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王杰直接吓得跳了起来,猛然回过头。
而白然同样也转过了身子。
下一秒。
一只无比粗糙的手,搭在棺材边缘上。
紧接着。
只见杨永根红着眼眶从棺材里直接坐了起来。
嘶!!
当看到是杨永根后,王杰狠狠倒吸一口凉气:“根叔,你这是干嘛啊!!”
而白然那颗悬着的心,也在这时放了下来。
好家伙……
原来,杨永根就是那个所谓的诡啊!
“我……我舍不得我老婆子啊。”
杨永根结结巴巴的说。
见状,王杰眼疾手快,将他从棺材里搀扶出来。
白然皱着眉头:“根叔,你这样做,是会出大事的。”
“啊?”
杨永根一惊,“白大师,出……出什么大事啊?”
“死人最忌讳的就是接触到阳气,你刚才……没对着你老婆的鼻子呼气吧?”
白然无比严肃的问道。
此话一出。
杨永根连忙摇头好似拨浪鼓:“没有没有,白大师,我没有,我只是……帮我老婆剪了一下指甲。”
说着。
他就摊开手。
手心里赫然就是十个黑色的指甲。
每一个指甲的长度,都达到了四五厘米那么长。
“白大师,你看我老婆的这些指甲,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指甲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
白然并没有告诉他真相,而是开口宽慰说:“放心吧,没事的,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们俩守着就行。”
“哎,好好好。”
杨永根连连点头,朝着外面就走了出去。
“小杰,你快看看死者的指甲,是不是又长出来了!”
白然猛然看向王杰,震声说道。
“好。”
王杰答应一声,直接趴在棺材边上往里面瞅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
差点没把王杰的魂自己给吓跑。
只见……
死者的两只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得滚圆!!
里面……
竟然还渗着血。
“嗷!”
王杰嗷嚎就是一嗓子,立马捂住嘴,用手疯狂指着棺材。
白然心下一沉,猛然一个踏步来到棺材边上。
当他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有些难看。
旋即。
他快速伸出手,将死者的眼睛抹上。
好在,一切顺利。
紧接着,白然朝着死者的双手看去。
果不其然。
黑色的指甲……
又一次长出来了。
而且……
甚至还要比之前的更长几分。
“然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会真的要诈尸吧?!咱们俩头一回干这种事情就出现这样的幺蛾子,这也太倒霉了吧!”
王杰哭丧着脸,那叫一个郁闷。
白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小杰,你现在开车回一趟市区,买几只公鸡,再买点朱砂、墨斗和墨斗线过来。越快越好!”
白然无比认真的说。
“好!”
王杰也没有多问,转身就开着车走了。
白然围着棺材转了两圈。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在棺材下面,竟然还放着一个水盆,水盆里,装满了水!
“糊涂!”
白然神情微变,立马将水盆直接挪开。
水,为阴。
原本这死者的阴气就重,再在棺材下面放上一盆水,那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之前他忙着做法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之后。
白然这才走出了帐篷。
好在接下来,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伴随着公鸡打鸣。
东方也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第一夜算是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七点出头。
大家伙也都醒了,开始轮流上香。
白然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
很快。
杨德就走了过来:“白大师,辛苦你了,咱们先去吃点面条吧。”
原本白然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又答应了下来。
两人朝着村子里走去。
路上。
白然看着杨德,问:“杨村长,你们这里有在棺材下面放水盆的习俗?”
他现在还在怀疑那个水盆是某些有心人放的。
闻言。
杨德却是点点头说:“是啊,在我们村,水被誉为是最纯净的东西,所以有这么一个说法,在棺材下面放一盆水,就可以洗去死者在世时所有的痛苦和罪孽。”
听到这句话。
白然反而放下了心。
“一般都是停三天两夜的吧?”
白然再问。
俗话说得好: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有些风俗习惯还是要搞清楚的。
“对头,今天晚上还有一夜,到时候还得麻烦白大师您封棺啊。”
杨德非常客气的说道。
此话一出。
白然直接瓮声开口:“不能等晚上。”
“嗯?”
杨德一愣,“什么不能等晚上?”
“封棺。”
白然的声音,陡然加重几分。
“这……”
杨德愣住,“白大师,你的意思是……白天就要封?”
“是待会就要!”
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
杨德直接开口拒绝,“我这弟媳妇死的突然,她娘家那边的亲戚都还没有过来见她最后一面,怎么能就封棺呢?”
“那你想……让你们村子出事吗?”
白然的眼睛猛然一眯,低声说道。
嘶!!
杨德狠狠倒吸一口凉气:“白大师,您的意思……是……”
“总而言之,她的死,不简单,一切都要迅速,封棺之后,很多事情我才能开始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毕竟懂得都懂。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
杨德重重叹了口气:“唉!!我这个弟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结果……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么没了!”
说着话。
他的眼眶都变得通红了起来,不住摇头叹息着。
白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索性不说话。
吃过早餐。
王杰也回来了。
足足买了三只大公鸡,都是鲜活的,朱砂和墨斗也都准备就绪。
“小杰,杀鸡。”
白然开口吩咐说。
“是!”
王杰不敢有半分迟疑,拿起一旁的刀就开始放血。
村民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一个个探头探脑的看着。
显然,这样的举动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