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远堡。
罗伦视察完整个堡的防御设施后,这才返回了堡内的“衙门”。
一座大型木屋。
木屋的风格有着典型的汉族建筑气息。
毕竟与探索舰队一起前来的有着十几个木匠。
这些木匠原本自然是不愿来此的,毕竟这里离中原华夏大陆有着万里之遥,哪会心甘情愿的前来这处蛮荒之地。
何况,这些木匠在广州本地都是很抢手的工匠,每个月所赚的工钱足够一家子的开销了。
如此之下,他们又如何会来到这片未开化的大陆。
尽管一开始,官府承诺会给他们三百亩的土地,可没人会去相信此事。
然最终他们还是来了。
这其中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们是被迫来此的。
因为他们若是不来,一家人就会发配。
原来,这些人虽然都是广州本地人,可是在鞑子占据广州时,他们为广州鞑子衙门做事,故而,若是官府想要追究,还是有借口的。
再加上,除了“威胁”,大明官府还当场给了他们家人每人五百两的安家费,并承诺三年之后,若是想要回去可以申请回去。
如此恩威并施之下,这十几个木匠最终还是答应随舰船一起南下去探索那片未知的大陆。
就这样,他们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历经风暴等各种艰险,总算是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这片大陆。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助探索队伍建立一个永久的营地。
也就是临远堡。
原本,他们是准备采取石头或者砖块砌筑堡墙的,可后来罗伦大人说临远堡要建的更大,堡墙城方形,墙周围更是达二百丈,这么大的堡垒,要是用砖或石头,显然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
而若是用木材,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
最终十几个木匠建议,所有人尽可能的先修筑一个大型木屋,这样一来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有一个防御的设施来挡住未知的危险。
而后,再慢慢建临远堡外围的堡墙。
简单来说,就是先建一个大木屋,所有人都住在里边,抵御寒冷与野生动物袭击。
之后再慢慢向外边扩展堡墙。
初步修筑时间大概在半个月才能完成。
毕竟他们只有五百人,这三百人其中只有一百人能够用来修筑堡墙。
因为除了三百人需要留在舰船上,还有一百人需要向临远堡四周探索,剩下的百人才能修筑这个永久营地——临远堡。
事实上,此次探索舰队除了在找到这片大陆任务以外,还需要在建立一个基本营地之后,沿着基本营地向四周探索,至少得探清楚方圆百里情况为止。
除此之外,还有利用舰队继续沿着海岸线向东航行,找寻到更多靠海的可利用的营地营建点。
————
营帐内,气氛略显凝重。
儋州水师营守备李大胡子一脸不可置信。
大军安营扎寨之际,琼州城内布防虽未完全探明,然大概却已知晓。
毕竟兵马不能变出来,琼州府鞑子战兵皆有数,此前崖州一战,已歼灭两千有余,若是算是各地所歼灭的驻防防讯守兵,当下城内战兵应已不多矣!
鞑子主将即使再昏庸,应也不会贸然出城,选择夜袭。
要可知,琼州府城高墙厚,三门皆有月城、护城河护卫,易守难攻,鞑子守城主将又怎会如此不明智。
“总兵大人,鞑子应不至于如此不明智吧?”李大胡子迟疑片刻,不禁言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这关乎自身性命之事,自然一切皆有可能!且去传令吧!绝不能有任何疏忽!”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传令布防!”李大胡子应了一声,即刻退出帐外。
而很快,其余众将也相继离开了。
待众人走后,秦明继续看着与图。
这琼山城,若是强攻,必然伤亡惨重,他只能用计,而明日便是关键。
…………
夜幕下,此刻月色全无。
大营周围,一片寂静。
营寨西门与北门瞭望塔上,篝火通明,哨兵倚靠手中长矛,有些昏昏欲睡。
营寨之中,除少许亮光外,各营帐皆漆黑一片。
营寨北门东侧不远,三十余马兵静静等候。
马兵前方,五十名身着皮甲,头戴凉帽的绿营精锐战兵,在一名千总率领下,正悄然接近营寨北门。
片刻后,五十名绿营精锐战兵已至北门十丈开外。
“张麻子,李老二,上!给本千总爬上瞭望塔,将哨兵除掉!”那绿营千总撇了一眼营寨北门,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对身后两人道。
然此时,其中一人却有些不为难,言道:“大人,明贼营地似乎有些不对劲!恐防有诈,不如就此撤回城内!”
“撤回?不行!出城之前,知府大人有言,若是吾等临阵脱逃,必将斩首示众,甚至还会祸及家人,若是吾等此次袭营成功,不仅能升官发财,还能救下家人……吾等其实已无选择可言!”
绿营千总顿时轻叹一声,是连连摇头。
“可是……”
“不必再多言,即刻攀上瞭望塔,除掉哨兵,打开寨门,否则,本千总这就杀了尔等二人!”
“是!大人!”
“上!”
两名绿营兵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悄悄接近瞭望塔。
二人从侧面接近,口中咬着短刃,很快便攀上了瞭望塔。
一切都颇为顺利,这让二人隐约有一种不祥预感。
可待到二人持短刃从背后割喉两名哨兵,滚热鲜血喷溅在手上之际,他等却并未发现有任何蹊跷之处。
于是,二人只能稍稍定神,即刻下得瞭望塔,从内侧将北寨门合力给打开了。
“上……!”
不远处,那绿营千总见此一幕,也有些迟疑,然他琢磨片刻,最终还是下达了进攻之令。
片刻功夫,五十名绿营精锐战兵便将北寨门控制住了。
随后,就见一人手持火把爬上瞭望塔,对数十丈开外马兵发出了进攻信号。
“踏踏踏……”
数十丈开外,数十绿营马兵见信号发已出,便立刻飞奔而来,他等皆手持火把,一到北寨门,便悉数将其点燃,随即冲入营寨之中,打算四处放火烧营。
然而,还未等他等将手中火把扔出,北寨门外,百余弓手突然从黑夜之中杀出,瞬间,就见无数箭失飞射而来。
“噗噗噗……”
锋利的箭失直接洞穿了北寨门所在的绿营精锐战兵胸膛。
与此同时,营寨内,随着一阵“啪啪啪”响声骤然响起,黑夜中泛出无数火星。
下一刻,正打算纵火的数十马兵顿时被无数火铳弹丸所击中,纷纷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杀……”
随即,一阵喊杀声四起,周围忽然冒出了数百披甲刀盾兵、长矛手,他等皆朝着营寨北门围杀了过来。
一炷香后,数十马兵与五十名绿营精锐战兵,除少数几人“主动投降”外,其余人均被斩杀殆尽。
…………
翌日,清晨。
府城西门城楼上,一夜未睡的伪清知府朱之光脸色极为难看。
一旁,已获悉夜袭失败的一众伪清官吏,尽皆面如死灰。
虽然此次夜袭,他等皆不赞成,然伪清知府朱之光一意孤行,如今夜袭失败,不说损兵折将,就是这城墙之上守军士气,也已跌至最低点。
“知府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是呀!知府大人,您且快想办法呀?这城……”
“知府大人,要不吾等且向城外……”
“住口!尔等休要再多言!若是谁言投降,本府绝不轻饶!”
说罢,伪清琼州知府朱之光便甩袖而去。
众官吏见此,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不少官吏更是暗自互相使眼色,心思各异起来。
片刻后,城外。
一垒砌高台处,二十五门各型火炮一字排开,数十名炮手已然点燃火把。
也就在此刻,一名手持令旗,背部有一“令”字,头戴尖盔的传令兵骑马飞奔而来。
“总兵大人令!即刻开炮!”
“开炮!”
“轰轰轰……”
霎时间,炮声轰隆,声声如雷,齐鸣的炮声震耳欲聋,连数里开外都能听到。
“砰砰砰……”
顷刻间,从各型佛郎机炮射出的滚烫弹丸,瞬间砸到了子城城墙之上。
刹那间,城墙上,数十雉堞连同其后的绿营弓手、鸟铳手皆被砸飞开来,砖石与血肉交织在一起,硝烟滚滚,惨叫连连。
这一轮炮过后,没多久,又是一声声炮声随之响起。
“轰轰轰……”
紧接着便见数十颗高速射来的弹丸再次砸到了城墙上,顿时溅起阵阵砖灰。
而四处飞溅的砖石,更是吓得守城绿营兵瑟瑟发抖,连手中弓箭、盾牌都有些拿不稳了。
“快!快!盾手!盾手上前!挡住!挡住!”
“把总,挡不住的!要不吾等投降算了,或许还能保命……”
“噗嗤!”
还未等那绿营兵话落,那绿营把总即刻抽出手中腰刀,划过了其人脖颈,鲜血瞬间从喉咙刀口处喷溅而出。
“谁敢再言投降,这便是下场!”
“轰轰轰……”
然此刻,炮声再次响起,一颗偌大的弹丸忽得砸了过来,直接擦着雉堞所在砖石,将那把总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
“噗嗤……!”
“把总死了!”
“逃呀!”
……
营帐内,气氛略显凝重。
儋州水师营守备李大胡子一脸不可置信。
大军安营扎寨之际,琼州城内布防虽未完全探明,然大概却已知晓。
毕竟兵马不能变出来,琼州府鞑子战兵皆有数,此前崖州一战,已歼灭两千有余,若是算是各地所歼灭的驻防防讯守兵,当下城内战兵应已不多矣!
鞑子主将即使再昏庸,应也不会贸然出城,选择夜袭。
要可知,琼州府城高墙厚,三门皆有月城、护城河护卫,易守难攻,鞑子守城主将又怎会如此不明智。
“总兵大人,鞑子应不至于如此不明智吧?”李大胡子迟疑片刻,不禁言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这关乎自身性命之事,自然一切皆有可能!且去传令吧!绝不能有任何疏忽!”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传令布防!”李大胡子应了一声,即刻退出帐外。
而很快,其余众将也相继离开了。
待众人走后,秦明继续看着与图。
这琼山城,若是强攻,必然伤亡惨重,他只能用计,而明日便是关键。
…………
夜幕下,此刻月色全无。
大营周围,一片寂静。
营寨西门与北门瞭望塔上,篝火通明,哨兵倚靠手中长矛,有些昏昏欲睡。
营寨之中,除少许亮光外,各营帐皆漆黑一片。
营寨北门东侧不远,三十余马兵静静等候。
马兵前方,五十名身着皮甲,头戴凉帽的绿营精锐战兵,在一名千总率领下,正悄然接近营寨北门。
片刻后,五十名绿营精锐战兵已至北门十丈开外。
“张麻子,李老二,上!给本千总爬上瞭望塔,将哨兵除掉!”那绿营千总撇了一眼营寨北门,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对身后两人道。
然此时,其中一人却有些不为难,言道:“大人,明贼营地似乎有些不对劲!恐防有诈,不如就此撤回城内!”
“撤回?不行!出城之前,知府大人有言,若是吾等临阵脱逃,必将斩首示众,甚至还会祸及家人,若是吾等此次袭营成功,不仅能升官发财,还能救下家人……吾等其实已无选择可言!”
绿营千总顿时轻叹一声,是连连摇头。
“可是……”
“噗嗤!”
还未等那绿营兵话落,那绿营把总即刻抽出手中腰刀,划过了其人脖颈,鲜血瞬间从喉咙刀口处喷溅而出。
“谁敢再言投降,这便是下场!”
“轰轰轰……”
然此刻,炮声再次响起,一颗偌大的弹丸忽得砸了过来,直接擦着雉堞所在砖石,将那把总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
“噗嗤……!”
“把总死了!”
“逃呀!”
……
然此刻,炮声再次响起,一颗偌大的弹丸忽得砸了过来,直接擦着雉堞所在砖石,将那把总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
然此刻,炮声再次响起,一颗偌大的弹丸忽得砸了过来,直接擦着雉堞所在砖石,将那把总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