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处长,您儿子得的这是急性肾炎啊。必须马上住院治疗。”
“住院,那赶紧给安排啊,我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是我的命根子。”
“好的,好的我这就安排。”
回到办公室后,刘光齐也没了写写画画的心情,把东西收好放在抽屉里后跟王东方打了个招呼。拿着外套就朝外面走去,路过急诊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办公室出来的陈英。
看来刚刚那个中年男人的来头不小,否则的话不会让一直眼高于顶的陈英这么谄媚。看到刘光齐后,陈英脸上的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从刘光齐身边走过。
刘光齐也没提理会对方,虽然陈英从入学的那一天起,就在和自己较劲,但是刘光齐却从未把对方放在眼里,哪怕对方出身医药世家。毕竟几十年认知造成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更别说刘光齐同样出身医学世家,
“下班了,大哥。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从医院出来后,刘光齐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南锣鼓巷,没了百草厅的差事,刘光齐再也不用跟以前一样,一下班就跟催命一样骑着自行车往前门那边跑。进门之后刚把车子放好,就碰到了出来吃饭的刘光天两口子。
虽然刘光天因为升级炼钢设备有功,厂里破格给他分配了一套房子,但是因为黎爱芳上班的地方在城东,而刘光天分的宿舍在城西,而且是城外面。
如果两人住在刘光天宿舍里,那她每天几乎要横穿整个BJ城才能到达单位,在这交通不便的年代十几里地,可以说是相当远的距离了。
两人一合计干脆选择住在南锣鼓巷,从这地方不管是去钢厂,还是去设计所都不远。而且交通便利,配套设施齐全,外加上还有人给洗衣做饭,简直不要太方便。
知道两人的决定后,有心讨好自己二儿媳的刘海中直接提出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夫妻俩住,但是却被黎爱芳拒绝了。两人真要是住进去了,四合院里的人能把他俩的嵴梁骨给戳断了。
虽然黎爱芳还没见识过四合院的勾心斗角,但是通过秦淮茹她们的提醒,也知道了旁边这院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于是两人就住在了刘光天原来的房间,正好这也是两人的新房,至于楼上的刘光福早就被刘光齐安排到了自己楼上。把空间全都让给刘光天两人,省的刘光福在留那里影响两人发挥。
“嗯,在单位写了点资料。”
“大哥,你屋里的资料能让我看看吧,我也想学习一下未来到机械知识。”
一直以来黎爱芳都很好奇刘光天为什么总能提出那么多具有创造性的建议,现在知道了原因,自然要好好到见识见识未来的机械知识,特别是知道了库房后面有两台来自未来的数控机床,那更是高兴到不行,这和她研究的方向简直对口的不能在对口了
“没问题,一会儿吃完饭,你过来挑吧,不过这些东西你只能在家里看,不能拿出去知道吗。”
“这点我知道。”
“光齐在家吗?”
就在一大家人围着两张八仙桌吃饭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阎解成的声音。
“在呢。”
虽然有些好奇阎解成为什么会这时候找他,但刘光齐还是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结果还没等他出去,阎解成就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当真是一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
“哟,吃饭呢。这么多人一块儿吃啊,这饭菜够丰盛的啊。”
看到咋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阎解成有些吃惊,但是看到桌上摆的饭菜后,眼睛立马直了起来。
“一块儿吃热闹,也省粮食,一家有肉别家也能沾点荤腥,要不坐下一块儿吃点儿。”
看到阎解成直勾勾盯着桌子上的红烧鲤鱼和大盘鸡。刘光齐没有询问阎解成来意,而是热情邀请阎解成上桌吃饭。
“这多不好意思啊。”
阎解成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坐到了,众人给他让出的位置上。没办法谁让这桌子上的饭菜太香了。
“尝尝这个,这道菜可是我小姑的拿手好菜。”
刘光齐原本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阎解成居然真的坐下了,不过坐都坐了,刘光齐也不能再把人给撵走,左右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嗯,不错,确实好吃。太香了,比你做的可是好吃太多了。”
阎解成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顿时满口留香。
“再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从师傅家酒窖里顺回来的史国公,五十年的老酒了。”
“不,哟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阎解成本想拒绝,但是一听是五十多年的老酒,肚子里的馋虫立马被勾了起来。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多了。”
连着喝了几杯后,阎解成的脸也红了起来。在刘光齐的询问下也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原来是阎解成的老婆于丽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出了许多疹子,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酒足饭饱之后,刘光齐跟着阎解成来到了闫家所在的前院。
虽然都是四合院的大爷,但是闫埠贵家的房子可没老刘家那么宽裕,在阎解成没结婚前一大家子全都挤在前院的西厢房里。
事实上如果不是刘光齐早早买了房子,老刘家的居住条件只会更差,毕竟刘光齐他们哥仨的年纪可都比阎解成哥仨的大,成家立业也都比他们早。
阎解成结婚后自然不可能和闫埠贵他们挤在一个屋里,在阎解成和于丽父母的强烈要求下,一向抠门的闫埠贵只能花钱从街道办那里‘买’了一间最便宜一进院倒座房作为两人的婚房。
这倒座房可不是什么好房子,老话说的好,冬不暖来夏不凉,再苦再难,不住东南房。
这倒座房比刘光齐住的后罩房条件还差,一年四季见不到太阳,等到了冬天,因为大门正对着西北,西北风顺着门缝嘶嘶的往屋里钻,防都防不住。
“进吧,屋里东西少了点儿,跟你那边没法比,别嫌弃。”
这还是刘光齐在阎解成新房装好后第一次来阎解成的新房,或许是买房子和办酒席把积蓄花光了,阎解成和于丽的新房布置的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两个大冬天到连个炉子都没有,冻的于丽只能躺在被窝里。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嫌弃的,谁家不是这样的过来的,咱们刚搬到这儿时,我们家的东西还没你家多呢,一点一点置办就得了。这家具确实少了点,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卖旧家具的,那里的家具可便宜了,虽说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买回来修修还能当成新的用。”
“真的,那可太好了。于丽,别躺着了。把脸转过来让光齐给你看看。”
闫解成听到刘光齐有便宜的家具立马乐开了花。随后走到床前推了推于丽。
听到阎解成的话,于丽翻过身坐了起来,但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捂在脸上。
“你捂脸干什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光齐可比咱们这片医院里的医生强多了。
光齐你给看看,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个儿还好好的呢,今个儿就成这样了。”
见于丽不好意思,阎解成上前扒开了于丽的双手。看到于丽的脸颊后,刘光齐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跟过了电一样,倒不是说于丽长的有多漂亮,让刘光齐怦然心动。
而是对方脸上密密麻麻的疹子勾起了刘光齐的密集恐惧症,说来奇怪同样是密密麻麻的东西,刘光齐看到密密麻麻到珍珠和黄金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这应该是过敏了,你们这两天有没有吃过活着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刘光齐强忍着不适凑近看了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过敏,不可能啊,她用啥,我用啥。我都没事儿,她怎么会过敏呢。”
阎解成不解的说道。
“人跟人不一样,有的人天生就对某些东西过敏,但是有的人就不会。”
“可是我们这些日子没碰什么东西啊,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歇着。吃的喝的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
“没有我偷吃什么啊,咱家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偷吃啊。”
于丽不满的看了阎解成一眼。如果不是看在闫埠贵和阎解成工作不错的份上,她是绝对不会嫁给阎解成的,真的是太抠,太能算计了。
“如果不是吃的,那就是接触到什么东西了,你仔细想想这两天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之前没碰过的东西”
排除过敏源,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未来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有些人一生都可能找不到自己的过敏源。有的过敏源甚至让人想都想不到,比如大米过敏,面粉过敏,盐过敏。
“新的东西,没有啊,我想起来了,我公公昨天送过了一个硫磺皂,总不可能是因为它吧。”
于丽指着门口窗台上的硫磺皂说道。
“是不是都先别用了。回头我给你开点药拿回来,好了之后再试试,确定是因为这硫磺皂的话,以后就别用它了。”
“谢谢啦,光齐,麻烦你了。”
“没事儿”
“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给我出来。”
从阎解成家出来后,刘光齐正准备穿过四合院从后门回去,结果刚走到前院就听到贾张氏在中院骂街,而且骂街的对象居然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听到贾张氏跟一大爷干起来,四合院里已经躺下准备睡觉的人们再次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赶紧回来。”
见贾张氏又在发疯,秦慧茹隔着窗户喊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你个”
贾张氏本想骂秦慧茹是小浪蹄子,但是看到从前院走进来的刘光齐,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几个字给憋了回去。
“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出馊主意,你有本事站出来安全。,”
“贾张氏,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骂什么街啊,我们家老易招你惹你了。”
没等易中海还站出来,东厢房的一大妈就站了出来。
“我发神经,你也不问你们家老爷们儿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一大爷干什么了,把贾张氏气成这样。”
“谁知道呢,是不是这两人又勾搭上了。一大爷没给钱。嘿嘿”
这世界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大家伙没有亲眼看见两人苟且,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们捕风捉影。
“谁说的,是谁在哪儿嚼舌根子,给我站出来。”
听到有人在背后戳自己的嵴梁骨,贾张氏的老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人承认,贾张氏叫嚣了一圈也没人站出来。
“贾张氏,大半夜的,你瞎嚷嚷什么,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倒是易中海黑着脸从傻柱的嘴房间走了出来。
“我嚷嚷怎么了,许你干缺德事儿,还不许我嚷嚷了?”
听到贾张氏这话,四合院的邻居们再次交头接耳起来,眼神快速的在贾张氏和易中海身上来回转动。被刘光天带过来看热闹的黎爱芳眼中的闪现出八卦的光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中海。”
听到贾张氏这话一向恬静与世无争到一大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瞪着易中海质问道。
“你瞎说八道什么啊。我干什么缺德事儿了。”
被一大妈这么一问,易中海也有点心慌,但是想到贾张氏应该不会自曝丑事,自己也确实没干什么见不得人事儿,易中海的底气不由得再次充足起来。
“你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别废话了,有话直说。”
忍了这么多年,易中海早就受够了贾张氏的胡闹。
“你敢不敢跟大伙儿说说,你刚才在屋里跟傻柱说了什么。”
“傻柱?”
听到这事儿还牵扯到了傻柱,众人又把目光放到了傻柱身上。
“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跟一大爷,喝了点酒唠了唠家常,贾张氏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傻柱一脸懵逼道。
“我说怎么了。”
易中海也是皱着眉头,回忆自己刚才那句话踩着了贾张氏的尾巴。
“你可真会装湖涂啊,你刚才还说把我儿媳妇介绍给傻猪当媳妇呢,这会儿就忘了。我呸,你给缺大德的,亏你还是我们家东旭师傅,你就这么对我们家东旭,把他媳妇介绍给别人。”
听到贾张氏说的是秦慧茹和傻柱的事儿,众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点事儿跟贾张氏和易中海的事儿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不过白来的热闹不看白不看。众人依旧忍着寒风伸着脑袋。
“我就是看慧茹一个人带着两孩子不容易,想给她找个依靠怎么了。再说了傻柱这么大还打着光棍,他俩凑一块儿刚好能一块儿过日子。我怎么就对不起东旭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看到傻柱这么大了还没结婚,随口提了一嘴的事儿,居然好巧不巧的让贾张氏给听到了。这可真是够倒霉的。
“我们家的事儿,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成天干这些缺德事儿,活该你绝户。”
“你说什么,你再给说一遍。”
要说易中海这辈子最大的逆鳞是什么,那肯定是人到中年了还没有孩子。现在贾张氏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绝户,这无异于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甚至比那还严重。
一向比较冷静的易中海听到绝户这两字,蹭的一下就炸锅了。也顾不上什么男人不打女人,举起了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就朝贾张氏冲了过去。
四合院的人自然不能看着易中海把这拳头砸下去,连忙上前拦住了易中海,至于旁边同样愤怒的一大妈则没人阻拦。
毕竟贾张氏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要是不教训一下她,别说易中海夫妇了,就是四合院里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