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侍女的服侍下。
宁缺很快换上了一身紫色长袍。
长袍胸口处有用金丝绣着一条四爪白龙,扣子处专门用的绿色玛瑙打造。
穿上这件长袍,宁缺身上瞬间多了尊贵与霸气的气质。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样,人在这件长袍的衬托下,多了种妖异的俊美。
“这是皇宫内上百位顶级工匠专门为帝君打造的。”
小侍女见宁缺挺喜欢,于是便解释道。
“不错。”
宁缺点头道。
宁缺绕过屏风,准备躺上床休息会。
结果却看不见说要暖床的大侍女。
很快,宁缺发现床上的被窝里鼓鼓的。
“怎么还把头盖起来了。”
宁缺疑惑道。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宁缺忽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好像是喘息声。”
宁缺将目光放在床上那被窝里。
“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宁缺心生狐疑,轻脚往前走。
随着越靠近绣床。
空气中那股特殊的味道也就越浓。
用小侍女的话来说,就是海鲜味越浓。
“嗯……”
奇怪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床暖好了吧?”
宁缺没有揭开被子,而是开口问道。
“啊。”
被窝里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接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子拉开,大侍女探出头来,脸上满是异样的红润。
“帝……帝君。”
大侍女忐忑万分道。
宁缺刚想开口询问她,眼角忽然瞥见她的手上握着半截黄瓜。
宁缺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
“怎么你们都喜欢在我床上吃黄瓜。”
苏红衣是,就连这个大侍女也是。
难道在我的床上吃黄瓜会更美味么?
宁缺百思不得其解。
“啊对,我是在吃黄瓜。”
大侍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照着那半截黄瓜咔擦就咬了一口。
一边咀嚼着,她一边下床,嘴里含糊不清道。
“帝君,床已经暖好了,那奴婢就先退下去了。”
她看起来很是匆忙的样子。
宁缺点了点头。
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得到宁缺的允许后,大侍女不由分说地拉着小侍女的手出去了。
后者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等她们出去后。
宁缺掀开了被子。
被褥有块地方竟然莫名其妙是湿的。
“怎么都不把黄瓜的水擦干净。”
宁缺很是无奈。
吃个黄瓜还把他的床弄湿了。
寝殿外。
刚出寝殿,大侍女便立即把嘴里咬掉的小截黄瓜吐掉了。
“姐,你怎么给吐了?”
小侍女一脸不解。
“这黄瓜馊了,酸酸的。”
大侍女似乎不想多说。
小侍女也没有再追问。
好好的新鲜黄瓜究竟是放什么地方才会馊。
宁缺自己换了张床单,躺了上去。
想着今天的收获,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说不定,这几天我就有可能突破元婴境。”
这一趟专门是为救李洛妃而来。
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收益也颇多。
最关键的还是让厉水瑶答应赦免李洛妃了。
正想着。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
宁缺问道。
“朕来宠幸你了。”
一道纤细的人影反射在门上。
这是厉水瑶的声音。
真是说曹操,曹操道。
“这……”
宁缺一时间很是无语。
你一个女的,这么直白真的好么。
还有,你把我宁缺当什么了?
我可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美男子。
“我困了,要睡觉。”
听到宁缺的回答,厉水瑶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波侍女。
“朕哄哄你。”
“我睡了。”
厉水瑶还想试图诱导宁缺将门打开。
结果里面的灯光瞬间黑了下来。
作为堂堂女帝,她可不是傻子。
这明显就是宁缺装模作样做的。
“帝君作为朕的男人。”
“朕夜批周折,后深夜驾临桐宫,为的就是不让你独守空床,结果你却将朕拒之门外。”
“帝君,还不快给朕开门。”
厉水瑶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可宁缺不吃这套。
不开就是不开。
要是开了,那可是引狼入室了。
宁缺可不想让自己贞洁不保。
至少现在还不行。
寝殿内静悄悄,没有一点回应。
身后跟着的侍女一个个互相对视,神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
咱们的堂堂女帝,竟然被帝君拒之门外!
厉水瑶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帝君,朕的好帝君。”
“快开门,朕保证只睡觉什么也不做。”
寝殿内,宁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听到这句话,宁缺一头黑线。
这种话怎么从厉水瑶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只睡觉,什么也不做。
“你觉得我一个男人会吃这一套么。”
宁缺暗自鄙夷道。
“小帝君乖乖,把门打开,朕要进来。”
厉水瑶对着冰冷的大门好话说尽,软磨硬泡始终没用。
厉水瑶想不通。
自己明明长的也挺美,怎么宁缺就跟见了狼一样这么害怕呢。
“移步,回寝宫。”
厉水瑶转过身去,对侍女吩咐道。
“是。”
在来的路上,厉水瑶就已经看见了一片狼藉的桐宫。
看着那被砍倒的桐树,厉水瑶一点也不心疼。
即便这些都是她亲手所植。
“你们回去多调些守卫来,把地上的桐树全部拉出去丢了。”
“记住了,可别打扰到帝君睡觉。”
厉水瑶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遵命。”
这一夜。
皇宫里又热闹了起来。
上到女官,下到守卫侍女都在兴致勃勃的谈论某件事。
这源于女帝陛下和宁缺帝君。
宫里的人才知道陛下有了帝君。
结果晚上就收到陛下被帝君拒之门外的消息。
“你听说了么,陛下驾临桐宫,想要宠幸帝君,结果却被拒之门外,门都没得进。”
“这么大的消息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要说咱帝君胆子也是真的大,竟然敢将陛下拒之门外。”
“与其说胆子大,倒不如说陛下宠爱帝君,所以才惯着他。”
“你看,以咱们陛下的性子,是那种会迁就别人的性格么?”
“不是。”
“所以说啊,陛下是真的宠爱帝君,所以才会惯着他,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砍头了。”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