毛蛋犹犹豫豫在报名表上填上了孟铎的名字,之后的东西就不敢写了。

“怎么不写了?”黄军官问道,“我这么个大人物在你面前,你觉得我可能是在骗你吗?”

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毛蛋只好在姓名后又填写了全部的信息,年龄填写的依旧是15岁。

“15岁啊,挺年轻的,不过年龄也够了。”黄军官总结了这么一句,就把毛蛋的报名表认真收好。

“那我现在去哪里呢?”毛蛋问道。

“你去哪里都行,反正活着就行,最好不要离开京城,这样有消息了,你好能第一时间接收到。”

黄军官说的一本正经,毛蛋真的相信了。

“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黄军官突然问手下这样一个问题。

“今天是1914年6月了。”

“唉。”黄军官叹了口气,摸摸快秃了的头,“国际上越来越紧张了啊,只要别影响到中国怎么都好。”

沉思许久后,黄军官表示毛蛋可以离开了。

“这么简单?真的没事儿了?”毛蛋受宠若惊,又确认了一遍后,毛蛋才敢离开“谢谢黄军官,谢谢黄军官,我一定当当牛做马报答您!”

毛蛋儿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外面等着的是刚刚押毛蛋回来的士兵。

“怎么样了?你什么结果?干苦力还是死刑?”

“黄军官答应我,让我当兵了!”

“不是吧?”士兵满脸不可思议,“那老头平时这么严格,居然还能让你活下来?”

“你好像很盼不得我好的样子。”毛蛋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小士兵,既然黄军官都原谅了他,那他现在也不用对着士兵卑躬屈膝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很意外,这件事儿肯定另有隐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

小士兵把丑话说前面了,他也不清楚这背后有什么隐情,只是先提醒一下毛蛋罢了。

6月已经不冷了,毛蛋找了个长街和乞丐过了一夜,还在发愁以后怎么度过的时候,黄军官给的命令就来到了。

“请王云,黎明,孟铎,李存存四人到新政府黄军官办公室报道。”

“这么神秘...”毛蛋擦擦鼻涕,虽然6月不冷了,但昨天在长街睡了一晚还是冻着了,“赶快去黄军官办公室吧,他那里环境舒服着呢。”

新政府毛蛋已经去过很多次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不巧的是他刚进去,就碰上袁世凯了。

俩人直接擦肩而过,袁世凯没认出有阳刚之气的毛蛋。

“我在他面前他都不认识我,还想着抓我呢,切,笨蛋。”毛蛋对袁世凯离去的背影不屑一顾,还偷偷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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