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快来!”
一直到修宝福的亲戚过来,牛文举这才换上了一身像样的衣服出来,这还是上次牛文举大庆店铺那边开业,王萍给牛文举买的一套西服,穿着很舒服。
“不好意思,刚才弄川菜,弄了一身味,这么重要的场合,得正式点!”
牛文举和对方握了一下手,几个人快步进了现场,司仪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典礼正式开始。
身穿传统中国大红礼服的修宝福和徐红红冲着牛文举招招手,首席伴郎贴着修宝福站好。
“诶,那不是牛文举么?”
“是啊啊,他不是厨子么……”
牛文举的老姑夫眼尖,结果一抬头,人整个石化了,牛文举和修宝福那边有说有笑,新娘那边甚至贴近牛文举说话,可见两家关系不一样。
牛文举的胸花都是新娘那边亲自给别上去的,至于领带则是新郎一脸嫌弃给重新弄了一下。
“啧啧,这条领带好几千,你说你就不能好好学学扎领带,白瞎这好玩意了,回头我找个店给你熨一下,啧啧!”
望着牛文举领带扎错了,修宝福一阵可怜那套昂贵的装备,徐红红拍了一下自己丈夫,众人开始举行典礼。
冗长的仪式,没有那种闹伴郎闹伴娘,尤其司仪,对方也是电视台那边的主持人,举止得当。
这次老爷子没讲话,而是对方当年的一个下属代表讲话。
“将门虎子,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婚礼这边围绕着新娘新郎展开,对方围绕徐红红的职业各种赞美,教师是阳光之下的职业,虽然这个职业正在变味,但是仍旧是被所有人承认的。
接着是修宝福的公司职业,然而对方话锋一转。
“我刚刚知道我们的伴郎也是我们新郎家重要的一员,老爷子特地嘱咐我,这都是咱家的好亲戚!我承认,我服了!”
“文举,给我们讲两句呗?”
对方话锋一转,把牛文举弄愣了,牛文举看看修宝福,对方到是无所谓,好兄弟也不是那种白给,这种场合肯定没问题。
“今天是我妹妹结婚,也是我好兄弟结婚,哪边都得叫我哥哥!这就是所谓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以后都别打架,帮哪头都是打我的脸,好好过日子就行哈!”
“哄……”
牛文举幽默的话语立马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帮人哄然大笑,徐红红笑得花枝招展,修宝福那边也跟着笑,大声说你这是一推二六五啊。
“伴郎的幽默我们所有人见识到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们还不知道……”
大领导说话一回身,大屏幕上立马出现一摞照片!灾区背景,牛文举大汗淋漓,帐篷上面挂着拾柒面馆的简易招牌,还有牛文举那边在灾区蒸包子的镜头。
开车在灾区穿梭,搬运货物,冰冻雨雪灾害的时候,刘阳背心上那一行硕大的拾柒包子铺。
“从东北到广州,从东北到四川,不远三千里河山!”
“都有我们伴郎的身影,有句话叫家风醇厚,本性纯良!我们的修家做到了,虽然我们的伴郎不姓修,同样是我们修家培养出来的国家栋梁。”
“不是公门胜似王侯,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送给我们的伴郎,送给家风醇厚的修家,祝福新郎喜娘百年好合,祝福修家门丁兴旺。”
“好……”
“哗哗……”
如潮的掌声在整个宴会厅内展开,这场仪式太成功了,修宝福也没想到牛文举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尤其本地的很多大户,和修家有往来的那些人,打心眼里对牛文举和修家生起佩服,所有八零后是这场天在之中的绝对主力,牛文举则是现场最耀眼的那个仔。
“文举,等下你们都坐这边来,别到外面去坐,好长时间没陪我喝酒了,好样的!”
婚礼主持的时候,秀老爷子一直在侧面看着,尤其看到牛文举在灾区的情景,老爷子脸上少有的漏出欣慰的表情。
“好嘞爷爷,我们先去敬酒!”
和老爷子握了握手,牛文举赶忙拿着酒水跟在修宝福身后。
“文举哥,我想吃那个,饿死我了!”
望着服务生不断从身边走过,徐红红那边直吞口水,为了穿进去婚纱,徐红红从昨晚到现在都饿着。
“来,过来……拿着!”
卤味鸡是牛文举店铺的,都是用微波炉那边热的,牛文举给发的货物只多不少,顺手撕了一个鸡腿给徐红红,让服务生到后厨再换一个。
“嗯,好吃……”
“大夫不让吃,你干啥?”
一个没注意,徐红红那边已经吃到嘴里了,修宝福一阵苦瓜连。
“别担心,这个鸡没有多少盐分,得蘸着蘸料吃的,我没给红红蘸料!属于原味的,清水老汤煮的,没有添加剂,放心!”
作为厨师,牛文举发这批货之前都仔细检查了,这婚宴上的每一道菜牛文举都严格的把控了。
“真的,给我一个!”
“滚蛋,胖的跟猪一样,正好减减肥!”
修宝福也想吃,直接被牛文举拒绝。修宝福赶忙目光转向媳妇,徐红红见状三两口把鸡腿上面的肉都吃光了,剩下一点可怜的肉塞到修宝福的嘴里。
“这还能不能处了,就给这么点够谁吃的……真没味啊,还行!”
把上面的肉刮进嘴里,修宝福这才放心。
重要的客人这边按照座次敬酒,靠近边角的位置,修宝福只是论桌一起敬酒,轮到牛文举老姑这桌,两人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
“那是我侄子,娘家亲侄子,把生意做到了全国,文举……”
望着牛文举过来,俩人满面堆笑打招呼,牛文举微微愣了一下,礼貌的应了一句。
修宝福并未在意,这次喝酒是牛文举代劳,一杯白酒下肚,牛文举看都没看自己的两个而所谓亲戚,继续下一桌。
“不像你家亲戚啊,这连单独酒都没敬一个!看人家伴郎品行着实不错,那个他二婶子,是不是你们两家有事啊?”
一桌子这帮人几乎都认识,望着牛文举刚刚冷澹的表现,几人脸上漏出疑惑,牛文举老姑这个尴尬,但是却不敢说半个实话,毕竟现在牛文举的形象已经树立在那了,真的说出来谁都知道是自己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