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司靖玄在这边沉迷于学习车技而无法自拔的时候,青泠萦的店里,也再次迎来了尊贵的客人。
“华妃娘娘,您来啦?”
若是细看,能看出华妃脸上的状早已经不似曾经,如今的妆容更显简单,却又更加的精致,将本来就长相娇媚的人衬托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当然,若不是她身上淡淡的疏离感,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会忍不住继续赞叹她的美丽。
面对着笑容满面的青泠萦,她的那种疏离感也丝毫没有减少,仿佛这本身份也同样尊贵的太子妃在她面前,也不过和平常老百姓一般。
“嗯,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我在里屋去看,这外面人太多了,闹哄哄的,吵得我心烦。”
华妃娘娘的骄纵不是一两日了,虽然她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呢?
青泠萦也如以往那般,谁给她脸色看,她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果然,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太子妃,面色瞬间就冷了下去:
“华妃娘娘还想进我们包间,可真是不好意思,咱们的包间得消费到一定的数额才能够进。”
青泠萦这话刚刚说完,不等华妃开口,她的贴身丫鬟小琴就怒喝出声:
“大胆,竟然敢这样对我们娘娘说话。”
青泠萦转而看向小琴道:
“大胆竟然敢这样对太子妃说话,给我跪下。”
“你……”
小琴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不再单单的是曾经的青小姐,而已经成为了当朝太子妃。
而她被青泠萦呵斥之后,哪里还敢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我最看着是自己身边这丫鬟,脸上的不耐烦,越发的明显:
“好了,别吵了,吵得我更烦了。”
华妃这话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自己的丫鬟呢还是在说太子妃。
“太子妃,你刚才说要消费到一定的数额才能进里面的包间,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可并不是这样的。”
青泠萦笑道:
“娘娘您上次来的时候,我这店才开多久呀,那时候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完整。”
“现在我们的包间已经作为贵宾客户的专门休息的贵宾室,就必须要购买到一定数量之后,才能进去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吗?说啊,买多少钱的东西才能进去,你就直说吧。”
青泠萦见她这样说,伸出手,比了一个数目,华妃娘娘在看到这个数之后瞬间就怒了:
“青泠萦,这么多的银子才能进你们店的贵宾室,你们店是黑店吗?”
青泠萦也怒了:
“华妃娘娘,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若是给不起钱就不进,若是觉得我们是黑店也请拿出证据来,不要凭空捏造一些话来污蔑我们。”
“你......”
原本来买化妆品的人就多,这时候因为两边的争吵,人那是更多了,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华妃娘娘也丢不起这个人。
“小琴。给她钱!”
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最终还是让小琴给了一笔价格不菲的钱。
小琴虽然心也有不甘,但是,却也不敢忤逆华妃的意思,只得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银票来递给了青泠萦。
钱到手了,青泠萦脸上瞬间换了副表情。
“哟哟哟,华妃娘娘,您是稀客呀,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那副模样,要不是刚才看到她怎么怼华妃的,还以为她原本就如此热情呢。
华妃也懒得和她计较,跟着她往里间走去,然而,小琴刚刚要跟上,却被青泠萦给拦住了:
“唉唉唉,这贵宾可是就一位,你嘛...就在外面等吧。”
“你......”
小琴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却又对青泠萦无可奈何。
“行了,别说了,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青泠萦这华妃娘娘这才两人单独走进了里间,人都还没坐下,华妃娘娘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太子妃,你这么快就已经从皇上口中得到消息了吗?他怎么说的?”
青泠萦看着一脸焦急的华妃娘娘,这时候的华妃哪里还有人前的那种骄纵,这明明就是个堕入爱河的女人罢了。
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是残忍,但是,说出来也可能是将那些腐朽的东西敞开在阳光之下,将破败的摘除,也许是新生呢?
青泠萦深吸一口气,终于在华妃娘娘不安而焦急的目光中开口了:
“皇上原话是说,不希望自己的把柄落在皇子的手上,成为日后他夺取太子之位的筹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华妃娘娘却听得明明白白。
“哈......当初我以为他选择我作为那个替罪羊,是因为信任,现在,我才明白,他其实,从来都不曾信任过我。”
“只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彻底地剥夺了我再做母亲的权利。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继续生孩子,并不是一定要生皇子,一定要夺皇位,我只想想要与他的孩子罢了,只是如此罢了啊......”
这些话说到最后,华妃娘娘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青泠萦能看出来,华妃娘娘是真的不在意皇位,皇上的不信任,对于华妃来说,才是巨大的打击。
她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华妃娘娘的心理,她也不急,也不催促,就这么默默地坐在一边,等着华妃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
时间是个好东西,能将人心中的悲伤逐渐淡化,也能让眼泪终究彻底流尽。
等到华妃娘娘再抬眼去看青泠萦的时候,情绪已经被整理得差不多了。
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再开口的声音虽然带上了几分喑哑,但是,也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让你见笑了。”
青泠萦提起茶壶,为华妃娘娘斟满茶水,又将茶杯推至华妃娘娘的手边,这才摇了摇头道:
“无妨,我自认也已经和娘娘成为了朋友,朋友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朋友!!!”
华妃很明显被这个词给惊住了。
“当然,娘娘您不当我是朋友也无妨,我方才已经说了,是我自认为。”
“不,我只是太久没有听到过‘朋友’这两个字了,那于我而言似乎是太过于遥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