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我我跟谁急”
看着周围劝架的人,郑三旦急了这要是他占便宜了,被人拉开了也就算了,可关键吃亏的是他,他今个儿非把刘光齐踹他那两脚踢回去。
“郑三旦,你疯了,你怎么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啊。”
看着六亲不认胡乱打人的郑三旦,毕云良又是一声怒吼。
“我疯了?明明是他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你居然说我疯了。我看你们就是官商勾结欺负我们穷苦工人。”
郑三旦瞪着一双牛铃大小的眼睛大喊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谁官商勾结了。”
毕云良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说的就是你跟白景琦这个老东西,你们要是不勾结,你凭什么向着刘光齐,还不是因为他是这老东西到徒弟,你想跟这个老东西献媚。”
“你,你胡说八道”
听到郑三旦这话,毕云良气的脸都红了,这事儿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一个拉架的,怎么这事儿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做为一名官员,操守让他可以反击的词汇量异常的稀少。
“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我废了你,别人不爱搭理你,你还成精了。”
听到郑三旦成为白景琦为老东西,刘光齐挣脱架着他的俩人,又给了郑三旦一脚。
“他妈的,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跟你们拼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被刘光齐踹了一脚,郑三旦忍不了,一把甩开了两边的人朝刘光齐扑了过来,这回刘光齐没有躲开而是跟郑三旦撕打起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样的话,即便过一会儿闹到了派出所。警察同志也只能把两人的行为算作是互殴,双方都有责任。省的刘光齐给郑三旦这个煞笔道歉了。
现如今不一样了,过去刘光齐要想打郑三旦那得偷袭才可以,因为那时候的刘光齐体格跟郑三旦比起来差远了。可是现在今非昔比了,这几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刘光齐的体格现在一点都不比郑三旦差。
而且郑三旦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没有练过,打架的经验也不多,再加上刘光齐专挑让人难受的地方打,没一会儿就被刘光齐骑在身上。刘光齐摁着郑三旦就抽起了耳光。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都给我住手。光齐说您的,住手,别打了。都是自己同志打什么。”
就在刘光齐打的畅快,边上的人也看的畅快时白占元出现了,一看到刘光齐骑在郑三旦身上。白占元立马跑了过来拽开了刘光齐,其它人见状也不在看热闹隔开了两人
“谁跟他是自己同志。”
被拉开的刘光齐和郑三旦异口同声的说道。
“怎么不是同志啊,咱们阶级一样,工作的单位一样,都在百草厅工作,怎么不算同志啊。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我刚才出去到时候不好没事儿吗?”
安抚了一下两人后白占元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他打人,一进门就给了我一脚,我想还手又给了我一脚。白区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见白占元在这儿,郑三旦立马卖起了惨,他知道白占元一般在处理这种情况的时候,为了展示自己的公正无私都会偏向工人这边。
“打你那是你活该。”
刘光齐看着躲到白占元后面的郑三旦说道。
“就是活该被打”
一旁的白景琦跟着附和了一句。
“爷爷你就别跟这儿添乱了。”
白占元闻言瞟了白景琦一眼,然后又跟刘光齐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光齐,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打郑三旦啊。”
“为什么,我到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刘光齐指着院子里的工人们问道。
“啊,这个啊,这不是百草厅国营之后规模越来越大了吗,原来到生产车间已经不够用了,别的地方不方便,我就想着把家里的祖先堂改成生产车间。反正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
白占元乐呵呵的解释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您可真行,您真高尚。”
看着白占元那无比光荣的表情,刘光齐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冲着白占元竖了竖大拇指。
“呵呵,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打郑三旦呢,你要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可得给人家郑三旦赔礼道歉,而且还得赔偿人家医药费。”
白占元就算在迟钝也听出了刘光齐话里到讽刺,但他也没有生气,毕竟刘光齐是为了白家着想。只能是干笑着询问起了刘光齐打的郑三旦的原因。
“你要解释是吧,行,那我就给你解释,我的白区长,我问您,咱们这是在哪儿。”
“这还用说吗,白家啊”
白占元看了看周围的人笑道。
“是白家没错吧。”
刘光齐再次询问道。
“没错是白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儿绕弯子了。”
搞不懂刘光齐葫芦里买什么药的白占元,让刘光齐有话直说。
“既然是白家那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白家的,没错吧。”
“没错”
白占元再次点了点头。
“没错就好,百草厅虽然合营了,但是这白家的东西可没有合营,作为私方经理不管是扩大经营,还是占用祖先堂我都没有意见,毕竟你现在才是白家在百草厅的代表吗,我说了也没用。但是我就想用一句,你们占用这祖先堂,是不是得把里面的东西请出来,然后放到别的地方放好。”
“是这样的,没错啊,东西我们都放到隔壁院里了,要不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干嘛呢。”
白占元再次点了点头,指了指隔壁的院子。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看看你脚下踩的是什么,是谁把这东西扔到地上的。是谁扔的,你给我站出来。”
刘光齐指着地上到老匾怒吼道。看到刘光齐这么生气,众人全都默不作声,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白景琦和白占元好惹,但是刘光齐不好惹,因为刘光齐的成分太好了,他们那点阶级优越感在刘光齐面前根本不顶用。
看着替自己出气,替白家出气的刘光齐,一旁的白景琦顿时老泪纵横,他没想到他们白家最重要的东西居然需要一个外姓人来守护。
看到地上被踩满是脚印的老匾,白占元顿时无语,他可是知道自己老爷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郑三旦,我亲眼看到的”
就在这时候过来帮忙干活的刘光孝站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郑三旦。”
白占元皱着没有看着郑三旦问道
“不就是个破匾,扔在地上又怎么了。”
事到如今郑三旦依旧梗着脖子嘴硬道。
“怎么了,这东西就算再破,他也是白家的东西,是人家私有的,你过来帮忙搬东西就应该把东西好好的放在一边。你却故意把他扔到地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还记着解放前那点私怨吗。知道老爷子看中这块匾,专门把这东西扔到地上,让人踩,不就是想用这东西气气老爷子吗。你这是主动挑衅,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当着众人的面刘光齐直接挑破了郑三旦那点小心思。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再说了这匾又不是光我一个人踩,你凭什么就打我一个人啊。”
郑三旦自然不可能承认刘光齐说的话。
“你以为大伙儿都跟你一样是个傻子,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你自己瞅瞅这块儿匾上出了你自己的脚印还有别人的脚印吗。”
郑三旦闻言朝老匾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只有自己的脚印,再一看周围的工友全都是似笑非笑到表情,顿时明白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看穿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先动手打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我就去派出所报警,派出所要是不管,我就给上面的领导写举报信,说你们官商勾结欺压工人。”
看着众人嘲讽到表情,郑三旦直接耍起了无赖。别说这招还真好使,听到郑三旦要写举报信,白占元和毕云良脸色就是一变,虽然这件事儿他们没什么错,但是真要捅上去,那绝对是有过无功。就在两人准备劝劝的时候,刘光齐开口了。
“你报啊,你不报你是我孙子,我告诉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认定不了我的错,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打我几拳吗,因为这样到了派出所警察只能认定咱俩的行为是互殴,他想要处理我,就得处理你,到头来也是各打五十大板。
而且这事儿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你别忘了是你挑衅在前把人家的东西扔到了地上,然后又故意损坏了别人家的私产,最后又故意去刺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些事儿你想否认都否认不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就冲着三点我这个徒弟替师傅打你一顿,那是合情合理,就算是警察来了他们也挑不出我的毛病。
至于写举报信,你以为就你会写举报信啊,我也会。我又不是没给润公他们写过信,润公和伍公还给我回过信呢。
我到时候就写关于如何清理工人阶级中的流氓无产者,知道什么叫流氓无产者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到时候咱俩一块儿把信交上去,看看上面的人到底相信谁,是信你个土匪的侄子,还是相信我这工农的后代。”
听到刘光齐对方郑三旦的办法,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不寒而栗,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郑三旦更是直接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对付你这种人我手段多着呢,平时不愿意搭理你,没想到你还蹬鼻子上脸跟我叫起板了。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别人还以为我刘光齐好欺负呢。”
刘光齐看着瘫坐在地上到郑三旦,刘光齐一脸嫌弃的说道。
“诶,光齐,没必要把事儿做的这么绝,咱们好歹都是…”
白占元看到起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主动缓和道,一边说一边冲一旁的老爷子使起了眼色。
“是他先招惹我的,大伙儿别嫌我做
“行了,光齐,为一个混蛋生气不值得,走,今个儿我心情好,我请你去丰泽园吃饭。”
白景琦本不想搭理自己这个败家的孙子,但是看着周围工人看向刘光齐畏惧的眼神,也知道刘光齐不适合再在这里多待。于是拽着刘光齐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老爷子。”
刘光齐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在多说,从地上捡起白家老匾扛在肩上跟着白景琦朝外面走去。
“你等着,刘光齐,这事儿不算完,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就在刘光齐快要走出这个院子到时候,或许是觉得自己今天丢了人,为了挽回一点脸面郑三旦冲着刘光齐放出来一句狠话。
看到这二傻子这时候还敢放狠话,周围的人全都捂住了脑门。
听到这话刘光齐停下了脚步,就在众人以为刘光齐会回过头来教训郑三旦,一旁白占元已经做好劝说的准备时,刘光齐只是扭过头笑着跟白占元说了一句。
“白区长这话您可是听到了,这几天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您可得把他抓起来,这可是头号嫌疑人啊。”
说完刘光齐就扭头走了出去,看到刘光齐没有发脾气,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刚刚刘光齐那番话真的把他们吓了一跳,这文化人狠起来可比郑三旦这莽汉厉害多了。
“干的漂亮,解气。特别是你踹郑三旦那几脚,有我当年的风范。就是最后那个主意损了点,这家伙虽然不地道,但好歹也是郑老屁的孙子,你要是那么干了那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回到院子后,白景琦坐在躺椅乐呵呵的讨论起了刘光齐刚才教训郑三旦的事情。
“你念旧情,他可不一定念旧情,他这种人只会记得你对他的坏,不会记得你对他的好,写举报信这种事您别以为他只是说说,他真干的出来”。
电视剧里因为这场矛盾,郑三旦回头就写了一份举报信差点没把白景琦划到右边。
“对付这种卑鄙的人,只有使出比他更卑鄙的手段才能战胜他。”
“行了,不提这个小王八蛋了。扫兴,可惜了我这老匾了。”
白景琦看着被踩掉一个角落的老匾一脸的心疼。
“不可惜,回头找个人修修,汝之砒霜,吾之蜜饯,既然政府这么想让百草厅摆脱白家的影响,那您就成全他们,等把这老匾修好之后,你就把它送到香港去。这东西就像传国玉玺,在谁手里谁就是正统,嫡系,这天底下谁不知道百草厅是白家创办的产业啊。”
“你说的有道理。”
白景琦正为这事儿感到失落呢,听到刘光齐这话,立马提起了精神。现在大陆和香港各有一个百草厅,虽然这边有的东西那边也有,但是香港百草厅跟大陆这边比起来底蕴到底还是差了点。
有了这块老匾,那感觉就不一样了。这东西就像是商标,在谁手里谁就是总公司,政府那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块老匾蕴含的价值,只是单纯的看到了表明那一层东西。
“振华怎么样了”
为老匾寻找了新的出路后,白景琦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询问起了白振华的情况。
“你说你们两个怎么不生一个孩子啊,美子又不是不能生,才三十来岁。”
虽然老爷子白振华没什么意见,但还是希望白美能和刘光齐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毕竟这亲生的和抱养的就是不一样,亲生的就算再败家那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就像白敬业一样。这抱养的就差点意思了,而且这孩子大了将来肯定会找他的亲爹亲妈。
“好着呢,说话跟个小大人一样,你要是像他了,回头我带他来看看你。”
对于老爷子对面话刘光齐只能含含湖湖的湖弄过去,毕竟他也没办法告诉老爷子实情,万一再把老爷子吓着呢。
“成,到时候让美子一块儿过来,走吧到吃饭到时候了,咱们吃饭去。”
闲聊了两句,白景琦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到了中午,想起自己刚刚答应刘光齐带着事儿,牵着刘光齐就朝外面走去。打算带着刘光齐去丰泽园搓上一顿。
“你还真打算请我吃饭啊,省省吧,时候不早了,我还一会儿还得回医馆呢,我还是外面随便找个小摊得了。你要是想请我,改天吧。”
说罢刘光齐就把白景琦按回了躺椅上,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