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木雕所制的凉亭,座落在清澈的湖上,四面环水,一条弯曲的木桥,从湖岸直通凉亭。
琴音悠悠响起,时而轻快,时而缓慢,宛如一名女子见到心爱男子时的心情,优美的琴声传遍王府的每个角落,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汪新竹面露古怪的神色,望着正在入神弹奏的肖筝,只见她嘴角勾起看到爱人的喜悦笑意。
曲子弹到最后收尾,肖筝回神,瞥到汪新竹射来的探究目光,心里一慌,琴上顿时‘铮’的一声响,破坏整首曲子的美感。
渴肖筝赶紧收敛慌张的神情,连忙起身,微笑道:“王妃请坐,请王妃先随意弹弹,筝儿要先知道王妃琴艺程度,才知下一步该如何教导王妃!”
“我不会弹古琴”汪新竹也不怕肖筝取笑,直言直语。
肖筝一怔,眸里露出不敢置信,传闻严琳儿可是炎焱国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可能不会……
接“王妃从未弹过琴?”肖筝不确定再问一次,她疑惑严琳儿在炎焱才女名号,从何而来?
汪新竹重重的头,肖筝双瞳掠过一抹讽刺嘲笑之意,开口解释:“右手撥弦出聲,左手按弦取音。以指甲肉别之,轻而清者,挑摘是也……”难怪,羽清公主屈尊降贵请她出宫,之前还为羽清公主故意让她难堪。
肖筝叨叨念念的了一大堆,汪新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随意拨下琴弦,‘铮铮铮’发出刺耳的响声。
“啪~”肖筝从腰上抽出一根细软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汪新竹的背脊之上。
“啊~~”汪新竹吃痛,倏地跳起身,捂住背脊,怒吼道:“你发神精啊?你竟然拿棍子打人?”
肖筝认真道:“王妃可听过,严师出高徒!”
“md,短短十日,如何出高徒?你当这个是悬梁刺股,越刺越精神吗?靠!”她看这个肖筝,在妒忌她,想趁此报复。
肖筝听到她的话,脸色异常难看,沉声问道:“王妃到底还想不想学?”
“学,我告诉你,我就算弹错,你也不能用棍子打人!再打人,我就不客气了!”汪新竹愤愤坐下,怒瞪她一眼。
肖筝冷哼一声:“皇子、公主,也没有你这么大架子。”
汪新竹不打算再与她再争吵下去,继续弹琴,眼角不钻心往一旁瞥去,只见肖筝再次提棍而来。她手快抓琴,往后抛起,古琴从汪新竹头上飞过,落在背下,肖筝的棍子顿时挥在琴上,发出‘铮铮铮铮’作响。
汪新竹两手伸后背后,转腕,手心朝上,琴!稳稳的落在她的手里,眨眼功夫,琴再次回到木桌之上。
“你……你怎么如此对待古琴……”肖筝已被气得直发抖。
“我过,让你不要再拿棍子打人,不然……”汪新竹话未完,肖筝气愤举棍,狠狠往她身上挥去。
汪新竹闪速侧身躲过她这一棍,暗咐,肖筝好似有武功底子,难道木森国的女子,个个懂武?
“行了,赶紧过来练琴……”肖筝深呼一口气吸,平息身上的怒气,告戒自己时间紧迫,不再跟她一般见识。
“过去?过去挨你揍吗?”汪新竹撇撇嘴。
肖筝顿时被气得跳脚:“你知不知道圣会很重要,你必需要赢!寂灭他必需拿回太子之位……”到这,她赶紧捂上嘴。
太子之位?难怪年莹让她戏云寂灭放弃圣会,原来是争太子位置,又是一个兄弟相争的局面:“既然你琴艺如此了得,要不,我把王妃的位置让你,你去参加,反正我看你很喜欢云寂灭!”
汪新竹话语刚落,红霞瞬间飞上肖筝的双颊,垂下眸子,哑声道:“他……根本不需要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就跟他表白,鳖在心里头,多难受,不定你出来,他也对你意思呢!”
“不可能”肖筝立刻打断她的话,抬眸,露出通红的双眼,大声吼道:“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跟他可能就……”着,她气愤扔开棍子,出掌而上。
汪新竹一惊,踉跄倒步,铁靠在柱子上。
肖筝的掌风凌厉,丝毫未有停手的打算,汪新竹并不还手,绕着柱子,左躲右闪,看来严琳儿破坏别人的好事。
“等等……云寂灭来了”汪新竹伸手指向桥上,突然喊道。
肖筝一听,立刻收掌,摆回淑女的姿势,她回头往桥上看去,汪新竹勾唇一笑,趁肖筝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一脚把肖筝踹下湖里,笑道:“你该好好清醒清醒。”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拿她出气,算什么本事?
“我……”肖筝两手在水里胡乱拍打,扎挣:“我不会游水……”
汪新竹没有打算救她的意思,靠在柱子上,笑着道:“不会游水,没关系,喝水会吧?多喝水。”
“严琳儿~~~”肖筝张嘴大吼,顿时湖水涌进她的嘴里。
好一会,汪新竹见给她的惩罚够了,然后拿起桌上的琴,递到她面前:“抓住琴,我拉你上来。”
肖筝见到递来的是琴,死活不愿意抓:“你怎么可以用古琴……对我们乐师来,所有乐器都是很珍贵的。”
md,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么多,东西是死的,它有人命珍贵吗?
“好,你等会,我给你再找块板来!”汪新竹转过身,把琴往下一翻,底朝上,弦朝下,转身,再递过去:“快上来。”
这回,肖筝也顾不上这么多,赶紧抓住‘木板’爬上凉亭:“咳咳~~~”吐了好几口湖水。
“如何?”汪新竹好心的替她轻拍背脊,替她顺顺气。
“我……”肖筝大大吸上几个新鲜空气,然后大吼一声:“严琳儿,我只想灭了你!”二话不,抬起手中的古琴往汪新竹砸去。
见状,汪新竹赶紧往桥上跑,边跑边往回头看,嚷道:“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真是好心没好报!”
“严琳儿,是谁踹我进湖里的,你心知肚明!”先前在大厅的淑女形像,顿然全无。
:(
汪新竹倏地停下来,转身,面对着她:“琴可以乱弹,话不能乱啊,你要拼良心话,刚才可是我救你上来的。”
肖筝气得举琴就往她劈去。
“等……等一下,你要再劈下来,后悔可是你自己。”汪新竹赶紧抬手阻止。
肖筝咬牙切齿:“我不劈了你,我才会后悔。”
“那好吧,我站在原地不动,让你出出气。”汪新竹双手双脚直立,不再弹动。
肖筝闪过疑惑:“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没有,你要不要劈,不劈,我可走了。”她故作转身走人。
“想走,没门。”肖筝用琴大力往她头上砸去。
蓦地,汪新竹蹲下来身子,她是站在原地不动,可没不蹲下。
顿时,“啪”的一声响,古琴与汪新竹身后的石灯柱相撞。古琴顿时碎成两半。
“这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以卵击石。”
肖筝瞬间呆愣望着悬挂在石灯柱上,弦全蹦裂出来的‘木板’,她不敢相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口口声声乐器珍贵的她,竟然把琴砸烂。
“你看看,后悔了吧!让你别冲动的,这回好了,我不用学了!”
“严琳儿…”肖筝的怒吼声,传遍整座王府。
“等等……云寂灭,你怎么在这?”这回,汪新竹真的看到云寂灭了,他就坐在树枝上,薄唇噙着迷人的笑容,正望着她。
“严琳儿,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同一伎俩在短短时间内使用两次,谁信?
“寂灭……”汪新竹从肖筝身边跑过,如一只狗找到主人,勾住从树上落下的云寂灭手臂,赶紧打报告:“肖筝乐师好凶!我好怕,刚刚吓坏了,差就掉到水里,还好……乐师筝儿,英勇挺身而出,舍身救我……可惜琴烂了,当然,乐师不是有意要砸烂的,她现在好伤心,你就去安慰安慰她,你不用管我。我没事……受了一惊吓罢了,可能今晚会恶梦,再有可能,明天发热生病,大不了,一病不起,这都没关系,我身强体强,我能受得住。”
云寂灭听到她的话,挑挑眉。嘴角的笑意扩大,在凉亭里所发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睁眼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
“王妃,为了明天你不生病,我们赶紧回房温存,顺便压压惊……”云寂灭勾起她的下鄂,带笑意的薄唇,渐渐往她靠去。
汪新竹猛地推开他,瞥向已经傻掉的肖筝,不再开玩笑,认真道:“行了,你去安慰肖筝,她应该有很多话跟你。”
云寂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微皱起眉心。
他缓步走向全身湿漉漉的云筝跟前,无奈轻叹一声,道:“对不起,为她刚刚的行为,向你道歉。”
闻言,肖筝猛地睁大眸子,望着他脸上宠腻的笑容,倒退一步,红唇扯出一抹苦笑,原来他一直在看,原来他都知道,为何他能如此纵容那名女人,她有哪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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