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愧是陈家看重的天才,竟然能与凌晨硬碰一击而毫发无损。”所有人倒吸凉气。
陈浩面无表情的看着凌晨,要不是他周身缭绕着寒光,恐怕没有人是认为他出的手。
“你不错。”陈浩目光无情,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紧接着他竟是将周身缭绕的寒光收了回去,转身回到他原本坐的地方。
“这里,不适合我们战斗。”
凌晨淡淡一笑,随意一扫一眼飞船中坐的密密麻麻的人,这里确实不适合他们战斗。
“我要杀了你。”
这时,摔落在地的黄猛突然站起身,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鲜血淋淋,发出一声咆哮,手掌竟是拍向他腰间的宠物袋。
所有人心底一沉,飞船空间本就不大,此时坐满了人,要是召唤出宠兽来,恐怕会让飞船不堪重负。
“够了,黄猛你还不住手,你想让我们所有人步行去前线吗。”
这时,李玉堂沉着脸走来,冷哼一声,意识力如潮水般镇压向黄猛,衣衫鼓动间将他镇住,顿时令所有人心中一震。
黄猛此时整个右脸都塌了下去,鼻梁凹陷,露出森森的白骨,看起来狰狞到了极点。
在李玉堂的注视下,他很不甘心的收回手。
“这一巴掌,是替黄华还给你的。”凌晨轻轻道,收回了流转的金芒,淡淡一笑。
他这时才想起,要将黄猛留给黄华,刚才险些一爪将他头给抓爆,幸好陈浩出手阻拦了。
“等到了前线,我要将你撕成碎肉。”
黄猛目光如野兽般等着凌晨,低声咆哮一声,坐回到慕刘枫身旁。
李玉堂看了一眼此时耳鼻冒血的那些家族子弟,顿时就明白发生发什么,狠狠瞪了凌晨一眼。
“你给我安稳一点,到了天海军团后,随你怎么闹我都不管。”李玉堂咬牙切齿。
心里后怕不已,要是他在晚来一步,黄猛召唤出宠兽,势必会引发生死大战,那种战斗强度发出在内部,飞船恐怕都要被打的七零八乱,无法飞行。
这些学生恐怕大半都要死在途中,身为随行老师,他是要担责任的。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陈浩出手,黄猛已经死了。
“我只是反击罢了。”凌晨淡淡道,转身走回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山河云彩,怔怔出神。
所有人顿时无语了,什么叫只是反击罢了,一声怒吼,差点没把那群家族子弟震死,随意出手,黄家的**人就差点死了。
李玉堂这下哪里也不敢去了,也找了个角落做了下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飞船里的都是大爷啊。
飞船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那些被凌晨一声怒吼震成内伤的家族子弟,不是发出一声低呼,似乎很痛苦一般。
没过多久,飞船剧烈震动了一下,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鸣,稳稳的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到达目的地,前线天海军团了。
这些学生大部分都和凌晨差不多大,很多从出生后,就没有走出过天海市。
有人恐惧,有人激动,有人面不改色……
“轰隆隆,……”
“一个个按照顺序下去,不准乱。”李玉堂沉声道。
飞船两边打开八个舱门,学生们怀着激动期待的心情,如流水般走下飞船。
黄猛等家族子弟坐在另一旁,临下飞船前,阴沉的看了凌晨一眼,才走了下去。
当所有人都走了下去后,凌晨才不急不缓的站起身。
就在这时,李玉堂走了过来,拍了拍凌晨的肩膀,沉声道:“一定要小心。”
凌晨愣了一下,紧而露出一个笑容,满口白牙整齐:“放心吧,帮我给院长爷爷带句话,我回去时,就是我通过蔚蓝资格测试时。”
紧接着,凌晨大步踏下了船舱,没有再回头。
李玉堂叹了口气,并没有走下飞船,他的任务只是护送学生们过来,当凌晨走下后,飞船就再度起飞,朝着天海学院而去。
走下飞船后,凌晨顿时震撼了。
只见他们前方,站着一片身穿天蓝色服装的军人,一望无垠,仿佛与天边连接在一起。
一眼望去,就犹如一面蓝色的汪洋大海,表面平静,但一动,就是气势万钧,狂风暴雨。
他们全都面无表情,身上缭绕着浓郁的煞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大军,浓郁的煞气凝结,惊天动地。
狂风阵阵,天色阴沉,耳边只有周边大荒的风沙声。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这些军人目光没有焦距,却又仿佛无数道目光在一个人身上集结,那种恐怖的压力,能生生震死凶兽。
前面走下飞船的那一批学生,此时大部分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呼吸轻微,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想不明白,不是来历练的吗,为什么要摆出这种大阵仗。
“你们这些废物,这一点小小的压力你们就受不住了。”一个犹如神雷般的声音,‘轰’的一声在天际炸响。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钢铁战甲,面色冰冷的中年突然出现在空中。
他凌空而立,竟是一名天级的超级强者。
在他出现的瞬间,一股恐怖的杀气直冲天穹,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白骨森森,令人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手中染过多少生命,才能积累出这般浓郁的杀气。
“给我站起来,身为神宠师,要有坚定的意识,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就给我滚回天海市做你的大少爷,天海军团不需要窝囊废。”中年冷声喝道,不但没有收敛杀气,反而释放出滚滚的煞气,朝着下方压去。
空间都仿佛在这股杀气下凝固,成为了宁潭般,肉眼可见下,空气流动缓慢,如同透明的水银般缓缓流动。
在这种恐怖的压力下,一些稍弱的学生直接趴在了地上,更有甚者,直接昏倒了过去。
而比较强一些的学生,挣扎着爬起身,一步步艰难的朝前走去,但每一步都仿若重若万钧,行动艰难。
他们身躯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
以凌晨坚定的意志,在这股恐怖的煞气及压力下,都不由心神不稳,似乎这股压力想要逼迫他停下,甚至负隅在地。
凌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平复心神,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一步步朝前走去。
“考验吗。”
他步履平缓,每一步都若轻如鸿毛,又如同重若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