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买百年槐木干什么?
自然是炼制阴雷咒,送太平道地老鼠们归西。
【阴雷咒】
以百年槐木为体,以血为咒,聚天地阴邪化作阴雷。
阴雷阴损无比发动时悄无声息,快如闪电,能破护体真气,重创伤人魂魄,削弱法器、灵体、妖邪。
……
太监店员领路来到一间库房。
李贤明显感觉到四周气温骤降,阴冷的根源就在库房之内。
“这里面是?”
太监店员被冻的直哆嗦,缩起身体说道。
“回公公,早些年宫里一位总管大爷为自己定了一副寿棺,可惜木材还未运到,那位总管大爷暴毙,库房里就是寿棺的木料,千年鬼面槐。”
千年鬼面槐!
比百年老槐还有牛,李贤大喜。
“开门。”
库房门缓缓打开,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一根直径一米粗,三米长木料摆放在地上,木料横切面泛着黝黑油光,中心位置有个孩童巴掌大的白色鬼面,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李贤越看越喜欢,扭头望向守在门口的太监店员。
“这块木料我要了,多少钱?”
“两...两万...两万两银子。”太监店员冻的脸色发青,听到李贤要买下这根鬼槐,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
两万两银子?
最近花销有点大,冷宫上上下下百十张嘴巴都靠自己供养,后来从羊江那又搜刮三千两银子。
手头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多两银子。
差的远呢!
李贤皱起眉头,看向太监店员那双期盼的眼睛,犹豫片刻。
“能不能便宜点?”
“公公,奴婢也是干活的,做不了主,要不您老说个价?”
“一万两怎么样?”报出价格,李贤感觉脸有点发烫。
这跟打骨折有什么区别,堂堂掌印太监还缺银子,说出去谁信。
下一秒。
太监店员生怕李贤反悔一般,手掌一拍。
“成交!就一万两。”
我曹!
被套路了。
李贤如同吃了苍蝇屎一般,噎的想骂人骂不出。
黑着脸掏出钱袋,数了一万两银票递给太监店员。
收到银票,太监店员喜笑颜开,“公公,要不要奴婢派人把木料给您送过去。”
送!
我特么掏不起运费。
捏着空荡荡的钱袋,李贤没好气的说道,“你出去一下。”
等到店员太监离开。
“丽妃。”
刷!
媚艳动人的丽妃踩空出现。
李贤指了指身后那根千年鬼槐木,“把它带走。”
等到李贤回到古香楼大堂,太监店员朝他身后望了望,并没发现千年鬼槐木的踪迹。
不过下一刻,脸色大变。
这位公公手里有纳戒,能装万物的纳戒,自己只在东家手里见过一眼,东家还说要当传家宝供起来。
该死!
自己真是昏头了,惹到大人物。
太监店员三两步跑到木料堆里,找到两根一米长手臂粗的黑色木料,咬牙又抽出一叠银票送到李贤面前,扑通跪下。
“奴婢蒙了心,记错价格,请公公收回多出来的银票,这两根百年槐木当是奴婢的赔礼。”
呵呵!
李贤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
谁嫌弃银子烫手。
接过银票和百年槐木走出古香楼。
……
回到冷宫,先去纺娘那里温存了一会。
这些天破事一大堆,倒是冷落的纺娘。
奈何纺娘是战五渣,葵花针法五式,连第一针都无法承受,直接晕厥过去。
还是贤妃好啊!
驾驶起来,不论是操作性还是承受力,比纺娘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交代翠儿照顾好纺娘。
李贤翻墙跳回思悔殿。
脚步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周围环境直接变成海边沙滩。
碧海蓝天,沙滩洁白,空气带着一股淡淡咸味。
可惜。
就算环境再真实,始终无法虚构出人来,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不行。
仿佛有一道无形枷锁,阻拦虚构出人的模样。
不过李贤有种感觉,只要不断提升阴界品级,别说虚化人,连整个世界都可以虚化出来。
穿过沙滩,来到一片椰树林深处。
阳光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一座幽暗的密室。
丽妃带领立春、雨水盘坐在池塘边,从阴气翻滚的池面上吸取阴邪之气。
“主人。”
李贤挥手,示意丽妃几煞继续修炼。
千年鬼面槐木和两根百年槐木放在池塘另一头。
咦!
猛然发现,千年鬼面槐木竟然也能从池塘吸取阴气。
曹!
木头成精了。
反正也跑不掉,暂时先不管它。
李贤摇摇头,俯身拿起一根百年槐木。
炼制阴雷咒,需把槐木做成巴掌大的木牌,再用血将咒印印刻在木牌上,最后用大量阴气灌入木牌,凝聚阴雷。
很快。
一枚阴雷咒出炉。
李贤将木牌丢进池塘中,只见木牌下面形成一道旋涡,大量阴气倾泻一般涌入。
没多久。
木牌泛起阴冷幽暗的光泽,背面出现三道黑色雷电纹路,散发危险气息。
不知何时,丽妃停止修炼,飘到李贤身旁,目光中对木牌透着深深的忌惮。
“主人,它很危险。”
当然危险了!
阴雷阴损无比,不仅能破护体真气,专门针对人或者万物魂魄,特别是邪煞之类灵体,效果更强。
李贤手指一勾,木牌嗖的飞入掌中,把玩一番后收起,继续炼制下一枚阴雷咒。
时间不等人。
潜伏在安东局的惊蛰传回消息,那帮地老鼠开始密谋行动。
太平道有一位大人物已经进入后宫。
搞不好今天晚上就会来冷宫。
要老子命。
老子先弄死你。
李贤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杀气,炼制阴雷咒的速度加快几分。
……
皇城内暮鼓敲响。
太监、宫女匆匆忙忙返回住所。
内廷女卫开始巡街。
浣衣局担水房,其中一间大通房内格外安静。
十多名贱役太监齐刷刷的躺在床铺上,每个人口鼻处渗出血丝。
车琮淡然的坐在门口,望着天空夕阳。
这时。
来喜太监办完事,想起早晨接人半点好处都没混到,不由气呼呼来到担水房大通铺。
临走前让贱役太监给车琮的颜色看看。
不知道那帮小孙子们干的怎么样?
这人呐!
只要进了宫,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