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走到趴着不动的越南记者身前问道：“听说你们很喜欢抗议？还来采访我？现在这场采访你满意嘛？”
“.......”
阮姓越南记者现在很想解释，但他现在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了。
“呵，不长记性啊，我问你话，你都敢不回答了。”
“再打。”
郑旭抱着臂，准备继续看打狗。
小凯这次刚踹上去，腿上就被越南记者的一双泥手抱住了。
“这位...大哥...求求你，别...打我了，我疼的，一说话，都疼。”
小凯扭头看着郑旭。
“看我干什么？继续打，他疼是他的事。”
郑旭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凯一脚又把越南记者踹出老远。
跟进两步继续问道：“还喜欢抗议嘛？”
“......”
没有应答。
现场极为安静，只有一些低沉的呼吸声。
现在这一幕，对人的视觉冲击极大，看起来就像是恶霸欺负良民一样，主要这位越南记者看上去实在是太惨了。
地上点点血迹有些刺目，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这么多人围观，连一个求情的人都没有，那几个越南采访组的工作人员抖得像鹌鹑一样，他们老大现在就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上，看起来情况不太好，还在地上蠕动，但一直没吭声。
.................
阮姓越南记者趴着挣扎了半天，爬到郑旭脚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反正郑旭没听见。
“你还不长记性啊，声音这么小，我听不见，看来...你还是想挨打。”
“继续打。”
郑旭怕越南记者的脏手弄脏自己的裤腿，往旁边让了一步，给小凯留出空间。
地上的越南记者抖了抖又往前爬了几下，以头点地，好像在求饶。
郑旭右手一竖，止住了准备起脚的小凯。
看了眼旁边的领导，轻声道：“看来狗敢冲我呲牙，还是打的少，你看看现在这就老实了。”
“咳咳，郑导...”领导看了看眼下的情况，他觉得这已经够了，郑旭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了，谁能想到这么大名气的大导敢这么干，还是得稍微注意一点影响嘛，他都不忍心了。
看出领导脸上的表情，郑旭已不以为意，解释了一句：“民事斗殴嘛，伤到哪里我们会赔，我们的律师团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没什么大事。”
领导闻言一愣，得了，人家这还特意研究过，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看着地上的越南记者被打的很惨，但这又不是旁边这位动手打的他，是...是他指使的，但那又怎么样？
谁敢指认他嘛？
反正领导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看看周围围着的这几十号壮汉，再看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越南人，他们就算去告，都没有门路！
一帮外国人，他们说的话就算法官也不会相信，就现在这种情况，说破天去，也是民事方面的。
什么是民事事件？
打完你，哪受伤了，赔你钱，大不了拘留几天，这种活儿，随便找个人就能干，他郑旭一直站着没碰越南记者一根手指头啊，他就只动嘴了。
就算是告，不管是在事发地西广省，还是在被告人所在地南河省，这俩地方的法院，站在哪边想想就知道了。
炎国的法律，是用来保护炎国人的，而不是用来保护外国人的。
外国人想在炎国找公平？你怕不是喝假酒了。
找麻烦也得挑个软柿子捏啊，哪有上来就挑最硬的那个捏的？
哪怕是这些人把今天这事爆出去，大众都不会相信，这根本不符合逻辑，两人之间身份差距太大，人家国际大导为什么会打你？
告郑导这位名声享誉国际的名人。
你们是不是想诬告啊？
.....................
“还喜欢抗议嘛？”
听到郑旭的声音，地上趴着的越南记者条件反射般又抖了抖，才缓缓摇了摇头。
郑旭自从被湘南台打过小报告之后，就极度讨厌这种行为，特别是抗议！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委屈，都跑到这种边境偏远地区拍电影了，又没招谁没惹谁的，不就炸了个山头嘛？
是...是用了点实弹，但那不是离边境还有几十公里嘛？
这至于抗议？
真当自己好欺负？
他为什么对这次的采访答应的这么痛快？
就为了把这次的越南记者当出气筒。
别说今天是这位阮姓越南记者叫他名字了，就算他在称呼上极为尊敬，郑旭也会因为他举话筒的手是右手为理由打他，就为了打他，至于理由，无所谓！
“小凯，把他拉起来。”
小凯闻言提起越南记者的后衣领，一把就把他拽了起来。
这位越南记者现在衣服上沾的都是泥土，全身上下也就背后稍微干净一点，脸上鼻涕混合着泥土，花里胡哨的，嘴角还有点血迹，腿都站不稳，上下牙磕磕盼盼的一直抖，今天这阵仗，也是这位越南记者活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他现在不仅身上到处疼，人也懵了。
郑旭歪着头打量了一番他这副惨样，开口问道：“是不是想回去之后，报道我点黑料，揭发揭发我？”
看着眼前直摇头求饶的越南记者，郑旭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这样的货色他见多了，说白了，还是被惯得了，上面的领导看他们抗议，有时候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像跳梁小丑一般，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行了。
现在换个人，到郑旭这里，他可就不会惯着他们了，先打到服为止。
“你们这些越南狗东西，到我们这儿了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今天你应该感谢我们国家的法治社会救了你，不过没关系。”
打了个响指，郑旭继续说道：“你今年的签证续不了期限了，你找谁都没用，知道为什么嘛？你离滚出我们国家也没多长时间了，在这儿我可能拿你还没办法，等你出国了，你就明白了。”
“今天的事，你想怎么报道就可以怎么报道，但是...”
本来想用手指点点这位越南记者的额头，看了看他脏兮兮的脑门，郑旭又把手收了回去，背在身后。
“从今天起，外面但凡因为今天这事，出现关于我的任何负面新闻，等你...离开炎国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们那边，不管是南越，还是北越，到处都是穷鬼，你想想你的头值多少钱。”
阮姓越南记者听完这话，本来已经惨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小凯，带他去医院，出来之后顺便再带他去做个伤情鉴定，让他签字按手印。”
郑旭对小凯交代完，又扭头对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县领导说道：“领导，还得麻烦你跟着打声招呼...”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那...郑导你先忙，咱们改天再聚。”
领导一看，这就完了，这多好，他也可以回去交差了，至于郑旭对越南记者说的其他的话，这关他什么事，那不是国外的事嘛？
小凯像拖死狗一样，拉着越南记者就往他们的车边走，领导也带着电视台的摄像小伙往自己的车走，他要跟着过去看一眼，万一路上有问到的，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旁边有几个剧务的小伙很有眼色的跟着他们后面。
...................
郑旭看他们都快上车了，才伸手招来几个剧务组的壮汉，指了指好像被人遗忘的跟着那位越南记者一起来的采访小组的剩下的几位越南人道：“把他手机都收了，人关起来，剩下的人散了。”
前面准备上车的领导远远的听到郑旭这话，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开车门上车。
念头通达的郑旭颇有些神清气爽之感，狠狠出了口气，心情大好，转身回剧组，准备布置下午的拍摄计划，今天上午早就安排好计划了，留出时间就为了应付这个采访小组，没想到这些越南人这么菜，这才哪到哪啊，就这逼样了。
王欧跟着郑旭身后，伸手拉了他道：“这些人你扣下来干嘛呀？”
“帮你收拾摊子啊。”
“帮我？”
王欧眨眨眼，怎么绕了一圈最后成了帮自己收拾摊子了？她没觉得自己和这些越南人有关系啊。
看着她这副迷湖样，郑旭笑着放慢脚步，两人离得很近，郑旭低头轻声说道：“这次的项目大体上都是你负责的，理论上来说，做的中规中矩没毛病，但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了，知道是什么嘛？”
“？？？”
“什么？”
“哼，你事事都想做的规规矩矩的不想出一点错，忘了咱们以前的传统了？”
郑旭把右手搭在王欧肩膀上，轻声说道：“有些时候，做有些事啊，不要想着做的非常完美，要留点余地给别人发挥，你都把事做完了？你觉得领导是会夸你是女强人呢？还是怎样呢？”
看着陷入思考的王欧，郑旭给他解释道：“有些小事，你要留点余地，给别人一点露脸的机会，活儿都让你干了，好好的项目，就剩你自己风光了，其他人怎么办，明白吗？”
“那...和这些越南人有什么关系？”王欧没想明白这些越南人留下有什么用。
“呵，你说这些越南人算不算是个麻烦？”
王欧脚步一顿，皱着眉想了想，这些越南人对于郑旭来说，不算是什么麻烦，就算是她也不怕，他们乐意往外说就说，还是那句话，他们怎么说，也得有人信啊！
但是这些人在外人眼里，可能就是郑旭的一个小麻烦了，想起刚刚郑旭在领导即将上车前，特意交代了一声，把人扣下来，这就是故意让那位领导听见的吧？
“那位领导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告诉别人，让人过来接手这几个越南人？谁又回来处理这件事？”
王欧还是有些疑惑。
“哈哈，你不懂这里面的东西，他告诉谁都行，反正他都会落个人情，这事儿他处理不了，拿去送人情，就是顺手的事，至于谁会来...这不重要，反正谁来我都会欠个人情，这交情就送出去了，这事啊，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小事，不用怕麻烦人，麻烦别人也是互相来往的过程，慢慢的交情就好了。”
“现在我把大头都处理完了，留着几个小麻烦，这不是明摆着送人情嘛。”
“不听了！麻烦~”王欧被郑旭教育的有些绷不住了，觉得男人之间的关系真累，她是不想掺和了，就这次的电影项目已经够她费心了，哪还有时间搞这些弯弯绕绕的，要男人干什么的？不就是让他赚钱养家嘛，她操这个心干什么？
撂挑子，不干了。
...................
看着撂下他不管，独自先走的王欧，郑旭笑了笑。
旁边跟过来的赵东北走到郑旭跟前，他那俩徒弟这会儿十分老实的没往郑旭跟前凑，看向这位师兄的目光有点畏惧，还有点开心，主要这样的师兄，要是护着自己，那就是安全感爆棚，他们也总算明白了师傅说的，认识了师兄，以后路子会很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出气啦？”赵东北倒是见多识广，今天这事儿，他一点也不意外，就打个架而已嘛，都是小事，换做娱乐圈普通的明星，可能会害怕这种事，但换成他或者郑旭这种坐地虎，那...这就不叫事！
“哈哈，还是老叔你最了解我，念头通达了。”
“你这瘪犊子我今天早上起来瞅你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啊，人呐，有气就不能憋着，撒出来就好了。”赵东北看看郑旭的脸色，果然不见了前几天那种戾气，小奉天演戏演差了一条，就被吵成那样，他都没管。
一是想杀杀小奉天的锐气，让他知道天外有天，而是当时郑旭有脾气，他从那天下飞机，见到郑旭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子情绪有点不对劲儿，今天找了个出气筒，效果立竿见影，整个人的气色都不一样了。
“那俩外国人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到？影响下午拍摄不？”赵东北和郑旭俩人走在前面，聊着剧组的事。
郑旭这次请他过来，也就客串几个镜头，主要是这边环境好，好让他休息休息，缓缓劲头，但赵东北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就喜欢看看郑旭是如何安排剧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