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间房就不错了,我们家这房子在这院里已经算是大的了,还有更小的呢,像我大哥住的后罩房拢共才二十几平米,也就能住俩人。至于能不能住的下,眼下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再等等就不好说了。”
看到白敬业上钩了,刘光齐嘴角一勾,笑着回答道,他为什么要把白敬业带到自己家,而不是直接带到东跨院。
就是想让白敬业看到自己的居住条件,好为一会儿的买的后罩房的事儿做个铺垫。
白敬业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又不是活菩萨,看见别人家房子不够住了就主动上赶着送房子。
“白大爷,咱们走吧”
在自己家坐了一会儿,刘光齐带着白敬业从后门来到了东跨院的后边。
“这门开的不好。哪有把院门开在东北角的。”
一到门口,白敬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东跨院后院的大门说道。
“您还会看风水啊”
刘光齐一听乐了笑着问道。
“风水我是不会看,但是看过几本跟这方面有关的书。院门开在东北角如果主人是金命还好,事业顺利,如果是木命就惨了,不仅事业受挫,而且还会对家中的男丁不利。”
刘光齐听后愣了一下,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家主人的遭遇居然跟白敬业说的一样,难不成还真有风水这一说。
“怎么不说话了。”
白敬业看着发呆的刘光齐戳了他一下。
“没事儿,您可真神了,这家人的情况还跟您说的一样。这家主人原先是做木材生意的,搬到这儿之前那是顺风顺水,可是自打搬到这儿世道就变了,生意那是一落千丈,一年不如一年,前几年先是死了爷爷,后边又死了老子,这两年儿子身体也不好了。四代人三代都快没了,难不成真跟这门有关系。”
一想到这个刘光齐不禁后背发凉,真要是因为这门,那这风水也太可怕了。
“嗨,神什么神啊,都是书上写的,我啊就是照着说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白敬业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于自己能够猜中这家人的情况,显得十分高兴。
“那白大爷,这风水局有解吗。”
趁着白敬业高兴,刘光齐赶忙问道。这房子的风水这么差,得想办法给它破掉,毕竟他还打算往里面住呢。
“有啊,而且简单的很,把门换个方向就行了,它这个门应该是原先的后罩房,把前后两面墙拆掉做的。回头把这门一堵在改回后罩房就行,至于门就开在东南角就行了。就是那个地方。”
白敬业听到刘光齐的问题,立马好为人师的给刘光齐比划了起来,最后还拿拐棍朝院子的东南角指了指。
“哦,明白了,我现在去敲门。”
刘光齐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拿起门上的铜环扣了起来。
“谁啊?”
敲了几声后,院里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
“朱大爷是我,光齐。”
“是光齐啊。我正说去你家找你去呢”
说着那道声音到的主人就打开了院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瘦瘦高高的,或许是受了白敬业刚才那番话的影响,刘光齐居然在对方憔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黑气,不管是从医学,还是玄学上来讲这不是个好现象。
“朱大爷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黑啊。黑的都发亮了”
刘光齐指着对方印堂上的黑气磕巴巴的问道。
“这啊,家里炉子灭了,刚刚点了个火。烟熏的了。”
说着朱文山就袖子抹了一下,这不抹还好,一抹更黑了。
“…”
听到对方回答,刘光齐顿时无语了,果然不管是玄学,还是医学都干不过科学,科学才是王道。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哟,这还跟着一位呢,不好意思没看见,光齐这是?”
朱文山瞅了瞅白敬业,又看了看刘光齐。
“这是白先生,是我师傅的儿子。听说您想卖房子,就过来看看。”
“哦,白敬业先生吧,久仰久仰。”
朱大文闻言立马跟白敬业拱了拱手。
“您认识我?”
白敬业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认识,可是他怎么记得跟对方有过来往呢。
“没见过,但是我见过白老爷子,前两年百草厅千草堂重建,用的就是我的木头。当时听老先生听起过您。”
“哦,那估计我们家老爷子没说我什么好话。”
白敬业听后自嘲的摇了摇头,那段时间刚好惹了老爷子。
“那到没有,没有,里边请,里边请”
朱文山闻言嘿嘿一笑,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不过随即忍住笑意把两人请了进去。
“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儿,房顶怎么还一大窟窿啊”
白敬业一进院门就看到后罩房房顶被砸出来的大窟窿,没办法、这么大的窟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这是前两年刮大风,树枝砸的,后来因为各种事儿就没修。不过您放心除了这一间这边上的两间都是好的”
为了能把房子卖上宇哥好价钱,朱文山特意解释了一嘴,
“诶幼,好雅致的宅子啊”
跟着朱文山穿过后罩房,再过连廊来到前面的院子里。一进院子,不管是白敬业还是刘光齐都惊了一下,因为这院子有两个花池,花池里面居然种满菊花,而在院子的中原有一口大缸,大纲里面养着几条锦鲤,正在悠闲的游动,站在这个院子里感觉阳光都明媚了不少。
从这院子的布置就能看出这宅子的主人是个爱好生活的人。
“没想到朱大爷还是个爱花之人啊。”
“什么啊,这都是你婶子摆弄的,我可没这闲心。”
朱文山闻言摆了摆手笑道。
“光齐来了,这么快啊。”
“婶子好。”
刚好这个时候朱文山的老婆端着一盆水从西厢房走了出来,看到刘光齐后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是?家里有人不舒服吗。”
看着朱大婶手里端着铜盆,刘光齐忽然闻见了一股药味儿。
“哦,我刚刚找你就是因为这,墩子屁股上长了一个疖子,一开始我们也没注意,这孩子也没说,结果越长越大,昨天你婶子给他洗澡这才发现,去外面看了看人家说敷一敷就好了,结果越敷越疼,我就想着让你过来看看。”
“是这啊,那我先过去看看。”
刘光齐抬腿就准备进去看看。
“不用,咱们还是先谈房子的事儿吧,那个不急,一会儿再看也来得及。”
朱文山一把拦住了刘光齐,拽着他来到了正房。
“朱老板,听说你打算把这房子买了,不知道,不知带您打算卖多少钱啊。”
三人来到屋里,喝了一口清茶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后,白敬业主动的提起了买房子的事儿。
“说到这个,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卖,住了十几年了有感情了。要不是…”
朱文山不愧是个商人没跟两人说卖房子的事儿,而是给刘光齐和白敬业讲了一个跌宕起伏,感天动地的故事,其精彩程度远超天桥说书的。
不过刘光齐和白敬业可不是过来听故事,这故事再精彩跟他们也没关系。况且朱文山为什么卖房子,原因不用说两人也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跑路了呗。
“老弟的孝心真是让人感动,既然老弟这么想早点跟老母和兄长团聚,那不妨早点把房子卖了也好早点启程。”
白敬业笑嘻嘻的说道。
“我倒是想卖,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主,只能是搁置至今了。”
朱文山一脸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