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想闷死我？”
分开后的李贤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妖女瘦是瘦，力气可一点都不打折，跟自己差不多。
“就你这种没鸟的货，在妖族连老婆都找不到，本公主警告你，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妖族公主不屑的打量李贤上下。
忽然想起什么。
神神秘秘的说道。
“一百斤新鲜牛肉，换一个跟你身体有关的秘密。”
“不需要。”
“真的，这个秘密能让你重新变回男人。”妖族公主急忙说道。
哦！
李贤原本不想搭理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妖女，听到能变回男人的秘密，一下提起兴趣。
虽说正气碑未来也能断肢重生，可谁知道会不会七老八十才出现。
到那个时候。
要鸟何用。
一鸟在手，胜过两鸟在林。
做两手准备先。
“说说看。”
“一百斤牛肉，不能赖皮，拉钩。”妖族公主伸出手指。
“好，拉钩。”
妖族公主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
“听过一千年前大秦皇城天崩之战吗？”
李贤摇摇头。
九百年前的事情鬼晓得。
“当年大秦皇朝刚立国，要求四方臣服，妖族不甘，集结所有高手准备里应外合灭杀始皇帝，但皇宫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更别提做内应。”
“后来，妖族青丘脉长老研究出一秘方，带领妖族高手净身后潜入皇宫，原本以为暗杀始皇帝成功后再用秘方恢复断肢，谁想暗杀变成明攻。”
“那一日天崩地裂，血流成湖，大秦皇城化作一片荒芜，而妖族族长和一众高手全都死在大秦皇城，面对灭族灾祸，妖族只能臣服大秦，从那以后妖族再也没能恢复元气。”
“至于秘方...青丘脉长老刚好是我族出身，我有刚好知道此秘方，你说巧不巧？”
说到这里，妖族公主洋洋得意的望向李贤。
李贤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成傻缺了。
“妖女，条件。”
“呸，别一口一个妖女，本公主有名字，涂山晶晶。”
“行，涂山晶晶，你想要什么？”
“两个条件。一，每日准备一百斤鲜肉，二，那个贱人用我尾毛做的东西，全都找回来。”
听完条件。
李贤直接拒绝。
每天一百斤鲜肉，真当自己是生鲜超市。
第二个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纺娘那里记的有数量，至于去向可以问荣姑姑。
思索片刻，李贤说道。
“一天一次不行，七天一次可以，不要急着拒绝，你在宫里待过，应该明白，那么多的鲜肉肯定会引起内廷司的注意。”
涂山晶晶气呼呼的盯着李贤，最后委屈妥协道。
“好吧，七天一次，不过尾毛一定要收回来，要是族人知道本公主被拔掉尾毛，会笑死的。”
“把秘方告诉我。”
涂山晶晶也不怕李贤反悔。
“听好了，秘方需要用东海金丝海绵和西疆正阳谷的午马命根，炖煮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后服下就能断阳重生。”
东海金丝海绵？
西疆正阳谷的午马命根？
都特么是什么东西？
李贤一脸茫然。
涂山晶晶娇笑道，“金丝海绵乃是三品妖兽出没在东海，数量稀少，踪迹极为难寻。午马同样是三品妖兽，出没在西疆正阳谷。”
“金丝海绵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就算碎尸万段也能复原，至于午马则是至阳之兽，两者相融合，便能拥有断阳重生之功效。”
“不过，这两物只有妖族知晓在何处捕获，只要你完成那两个条件，金丝海绵和午马命根本公主拱手相送。”
指望正气碑的断肢重生，反而涂山晶晶说的秘方倒是更有戏。
李贤点点头，离开楼台前，忽然说道，“一码归一码，地还是要扫。”
“死太监，本公主是不可能扫地的。”涂山晶晶气呼呼的叉着腰。
远处一道声音飘来。
“那今晚一百斤鲜肉就不送了。”
“死太监。”
……
深夜。
阴气形成的白雾占据冷宫。
小安子提着灯笼。
哆哆嗦嗦的守在主事房门外。
李贤在屋内，身旁是三名漂亮的制服邪煞。
咬开手指，挤出一滴血珠，虚空画出招魂咒。
口中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招魂。”
寂静的房间里凭空刮起阴风，随即荣姑姑、董姑姑和太监胡公公魂魄出现在房内。
“荣姑姑。”
“奴婢在。”
荣姑姑面无表情的跪下，好在魂魄容貌停留在活着的时候，要是死时的模样，李贤几天都吃不下饭。
“我问你，涂山晶晶的尾毛可是你取走的？”
“是的。”
“尾毛现在何处？”
“奴婢用尾毛织成披风送人了。”
“送给谁？”
“奴婢一共做出来三件，送给韩宫贤妃娘娘，司礼监宁海公公，尚衣监福海公公。”
问清尾毛去向。
李贤忽然想起金汁房首领太监罗安。
“你跟罗公公之间有什么关系？”
“奴婢跟罗安来自一个村子，从小青梅竹马，村里遭灾奴婢就入宫当宫女，后来在宫里见面就结了夫妻。”
啧啧！
还是一对苦命鸳鸯。
既然如此，让你们最后再见一面吧！
谁让爷是个有正义的人呢。
李贤命令荣姑姑的魂魄去找罗安。
至于剩下两个魂魄，从哪来到哪去。
……
金汁房首领房。
一盏微弱的烛光摇曳。
罗公公坐在椅子上，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苍老的不少。
钱没了。
鸟没了。
对食的也没了。
折腾大半辈子，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正当罗公公暗叹命运不公。
忽然。
一道人影穿过墙壁出现在房间里。
“谁？”罗公公厉声问道。
对方默不作声。
罗公公举起蜡烛，借着昏暗烛光看到一个熟悉背影。
身体不由抖了下，声音颤巍巍问道。
“二丫，是你吗？你是回来看我。”
背影缓缓转过身，荣姑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罗公公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伸手想要抱住荣姑姑，可手掌径直穿过。
扑通！
罗公公跪地，伤心说道。
“二丫，我对不起你，想银子想疯了，也不会蛊惑你去逼迫罪女。”
“我原本准备过几年告老，一起回清河村买间大房子，置上三亩地，收养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我错了，二丫。”
随着罗公公说出心里的秘密，荣姑姑的面无表情的魂魄露出笑容，脸上苍老皱纹缓缓退去，年纪逐渐变成儿时模样。
“安哥，我要走了，下辈子妾身再做你夫人。”
话音未落。
荣姑姑的魂魄渐渐变透明。
老泪纵横的罗公公伸出手，想要拉住。
“二丫，别走，别走啊！”
“安哥，你自己要保重身子，切记，以后不害人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荣姑姑的魂魄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二丫……”
罗公公瘫跪在地上，伸出去的手臂久久未能收回。
门外值班的太监，听到屋里有动静。
赶忙走到门口，轻声喊道。
“干爹，干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