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手往女儿头上杵。
“就说你这猪一样的脑子,真进了有钱人家的宅子做小,那也只有送命的份!看人看事,得往远了看!
“还往远看?李家时至今日,都还寄住在别人家里!空有一身力气,有啥用啊?这地里,是有金子还有银子?凭力气大就能挖得到?”
“你这娃!咋不听劝呢?别看李家现在没房没院,你瞅瞅咱这一山的人,有几个人在种地之余,还能去开荒的?你再想想,李大石不还有个学医的弟弟嘛!还有,你看清李家那小女娃的模样没?就那小娃,长大了,绝对是个好看的。”
“娘!您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嘛!”
“什么意思?李大石是家中老大,以后李家就是他说了算的!他的弟妹有了出息,挣再多的钱,还不是得交到李大石手上,让李大石供养父母?”
顿时,一家人都安静了。
一个个眼中似乎都明白了,只要嫁给李大石,就等于掌控了以后的李家。
换句话说,以后李大石弟妹们出息了,最得利的,就是嫁给李大石的人。
顿时,之前满眼的不屑瞬间变成了算计。
这边,送走王婆子,王氏整个下午,手里的锄头,就没机会落到土里。
就这么一个时辰,就有七八家跑来说亲的。
等天日头西斜,王氏口干舌燥的一口气,灌了半袋子水。
李老三背着背篓,抗起锄头,牵着王氏说:“他娘,要不,咱就把大石的婚给定下来?”
“咱家连个屋都没有,说亲,那不是委屈人家闺女吗?咱可不能做这样的事。再说,还得问问大石。我觉着,那是以后要和他过半辈子的人,还得他相得中才行。”
就像她和三哥一样。
只有两情相悦,才能真正的患难与共。
看着王氏一脸认真,李老三若有所思起来。
……
这时的医馆里,在土豆面前蹲了一天的四宝,皱起小脸。
旁边,坐在地上的赵小六,打着哈欠。
“宝儿,咱不看了吧?”
“不!宝宝要看它,是怎么发芽的!”
然后……
四宝伸出手指头,在土豆上敲了敲。
“土豆?”
“别敲了,不在家!”
“哇!你看!土豆会说话了!”
赵小六噗呲一声,大笑起来。
回想四宝这一天,除了去茅房,吃饭都守着土豆。
这土豆要真会说话,早就该跳起来骂人了!
被敲了一整天,换你,你生气不?
嫌弃的刮了眼赵小六,四宝郑重其事的又敲了敲土豆。
正要继续问土豆什么时候发芽。
脑子里的小人,就又‘叮’她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饲养任务:别人羡慕不来!奖励属性值+10,契约人李大石获得称号,这条街最靓的崽。]
四宝:什么崽?
[此称号为终身佩戴。其间,将会对获得称号者,进行适当修正。修正范围:全属性修正。]
四宝:你要再说宝宝听不懂的,宝宝就不理你了!
系统吓得一激灵。
小祖宗别的话,可以不当真。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于是立马换了个口气。
就是,我会把你的大哥,变得模样更好看,身材更高挑。总之,就是会把他,变得更好!
嗯嗯嗯!
小眉头一松,四宝高兴点头。
只要是对家人好的,她都高兴。
趁着小祖宗心情愉悦,系统试探问:小祖宗,咱先把点回了吧?
和以前一样!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四宝头像旁是称号《天道亲闺女》。
幸运值+100。寿命值+98,变成了+100。
[契约人,李老三,寿命值+100。智慧+83。]
[契约人,王绣儿,寿命值+100。智慧+83。]
[契约人,李大石,力量+100。智慧+80。]
[契约人,李二木,利齿+100。智慧+80。]
[契约人,李三水,智慧+100。智慧+80。]
撒花!
庆祝!
这个历史性的时刻,终于在第四个年头,等到了!
[恭喜宿主再一次单项属性,达到满值100点!或得奖励盲盒一个!获得称号,与天同寿!]
四宝头像旁,天道亲闺女下方,多出一个新称号:与天同寿。
[小祖宗!还有8点属性值没加,快快快,动动你的小指头,加点吧!]
如今,下方两个数字0,最近的就是智慧,最后是利齿。
按着以往就近解决的习惯,四宝将8点属性点,都加到了第三排的智慧上。
系统崩溃大哭。
历时四年,终于!
它终于忍辱负重的走到了今天。
[宿主,咱把你的病治治,好吗?]
四宝小眉毛一横,当即怒了。
当她傻呢?居然敢说她有病!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
感动的哭声,戛然而止。
系统再三确认,属性点确定是加到智慧上的。
不对不对,说好的能好好沟通呢?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应急指南!应急指南!
四宝:开盲盒。
系统:……
[接收指定,盲盒开启。恭喜宿主获得洗经伐毛丹!一丸!]
四宝两手托腮,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好像在哪里听过呀。
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反正住在她脑子里的小人病得不轻。与奇浪费精神,和小人较真。
还不如看土豆发芽呢!
于是,四宝又开始一脸认真的盯着面前的土豆瞧。
赵小六听到门外有人,连忙过去开门。
见是家里长辈们从地里回来,赵小六忙活着,接下工具,还打了盆热水给大伙洗脸洗手。
而这时的医馆前堂,进来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摇摇晃晃走进医馆。
单薄的身子,和那破烂的衣裳,俨然说明,这也是一个逃荒来的。
在确定少年身后,没有其他们,三水连忙上去,将人搀扶进来。
吴郎中是个心善的,亲自端了碗热水,递到少年手边。
“谢、谢谢。”少年的声音很虚弱。
斗笠下的眸光,尽是惊叹。
名字、声音和身形都对得上,偏偏这模样,惊到了他。
而三水这边,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看了许久,因见不得面貌,而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可这身形,这声音,三水就是觉得很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少年艰难的抬手,摇了摇。
“应该,没见过。我、我是从远宁逃荒过来的。”
三水没听说过。
吴孝远接话道:“远宁啊?隔你们家以前的山刀子镇不远。出了远宁的落阳关,就是漠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