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动,两个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路上自然在商量对策,但两个人都冲动了,先动了手,还引起了徐先生的注意,这要怎么挽回呢?
“那你先说说,徐家兄妹二人,他们有什么优点和缺点?还有徐颖渠的那个女朋友又是什么样的?我们要不要在她身上想想办法?”玉籽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扶着额头的宋律,仔细的询问的。
“要说徐家兄妹的事,就得从徐先生说起,徐先生和徐夫人两个人,是白手起家的,创下这份事业。二人开始创业那一年,徐家兄妹刚刚满一岁,就被丢在老家里,由他们的外婆照顾,那时候他们的父母就算是过年也不会回家的,徐夫人作为两个人的母亲,更是几乎从来没有给两个人做过一顿饭,两个人学校开家长会都不知道年级的那种。就这样两个人长到十四岁,这一年暑假,徐家的老房子失火,当时徐颖莉并不在家中,外婆也出门买菜,只有徐颖渠因为身体不舒服在二楼睡觉。当外婆回来的时候,发现房子起火,不顾周围人的劝阻,进到房子里,把已经熏晕在屋子里,马上就要被火烧到的徐颖渠生生的背了出来,自己却在门口的时候体力不支,昏迷后送医。从火海里出来以后,两个人的外婆,胸口胳膊有严重的烧伤,因为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心脏也有问题,于是病,伤和惊吓三重下来,老人家在医院里躺了十天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徐家兄妹就被接到父母身边,但是两个人已经十四五岁了,父母对他们两个人而言就好像陌生人一样,尤其是他们和他们的母亲,在徐家兄妹眼里,如果不是徐夫人执意跟着徐先生外出创业,而是在家里照顾他们的话,外婆也就不会去世,而且夫妇二人一直把大女儿徐颖琪带在身边,照顾的也很不错。而徐夫人本来就失去了母亲,在看着两个孩子带着恨意和陌生的眼神,母子母女三人,就从这件事情之后,生疏至今。三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跟鸿沟一样深了。所以他们三个人跟敌人一样互相撕咬也是意料之中。”宋律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把他们从头到尾的事情都查了出来,尤其是火灾这一段,帮他调查的人还去到了徐家兄妹的老家。
“父母和子女之间,不是应该越发生大事越团结吗?我在医院见过不知道因为什么住院的徐夫人和脸上带着伤的徐颖莉,徐颖莉的伤,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被她的大姐夫王立勇派人打的,可是徐夫人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女儿的伤势,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颖莉会不会做完验伤报告,对于自己的大姐夫提告。其实徐颖莉去医院根本不是验伤的,或者是去探望徐夫人的,她应该是对自己的母亲有感情的,只是徐夫人好像也没有给她机会。”说完,玉籽又想到徐颖莉脸上的伤痕,还有那天在医院,病房里出来时,脸上的落寞,都想是一个没有家的小孩子,在街头徘徊时的失落和伤心。
“别的豪门争斗,都是私生子,合法子女,大老婆和女朋友之间的战争,因为隔着一层,还是敌对关系,所以一般情况下才会下死手。可是徐家,都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三个孩子三条心,如此内耗下去,最后难免会三败俱伤。”宋律从他父亲手里获得的公司和股份,因为江浚泽的配合,所以并没有经历过自相残杀这么残忍的事情,他要面对的只有外面的那些对手和敌人。但是他见多了商场上的这种争斗,就连韩氏海运这么大的公司,也因为这种争斗,而轰然倒下。
“看不出来,你还挺多愁善感的,回头这种事情关心。”玉籽看着外边深沉的夜幕,她和徐颖莉打过这一架,又听说了她的成长过程,她的大姐有妈妈的支持,她的哥哥更有父亲的护航,可是她始终一个人,突然也觉得她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徐家兄妹在成长的过程中,人生里从一开始,就只有彼此,无论是在外婆活着的时候,还是他们回到徐家的这些年,他们都只有彼此。所以他们之间的牵绊非常深,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徐颖莉想要得到徐氏集团,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她自己。”宋律谈起徐家兄妹之间的牵绊,颇有感触地说。
玉籽听了以后难免犯迷糊“那不是为了自己,还为谁呢?”
宋律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或许她是想让徐颖渠能够自由的生活吧,就如同我想放江浚泽自由一样。也只是想赢他们两个人一次,同时让他们身后的徐先生,徐太太看到自己,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不得不说,我还真的有点儿想,在她成功以后采访她一下,做一篇女企业家的纪录片。”玉籽说着说着还来了灵感。
宋律双手环胸,笑着点点头说“没问题,到时候我还给你投资。”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可要在我的下一部作品时,多挑几家,估计应该有很多人抢着跟我合作。”玉籽一想到在筹备《蓝空》的时候,找不到投资商都是宋律在背后捣鬼就生气。
“我们都合作两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三回就是自家人了。”宋律说完这话,心中难免有酸涩的感觉,是啊,玉籽现在是自己亲弟弟的女朋友,他们可不就是可能会成一家人。
玉籽挑了挑眉,看着宋律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知道多说无益,只是伸出手来,拍了拍宋律的肩膀。
徐颖莉由徐颖渠扶着,两个人在会所后门,等着泊车小哥把车开过来,徐颖莉揉了揉被拽的生疼的头皮,心里依然不解气的骂“那个小丫头,看上去文质彬彬,非常有礼貌,没想到都是给我装的,你等我下次见到她,非把她的头发都拔光不可。”
“还用得着你动手,我来处理吧。”徐颖渠眸光寒冷,看了一眼徐颖莉乱糟糟的头发,和胳膊上的抓痕,淡淡的说。
“你不要轻举妄动,她可是宋律非常在乎的人。那个宋律,今天也是为她出头才魔障的,不然你看他平时对你的态度,什么时候会到骂人这么严重。而且他说的了一句话,其实我们两个,并没有宋律有钱。”徐颖莉赶紧拉住正在打着不好念头的徐颖渠,徐颖渠抬眸看了妹妹一眼,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人,尤其是你,是打架打出好感来了。她可不是个小丫头了,她只比你小一岁。”
“小一岁也是小啊,而且是她先问我的年纪的。不过你怎么对她的年纪这么熟悉?”徐颖莉说着说着就好奇了起来。
“玉籽,又或者是叫小田玉子,30岁,华人。是一位在国际上非常知名的女纪录片导演,她的上一部作品,就是那部,我们都看过的《蓝空》,前几天在国内也上映了,新月可是她的疯狂粉丝,拉着我又看了一遍。”徐颖渠知道有人调查了他们兄妹,还有杨新月,他也总得有所回复才对。
“新月,新月,你满脑子里都只有你的新月,车来了,你先走吧,去陪你的新月,她不是闹着让你回去吗?”徐颖莉咋了咂嘴,她还真的吃不惯这碗狗粮,也怪自己,谁让她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徐颖渠的。
“新月那边没事了,你看你头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脸上的伤,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徐颖渠从泊车小哥手里,接过自己车的车钥匙,坐在了驾驶位上。
徐颖莉站在车门口,徐颖渠拉下窗户,没好气的说“还不上车,是想着我给你开车门吗?我劝你别做梦。”
徐颖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徐颖渠谁知道她的脾气的,这么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只能伸长手臂,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徐颖莉这才高高兴兴的坐了上去,徐颖渠一直等着她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说“还是去你家附近的那家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饿了,回家你给我做点儿吃的吧。”徐颖莉捂着有些饿的胃,徐颖渠也了解她的这个姿势,两个人形影不离的30多年,这样的默契还是有的。
“真的不用去医院?”徐颖渠不放心的再问了一遍。
“真的不用去,快走吧,我快饿扁了。”徐颖莉话音刚落,徐颖渠就调整了马力,把油门一脚踩到底,他是位跑车爱好者,飙车什么的,不是富二代最喜欢的运动吗?
“我让你快一点儿,也没让你快点儿去送死,徐颖渠你要是再这么极端的话,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新月了。”徐颖莉被刚才的突然加速,吓得头发尖都立起来了,赶紧大声的对,处于兴奋状态的徐颖渠喊到。徐颖莉也十分了解徐颖渠,知道什么样的话对他最有用。
果然车速放慢了下来,徐颖渠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平稳的把车开到了徐颖莉家门口,二人一起进到门中。
玉籽这边,宋律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但两个人明显还有很多话没有谈完,玉籽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于是她又坐回了车里,大声的骂道“徐颖莉那个老姑娘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哎,我这跟她吵架,饭都没顾上吃,宋律你饿了吗?”
宋律站在车门口,看着本来已经下了大半身体的玉籽,又坐回了车里,说了一句“我不饿。”
“咕噜…”
玉籽听着宋律肚子的叫声,噗嗤一声的笑出来“打脸不要来得太快,走吧,我家就到门口了,弄点儿吃的,我们接着聊,反正今天的这口恶气就不能这么忍了,总得想点儿办法出来。”说着,玉籽从车里下来,不管宋律有没有跟上,径直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家。
宋律看着空空的后座,和驾驶位上,与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司机,思考片刻,玉籽已经走到了门口催道“你到底要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关门了。”
宋律弯腰对司机说“你先下班吧,把车留下。”
然后转过身去,对站在门口等他的玉籽说道“可以做焖饭给我吃吗?”
“焖饭?那是什么东西?”玉籽踢开脚上的高跟鞋,好奇的问。
“就是这个”宋律举起自己的手机,上面第一张照片就是焖饭的菜谱。
玉籽大致的看了看,觉得也不复杂,但是就是好奇他为什么突然想吃这个东西。
“因为那天江浚泽说,你给他做的焖饭,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玉籽听完宋律的解释,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原来是那天,玉籽在江浚泽家里陪他的时候,顺手给他做了一道菜,了然以后,玉籽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先在沙发上坐一坐,我去换个衣服。穿着几万块的礼服做饭,我很不习惯。”
说着,玉籽光着脚丫,提着裙子,一步好几个台阶的跑到了楼上。
宋律刚刚坐在沙发上,就听门外有门铃的声音,宋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都晚上九点了,谁还会来这里?
玉籽从楼上听到门铃的声音,对楼下的宋律喊道“你开个门,我不知道是谁问清楚了再开。”
宋律走到玄关,打开大门口的监控,却发现没有人,门铃声是从眼前的这扇门后发出来的,调了一下监控,看到站在门口的正是,一脸笑意的江浚泽。
宋律突然有一种慌张感,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的,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只见自己的衣服整齐,脚上也没有换拖鞋,外套挂在右侧的客人挂衣服的衣架上,检查完一切细节以后,宋律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门外的江浚泽却等不及了,干脆用手捶门“玉籽,玉籽?”
宋律伸手,打开了门,兄弟二人,好像成年以后,就没有这么拥抱过了。
宋律觉得门开以后有一阵风,呼呼两声就从门外面窜了进来,江浚泽就好像一个弹簧一样从门外,弹了进来,抱住了宋律,然后对着宋律的后背,上下其手,一边乱动还一边说“玉籽,我可想死你了,我们已经六天没有见面,不过你是不是胖了,而且你今天怎么在家里还穿黑,黑,黑…”
江浚泽这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个劲儿的重复“黑…”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宋律冷笑一声“摸够了没有?”
“不是,你,你,你等,我,等我,等我直起身子。”江浚泽也意识到自己一进门就抱错人了,报错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哥哥宋律。
玉籽这个时候已经下楼来了,站在楼梯口看着,跟抽风似的江浚泽,对着宋律的后背,抓来挠去。宋律站得笔直,双手握拳好像在忍着什么。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打你了。是真的,我没给你开玩笑。”果然,宋律忍耐力是有限的,尤其是在对自己弟弟江浚泽的时候。
“我是不是得给你们俩腾地方?你们在人家门口表演,表演这一出真的好吗?而且你们俩还是亲兄弟,额,呕…”玉籽一向对这种事情看得非常开,正常人爱谁不是爱呀,是不是?只是他们两个人这架势也太恶心了。
江浚泽觉得自己好像瘫痪了一样,拼命的想要直起身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重心,宋律被江浚泽晃得头晕眼花,玉籽在后面呕了一声,更是让他几经崩溃,伸手推了一把江浚泽,奈何没有算好力气,一下没有推动比他高出五公分的江浚泽,江浚泽只是微微动了动。
“你不要动,你先等我找到重心。不过你怎么会在玉籽家里?玉籽,我吓得不知道怎么站直了,你快来帮帮我。”江浚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
“你们慢慢调整,我去做饭。”说着,玉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做刚才宋律点的焖饭。
焖饭其实挺简单的,把米淘洗好,加上比平时煮饭多一些的水,然后看冰箱里有什么配菜,稍微搭配一下放在其中,就可以又有饭又有菜。
玉籽最喜欢的吃法是放一些菇茸,鱼和肉之类的,淘洗好米以后,玉籽打开了自己的冰箱,不用回头就听到了,宋律和江浚泽那边的好戏终于散了,憋着笑问“你们兄弟二人也好就没见了,多抱一会儿也没事儿。”
“玉籽,他为什么在你家里?”江浚泽几步蹭到了厨房里,却在马上要踏进厨房门的时候,玉籽摸起了菜刀,江浚泽吓得立刻止住了脚步,他脑子里清楚的记的,几天前他差一点把玉籽的家,给一把火,一把烟给熏黑了。
由于玉籽的家里是开放式的厨房,宋律坐在前面的小吧台上,三个人一人站在一角,之间有着微妙的平衡。
“我刚才跟宋律,去参加宴会。然后在宴会上没吃好,于是是我主动邀请宋律,来我家里吃顿便饭,怎么啦?我不能请人来我家吃饭吗?这是我的家。”玉籽从冰箱里挑了几盒食材,先放你水里清洗,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把菜和肉切成块。
“可以请人来家里吃饭,但是他不行,他是可以随随便便进你家门的人吗?”江浚泽不依不饶,但就是不敢进厨房去碰玉籽。
“我为什么不是?”玉籽还没开口说话,宋律那边就急了。
“是啊,他为什么不行?”玉籽也一只手拿着刀,回头看着江浚泽。
江浚泽双手一挥,大声的说“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赶紧走,别在我女朋友家里待着。”江浚泽指着宋律,让他赶紧走。
“该走的是你,好不好?我把人请了,饭还没有吃,就送走吗?这是哪里的待客之道?”玉籽把切好的鸡腿肉,先用盐和酱油腌制了一下,她尽量把肉切的小块一些,这样才尽可能的入味一些,又把各色的蘑菇,切成容易熟的小块,放上青豆和玉米,调好料汁,一切准备就绪后,回头看两兄弟这边,已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比起耐力来了。
“江浚泽,你吃饭了吗?”玉籽马上要合上电饭煲的盖子了。
“我没有,收了工,我没有等发饭就回来。”江浚泽没好气的说道。
“那好吧,那就不做你的了,我看你已经吃饱了。”说完,玉籽利索的合上了电饭煲盖子,通上电,开始煮饭。
“他不是说他没吃饭吗?”宋律忍不住的问。
“我看他光生气就生饱了,这个时间喝咖啡晚了,我这里有助睡眠的薰衣草茶,喝一些吗?”玉籽又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个茶叶盒,对着宋律摇晃了一下。
宋律点了点头,玉籽又拿着茶盒,转头看向江浚泽,江浚泽依然气鼓鼓的,但是他不敢让玉籽发现,于是掉头坐在了宋律的旁边,压着声音说道“薰衣草茶,焖饭都拜托了。”
“这才是乖孩子,等着吧。”玉籽见安抚下了江浚泽,心情也就好了起来。
宋律侧着头看到,江浚泽因为玉籽的夸奖,在偷偷的乐,不知怎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饱了,又觉得他这个样子好没出息,忍不住的斥责“你那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笑就笑。”
江浚泽听了以后,好看的脸上笑容更加深了起来“那好吧。”
玉籽给三个人倒好了茶,一起放在托盘里的,还有一些点心,玉籽走出厨房“走吧,好了去客厅喝茶,饭要大约半个小时,先吃点儿点心垫垫。”
于是两个人就听话的跟在玉籽的身后,在客厅坐定,江浚泽又迫不及待的坐在了玉籽的身边,一只手赶紧把她搂在怀里。
玉籽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但是碍于宋律在这里,就生硬的把他推开“别用你抱过别人的手抱我。”
宋律听完这些话,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弄半天你还是吃我的醋,如果江浚泽跟刚才一样,抱你的话,我觉得他的手应该就没有了。”
“我手怎么就没有了?我刚才是被你吓坏了,找不到着力点,所以有些慌张了好不好?”江浚泽辩解了两句,想到自己刚才的慌张模样,也忍不住的笑了。一边笑还一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对我女朋友的。”
玉籽挑了挑眉,她就用这么一个小玩笑,就让气氛变得活跃了起来。
宋律喝了一口香味扑鼻的薰衣草茶后,又有一些担心的起来,问玉籽“你刚才说,我们或许可以去徐颖渠的女朋友杨新月,她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突破点。你觉得可行吗?”
玉籽也放下手里的杯子,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首先我们并不了解这个杨新月,再来,你不是也说徐颖渠顺便最不能动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杨新月,前面已经有韩氏海运这个例子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冒险了,我刚才说也只是一时冲动,仔细一想确实不怎么可行。”
“杨新月是谁?”江浚泽听两个人讨论的事情,一头雾水。
“徐颖渠的女友。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十四五岁就认识,也是徐颖莉的朋友。徐家兄妹从老家来到南山市以后,杨新月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也是以后这十几年里,几乎唯一的朋友。杨新月这个人,不怎么聪明,听徐颖莉说,也不难猜出,不是什么美人,更没什么家世。三个人会认识,只是因为是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