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熲主动请缨来当这个户部尚书,这可就打了门阀世家一个措手不及了。
现在看高熲的这幅模样,那显然是身子骨硬朗的很,多了不说,高熲这一屁股坐上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坐个三年五载那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门阀世家的这些人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李牧,恨不得将李牧给吃了。
显然,他们明白了,这一切显然都在李牧的算计当中。
高熲之所以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定然是老早李牧就已经请了高熲前来。
问题是,现在高熲来了,那谁还能,谁还敢和高熲争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
薛道衡虽然也有自个做这个户部尚书,但是他和高熲比起来,那可就差了不止一筹了。
看着门阀世家的这群人,一副苍蝇卡在喉咙里的猪肝色的脸,杨广心里就是一阵的畅快。
高熲的前来,对于杨广来说,那可是解决了杨广的燃煤之急,有高熲在,今个这户部尚书的位置,就到不了门阀世家的手中。
“高爱卿是朕的肱骨啊,是我大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高爱卿能够为朕分忧,那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了!”杨广满脸的笑意,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朝着门阀世家的这一众大臣问道:“诸位爱卿,对于高爱卿担任户部尚书,可有什么意见?”
杨广这话刚说完,李牧这边又跟着添油加醋道:“陛下所言不错,若是诸位大人有什么建议,大可以提吗?”
“在者说来,陛下也并不通情达理之人。大家若是有比高熲大人更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举出来吗?”
“咱们大家理性分析,这朝堂吗?就是议论朝事的地方。”
“哎呦,诸位大人,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话挺多的吗?”
李牧朝着门阀世家的这一众大臣刺激道,反正大家都已经势不两立了,李牧抓到机会,可不得穷追猛打。
被李牧这一番抢白之后,门阀世家这些个大臣,一个个是无话可说。特别是刚刚话最多的崔进,这会更是哑口无言。
崔进偷眼看了看薛道衡,那意思好似在问,咱们还争不争?
薛道衡朝着崔进微微的摇了摇头,好似在回答他,争不了,不争了。
这个时候,和高熲争夺户部尚书的这个职位,门阀世家的人可以说是自取其辱。
论资历,论功绩,论本事,门阀世家绝对挑不出一个能够和高熲相比的人。
至于薛道衡,他见到高熲尚且得躬身施礼,高熲这是他的老上司。
“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那便由高爱卿接任户部尚书。”杨广说完之话之后,有继续说道:“高爱卿一把年纪了,还在为我大隋效力,朕心甚慰。”
“赏户部尚书高熲府邸一座,仆从百名,黄金五千两,绸缎三百匹。”
杨广这不仅仅是让高熲接任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还对高熲进行了十分丰厚的赏赐。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杨广这是要对高熲施以重用了。
由于杨广弑父镇兄,这皇位实际上得来并不算正。所以,从前杨广是不怎么重用杨坚留下来的这些老臣的。
即使是在杨广继位这件事上,持支持态度的杨林和杨素,杨广都不算总用。
甚至已经让李牧,逐渐的接收了靠山王杨林手中所有的兵权。
至于越王杨素,由于自己儿子杨玄感害死了自己大哥伍建章,这让杨素深感内疚。这些年,也很少掺和官场的这些事情了。
原本,开隋九老都处于一种或已经隐退,或者半隐退的状态。但是,这些年,李牧先是保举了鱼俱罗执掌东突厥都护府,然后又保举了昌平王邱瑞执掌了高句丽的安东都护府。现在,又找来高熲接替了户部尚书。
很明显,李牧一定是和开隋九老达成了协议,一同对付门阀世家。
要知道,忠孝王伍建章可是死与门阀世家的算计,开隋九老这其余几位,完全有理由和李牧统一阵线。
一时间,门阀世家感到了一众危机感。一个李牧已经这么难对付了,若是让开隋九老逐渐重回朝堂。
那么,李牧和开隋九老这些新老保皇派的力量凝结到一处,只怕要对门阀世家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啊。
想到这里,崔进不由的用目光狠狠的剐了李牧几眼,说一千,道一万,这其中的罪魁祸首还是李牧啊!
“陛下,臣弹劾上将军李牧!”
“李牧滥用私刑,擅自刑杀京兆尹,宇文成翔,此举与我大隋律法相勃。”
“京兆尹乃是三品大员,按照大隋律法,应当由大理寺逮捕,审判,方才能够行刑!”
“宇文成翔按照大隋律法,当由京兆府抓拿,交由刑部审判,方才能够行刑!”
“上将军李牧如此行径,至我大隋律法何在,至刑部,大理寺何在?”刑部尚书崔进跪在地上声色俱历的弹劾着李牧。
“崔大人所言有理,臣也弹劾上将军李牧!”大理寺大鸿泸苏夔也跪地弹劾道。
对于崔进的弹劾,李牧有些无奈,自己所做,确实是符合天理,但是不符律法。
“崔大人,那我且问你,这些年宇文成翔作恶多端,你刑部为何没有对其进行审判?”李牧朝着崔进问道。
“上将军,宇文成翔纵然作恶多端,但是我刑部不对其审判,自然也有不审判的道理。”
“按照大隋律法,平民犯法当由京兆府捉拿人犯,查找证据。将人犯,口供,证据,交由我刑部之后,刑部方才进行审理,或者进一步的侦查。”
“这京兆府既没给我刑部人犯,也没给我口供,更没给我人证物证,你说,我刑部如何审判?”
“这一切都是京兆尹徇私枉法,不过,他已经被你打死了?”崔进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把官场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这是一推四五六,直接把所有的责任都撇给了已经凉透了的京兆尹身上。将自己和刑部,从中剥离的一干二净。
但是偏偏的,李牧还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按照大隋律法,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流程。
好一个刑部尚书啊,这还真是将大隋的律法钻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