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监察使官邸。
敬事房的太监管事徐公公和五个敬事房负责秀女身体检查的宫女都坐在一条长凳上。
“林大人,这几位就是负责秀女入宫身体检查的宫女,具体负责的就是这位孙氏。”
一个年龄四十多的宫女站起来向林二九施了一礼。
“诸位,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那个江氏检验身体时的情况?”林二九扫了几个宫女一眼,平澹地问道。
“一个不守礼节的女子用得着这么隆重的问来问去吗?”一个宫女小声她滴咕道。
“就是,连个处女都不是,被谴出宫去不是很正常的吗?”那个姓孙的宫女以为是皇帝过问了一下,这下面的人就来个例行检查的一番好交差,再一个以为那女子老早就谴出宫去回到了老家,所以,不以为然地没有当一回事,还在说着那女子的怪话哩。
“不是吗?那喷嚏风的检查,那一盆炭灰恨不得被她下面吹得飞沙走石的。”
这个年龄四十多的姓孙的宫女边说边瘪着一张嘴露出鄙视的眼神来并夸张的形容道。
啪,林二九见这女子还在往江雅诗身上泼污水,不禁气上头来,他把桌子一拍道:“孙氏,我问你,戴着头套检验是你出的主意?”
那孙氏把眼睛一翻说道:“那女子是皇帝亲自点名要照顾的,她说她脱了全身衣服检查会害羞的,恳请说能否戴个面罩,所以我就答应了。”
这孙氏以为没有人对质的,所以信口的说来。
“你们检验身体前要吃药吗?”林二九向孙氏问道。
“吃什么药呵?我怎么不知道?”孙氏来了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反正没人对质,由她说了算。
“来人,把江氏请来。”林二九一声喝道。
江雅诗站在了大厅前,一双杏眼逼视着孙氏。
孙氏没料到这女子没有出宫,连忙的低下了头,脸上冷汗淋漓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着了。
“是谁负责检查气味的!”林二九问道。
一个宫女站了起来,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子。
“我命令你去闻一闻,再检验一遍。”林二九沉声的命令道。
这宫女没有办法,皱着眉头,准备再去闻一下这个女子的馊臭之味的。
她把脸凑过去,在江雅诗的脸旁用手扇了扇,把空气往这边扇过来,去闻她嘴里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明显的看见这个宫女脸上的眉头舒展开了。
她要求江雅诗张开双手,再去闻她腋下的味道时,看得出这宫女的动作明显的快捷了许多,没有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了。
“禀报林大人,这个女子非那个检验的女子,这女子身上有一种好闻的体香,和那个女子骚臭的气味完全不同。”
这个宫女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扑通,孙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林大人,是小人湖涂,听信了唐昭仪的话,是她叫小人张冠李戴,弄虚做假的呀。”
”传唐昭仪过来。”林二九吩咐道,二个护卫连忙的走进厅内的小房,把唐昭仪请了出来。
其实,林二九老早就把唐昭仪叫到大厅旁的一间小房里等侯的,当唐昭仪听到刚才检验气味的宫女说她嘴里和身体散发骚臭气味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那丢人现眼的,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说身上散发恶臭的味道,你说,她该情何以堪呀?
她刚才都听见了,那孙氏顶不住全都坦白了。
她决定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她的认知是自已是皇帝的女人,和皇帝有肌肤之情,这关系最起码比这些外人要强得多。
在这些人的面前,千万不要太怂了,要强势一点,从气势上压倒这些人。
就算是皇帝怪罪下来,说不定看在自已在陪寝时刻意的奉承,想心设法的让皇上舒爽了的份上,说不定不会对她怎样的?
想到这一点,她昂首挺胸,前拱后翘的故作娇媚之态,一付旁若无人的高贵神态,摆胯扭臀的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到一个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并翘起了二郎腿,得瑟的看了众人一眼。
“哈哈,现在还真是的,国师大人还是厉害啊,封了众人的口,那龙须山上的狗趴式别人都不知道了哦?那趴在地上翘起臀部的糗样子,乖乖,真的是丑到姥姥家去了。”
林二九见这女子还要装一副高贵无比的态势,狠狠的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
“你……你……休得胡说。”唐昭仪脸红脖子粗的,还想抵赖。
“我胡说,那情景可是让好多人吐得那三楼走廊里一塌湖涂的,难道是我胡说吗?”林二九一下子给她怼了过去。
“你想怎么样?本宫好歹的是贵为昭仪娘娘,你是什么东西,竞管到本官头上了,你有那个能耐吗?”唐昭仪此时还抱着她是昭仪娘娘,皇帝的女人,林二九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殊不知,林二九身上长期都有皇帝赐于的尚方宝剑,惩治一个犯错的昭仪娘娘不是小菜一碟吗?
再说,这唐昭仪进宫前本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烂袜的,弄虚作假的冒充处子之身进了皇室内宫,这本身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死罪的。
可她不消停,不从此老老实实的做人,还偏要勾结贪财的恶妇,设毒计把皇帝中意的女子赶出了皇宫,这又是一条死罪。
且不说她红杏出墙,勾引国师,这个不贞**之女,哪怕只让皇上知道这众多恶行中的一种,这姓唐的脑袋老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你把你看得太高了,如果你在进宫之前是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还好说一点,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舅妈孙氏最清楚了。”
林二九抬着头,鄙夷地看着惊愕脸色的唐昭仪和跪在地上求饶的孙氏。
“你们把别人都当成了傻瓜了,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你们要知道,欺君罔上,情节严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林二九正色地说道:“我是什么东西?我就是送你下地狱的那个东西,怎么?不相信吗?”
尼玛的,要不是劳资帮江雅诗出头,那还不是让你们这群狗日的把一个贞洁的女子祸害成了一个不贞的荡妇了,那不是将一个女子最看中的名声毁于一旦了吗?仅凭这一点,杀你们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