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化憨笑了几声,冷不丁问道:“文先生这《丁末甲》在我朝实在是少有人提及,除了我们这些书生,恐怕早就被世人遗忘了。不知文先生为何提一堂课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文浩然没有想到这个....禁书如此的冷门...顿时被眼前这个胖子问的哑口无言。
好在他眼角一转便瞅见了刚坐会角落里的祥祖乐。于是他顺手一指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原本我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但是就因为祥家的大公子我才替你们担心啊!”
祥祖乐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文浩然,就听对方继续说道:“看看!脸色蜡黄,眼圈发黑...眼袋还耷拉下来了,这就是说明平日里纵欲过度....
你们一个个还年轻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才,千万可以因为''这个''平白无故的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可惜啊,可悲啊!”
祥祖乐见屋内众人的眼神的落在了自己的脸庞上,当下便想出口反驳。可还没等他开口,文浩然便投来一个凶恶的眼神。祥祖乐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德化一拱手夸赞道:“没想到文先生居然还懂医理!”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文浩然挥了挥手,心中还是对那本《丁末甲》十分感兴趣,于是他脸色猛的一正,朝着屋内所有书生严厉的说道:
“你们!谁手上有这本禁书乖乖的给本大爷...本先生...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现在交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可要是被我发现你们私藏此等读物,我定让整个淮河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货色!”
就在文浩然义正言辞的准备收缴禁书的时候,果子离已经来到了净乌寺。
史公公见果子离并没有跟着高俅叛变,心中稍微的放心了一些。当下他便恩威并施的说道:“果子离,相比你也知道高俅就在昨夜,已经公然谋反!
辛亏我淮河城的守军固若金汤,才没让这贼子得逞!你之前一直跟在高俅左右,想必和他关系也颇为密切!
按理说你这种情况应该压入大牢,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不过...
本公公见你依旧未离岗半步,想必对那高俅谋反的事情也并不清楚,所以...这压入大牢也已暂免。但是你也要表现出你的忠心才行啊。”
果子离早就被史公公前面的话,吓的魂不守舍了。听见对方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后,他立马跪倒在地:
“公公明察,我果子离做事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父母百姓!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康朝的事情。”
史公公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大话就不用多说了。若是想表忠心,那还要看你的表现才行!”
“公公尽管吩咐,只要小的能做到,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含糊。”
“呵呵...”史公公冷笑了两声:“刀山油锅就不必了,不过我这里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查一查,你跟我来吧。”说着史公公起身朝着果子离一摆手,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果子离不敢耽搁,当即便跟了上去。两人来到偏厅,此刻大厅中央正摆着一个竹床。
看床上的轮廓,上面躺着的分明是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死人。
果子离指着竹床说道:“这....”
史公公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上面盖着的麻布掀开。
果子离咽了咽口水,只好照做。
待麻布被掀开口,史公公这才开口问道:“果子离,你身为府卫队长,经常与这淮河城中的三教九流打交道。你可认得或者见过此人?”
果子离等着那张苍白的面孔,自己的打量了许久。这淮河城中大大小小的人物,他可以说都都有过一面之缘。可面前这个人...他却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
刚准备摇头,果子离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因为他脑中猛的闪过一丝画面....这个人...之前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史公公发现了果子离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心只对方应该是想起来了点什么,于是也不催促。就静静的站在一旁,让果子离慢慢回忆!
足足一个钟的时间,果子离才将目光从这具尸体上移开,他肯定的看着史公公说道:“禀报公公,小的确实之前在城中见过此人。”
闻言史公公立刻喜上眉梢!
眼下的这具尸体,可是他查清楚那几十个神秘高手的唯一机会。
“你快与我详细说说此人!”
果子离闻言,目光再次移到那具尸体上!他嘴上不急不慢的说道:“若是小的没看走眼,此人应该姓张,单名一个魏字。他身前是淮河城东,文氏书院的一个教书先生。”
听见文氏书院四个字,史公公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确定吗?”
果子离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定,小的应当不会看走眼的!此人身前十分喜爱喝酒。可是身为教书先生的他却偏偏爱去小碗居喝酒。”说到这里,果子离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史公公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小碗居是何地?”
果子离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史公公有所不知....这小碗居是位于城北的一个破旧的小酒棚而已。
经常去光顾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城中的一些苦力,那里酒水的价格十分便宜。
但是因为盛酒的器皿要比这城中其他酒楼小上一号,所以被起了个''雅名''叫做小碗居。”
史公公点了点头,他也明白了刚才果子离为什么会露出一抹苦笑!
身为书院的教书先生,却愿意和苦力挤在一起喝酒....这点确实有些让人想不通。
史公公接着问道:“此人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回果子离却摇头答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他虽然爱去小碗居,可这也不触犯律法啊。而且此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律法的事情。”
史公公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那你可知他平日里都是和谁去喝酒?又或者在这城中与谁的关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