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这是甚?”
夏昊从褡裢中取出一个小陶罐,看向众人目光灼灼,一脸自信。
胡亥等人好奇的看向罐内之物,细如白沙,却颗粒均匀,晶莹剔透。
“如此透亮匀称的白沙,的确很少见……只是,这有啥用啊?!”
扶苏的目光闪烁中带着疑惑,随即嘴角一撇,一脸蔑视,“嗤,奇技淫巧,当得起天物?”
意兴阑珊就要拂袖离去。
“扶苏公子别急啊!品尝一下!”夏昊一脸自信和期待。
“可食用?”
扶苏愕然,用罐内的象牙调羹盛了些许,“象牙调羹可辩毒,夏昊公子还蛮讲究。”
扶苏说话间,品尝了些许,赫然间剑目圆睁,一脸惊奇。
居然没有吐掉。
含了半晌,喝了口水,惊奇道:“这是食盐?极为纯正的咸味,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盐!”
“这叫精盐!不仅完全无苦涩,而且无毒、无杂质。”
夏昊一脸傲然,朗声道,“诸位都可以品尝品尝,看此物是否当得起天物?!”
黑龙学堂虽是二世祖集中营,也不乏集萃了真才实学之人,包含左丞相李斯之子李由,右丞相冯去疾之子冯劫。
“如此纯净的盐,实属罕见。”
“完全剔除了杂质和毒素,黔首一百姓之福啊!”
众人品尝后,纷纷惊叹。
……
胡亥懵懂的大眼呼扇间,一脸不屑道:“就算是极品食盐,仅这一罐,又有何用?!”
这货,虽然长期迷迷瞪瞪,偶尔的灵光却能抓住关键。
“谁说就这一罐?”
夏昊斜蔑胡亥,鼻孔微微朝天,“我的食盐提炼秘术生产的精盐,可普惠整个九州大地。”
“当真?”扶苏公子如中电殛,呼吸急喘,“如何做出?”
“普通盐块!”夏昊一脸傲然。
“可否量产?”话音未落,李斯之子,李由紧接道。
“可!看原盐品质。
高纯度的原盐,提炼八、九成;
低纯度的原盐,提炼六、七成。”
夏昊非常满意众人惊骇的表情,继续道,“无论原盐如何恶劣,提炼的成品都是此般精盐。”
轰隆隆。
如同空中炸雷,炸的众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工艺可否复杂?”
右相之子冯劫立刻把握住个中关键,如果提炼的成本过高,也是如同鸡肋。
“简单至极,寻常人家都做得出!”夏昊下巴微抬,成竹在胸。
“精盐提炼秘术普惠九州,免受粗盐毒素杂质之苦,的确称得上天物,价值不可估量!”
冯劫喃喃自语。
“既然如此,我和你赌了……”
胡亥的眼中立刻透着贪欲,“就用父皇赐我的赤龙骓和你赌!”
“十八弟,精盐堪称国之重器,哪里能当做赌物……
虽说,你的赤龙骓堪称马王,但并未驯服,价值也远远不足。”
扶苏双手向皇宫方向抱拳道,“此物应贡献于圣上,再由圣上决定给夏昊公子何种奖励!
但扶苏相信,奖励肯定超出一匹赤龙骓。”
“不行。是夏昊公子提出彩头做赌注。此局,必须赌下去。”
胡亥虽然痴傻,但凡能讨的父皇开心之物都是极其罕见,岂能错过。
“夏昊公子,你想要甚,给我扶苏说。
我甚至可决定,给你十匹不亚于赤龙骓,来和你交换食盐秘术。”
扶苏目光如炬,继续道,“我观你的修为,不过武士境……
而胡亥修武,心思单纯,天赋异禀,已然是武宗。
这差距,如同稚子对上壮汉,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赌,毫无胜算!”
……
夏昊赫然一震。
暗叹道:“没想到,这个不学无术的白痴,或许心思单纯,居然是武宗修为。
我这修为也太低了,才堪堪到武士境界。”
这个时代的修为,按武徒、武士、武师、武宗、武将、武王分级,每一个级别却是天壤之别。
秦人祖辈秦武王嬴荡,武王修为,可举起万斤巨鼎,尽管反噬而死。
问题是,这该是人类具备的力量吗?
……
“大兄,你误我啊!”
胡亥大急,虽对别人飞扬跋扈,对这位刚毅勇武的大兄还是不敢放肆,便开始撒泼:
“夏昊公子不敢赌,就是怂卵。
不配当男人!”
“夏昊公子不敢赌,怂卵,不是男人。”
一旁胡亥的小弟纷纷高声应和。
“但是,胡亥公子的赌资,不足啊!你又没有绝世神物。”
夏昊看向虚空,一脸戏虐。
“我……”
胡亥一发狠,从怀中取出一锦囊,打开之后,赫然是一个莹玉的珠子。
珠子缭绕着流动的雾气,若有若无的青龙虚影在雾气中嘶吼游动,的确灵性十足,绝非凡品。
“我用这颗父皇赐予的侯随珠,再加上赤龙骓,和你赌!”
“胡亥公子不可。随侯珠可是你十六岁,少年武王大比,圣上的奖励,怎可当赌资?”
手下狗腿惊悚骇然,“侯随珠,珠联璧合。这,侯随珠可是和氏璧齐名神物啊!”
“夏昊,你若是个男人,就和我赌!”胡亥面目扭曲而狰狞。
“有这两种赌资,可成!”
夏昊心中狂喜,透着二世祖的王八气,故作贪婪的盯着侯随珠,“赌资先交于扶苏公子处,整个黑龙学宫都可见证。
不过,射箭术,我臂力有限,以百步为限。”
“公平!”
胡亥恐怕夏昊变卦。
“而且,要在三日后!”夏昊继续道。
“还要三天啊!”
胡亥一脸郁闷,如同看见一绝世美女猴急难耐,却要三日后才能上床,思索片刻后道,“好吧!三天就三天。”
随后,在众人的见证下,双方赌约,包含三局的比赛规则!
双方签字画押。
甚至周青臣做中间见证,赌约成立。
……
“哈哈哈,夏昊才来咸阳,就给我胡亥奉上如此大礼,这个送宝童子我喜欢。
若有其他宝物,我们还可以继续赌!”
胡亥不再掩饰自己的张狂,彷佛已是囊中之物。
“夏昊,昊公子,真的以为你是日天公子?哈哈哈,蠢货!”
胡亥的狗腿得意洋洋,“走,咱先喝酒庆贺一番。”
“这夏昊是哪儿来的二世祖?脑疾吗?真够极品的。”
“嘘。据可靠消息,他是夏夫人的族亲。”
“夏夫人是谁?……难道是阿房?也难怪啊。这皇城水浅王八多,随便一个都是皇亲。”
“嘘,我看他和胡亥,半斤八两,都是极品二世祖啊!”
“可惜了这天物啊!暴殄天物。”
扶苏无奈的摇摇头,脸上透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悯,注视着夏昊离开了学堂。
背对着众人的夏昊,差点仰天长啸。
“精盐献于圣上?尼玛,我在一个月前都敬献了,P的赏赐都没有。
甚至,日理万机的皇帝都搞忘了这茬。”
“只有这种离经叛道的赌局,才能让精盐哗然于世,浓墨于史书。
精盐还是我的,这广告效应……
再加上随侯珠、赤龙骓,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此局若想赢,却没有那么简单,必须细细的筹划一番。
重生大秦第一战,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哇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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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黔首,是秦代对平民的称谓。
秦始皇自以为得水德,举国崇尚黑色,包含衣服、旄旌、节旗、皆尚黑,甚至,始皇帝也是少有穿黑色龙袍的帝王。
百姓,头上包着黑头巾,被称为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