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文举哥身上有伤,这个腰上有伤,不能登高,见谅,不串!”
刘阳第一次说话这么冷,牛文举虽然意外,但是也没说话。
“小伙,我们建议给串一下,毕竟你们行动方便一点,对方两个女的……”
“不串,别吱声了!”
列车员还想说什么,刘阳那边直接怼死,对方把周围乘客的行李收拾一下直接离开。
列车温度渐渐上来,牛文举脱下外套刘阳给挂上,几个人本来指望继续玩,结果一阵香气飘来,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跟前。
“你好,我是一个孕妇,这是我母亲,请问您能和我们串一下铺位么?我没有买到下铺,因为我行动不便,我买到都是中铺,很不利于胎儿的生长!谢谢!”
足有一米七几的女人站在那里,对于牛文举几个人绝对是俯视,妖刀看了看牛文举,那边刘阳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怀孕多久了?你母亲多大?”
还是刘阳,这次刘阳直接站了起来,伸手从中铺拿出几个人携带的卤制品,嘴里喷着酒气,两个女人闻到酒味赶忙捂着嘴巴后退。
雪白的羽绒服,配上那红色的围巾,加上那嫌弃的表情,两人显得十分孤傲。
“我怀孕两个月了,我母亲今年四十九岁,她主要是为了过来照顾我,谢谢,咱们年龄相彷,你们毕竟比我们行动方便是不是?”
女人有点天包地,天生的下巴短,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大,原本牛文举有点同情对方,结果听到是这种情况直接选择了闭嘴,刘阳那边也暗自都囔,毛病!
“我这个哥哥腰上一直没好,上不去上面!这个哥哥胳膊缝了十二针,你如果觉得他们两个比你还方便,那你就站在这!反正我们不串,两个月算什么孕妇?”
没好意思直接喷对方,刘阳一脸的不情愿,暗道这个人有毛病。
出门还得带着一个人来伺候,真是要饭背着个桌子,到处摆谱。
“那……”
“走吧,这年头人心不古!都说了在东北遇不到那种爱心事情,野蛮的地方,以前就是发配犯人的地方……”
女人还想说话,老女人拉着所谓的孕妇直接走向远处,牛文举和刘阳同时抬头,上方老女人冷冷的目光望着牛文举几个人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你特……”
刘阳张嘴就想还击,牛文举摇摇头。
“别吱声了,充满傲慢和偏见的人我们真伺候不起!有那个本事来做火车干什么,你直接坐飞机商务餐,直接躺着多舒服?东北不好你来我们这干什么?地图炮的人还指望在东北获得尊重?”
“遇到好人,哪怕这一晚上我站着也没关系,你这种即便是我没毛病的时候也不会给你让位置,因为担心那样做了会让好人寒心!”
第一次对女人发这么大的脾气,牛文举一点都没惯着,母女两人还想说什么,佟绾和刘阳全站了起来,尤其佟绾,站起来一米九几,再加上现在胖了,站在那里就是一堵墙,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真没素质……”
小声都囔两句,自我感觉良好的母女俩悻悻离开,其他铺位准备看热闹的乘客纷纷回到自己铺位,时不时看这边两眼,有人说牛文举小气,也有人说这辆母女太盛气凌人。
“现在女生真特么矫情,什么事情都要人让着,这特么都成了一种社会风气了!”
几个人伸了个懒腰重新坐下,刘阳拿起啤酒灌了一口,眼睛里满是阴冷,妖刀和佟绾几个人不由得一愣,目光看向牛文举,牛文举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伸手把扑克收了起来。
“这都是社会发展需要,从我记事起我们国家就开始不遗余力的抬高女人的社会地位,这个天啊,那个地啊!当初《一代女皇武则天》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播出来的,然后你就看到了,从那以后男人都是节衣缩食,女的呢?尤其刚才那娘俩,你看她那包了么,每一个都一万多,结果挤火车,好玩不?”
留下三个人那边斗地主,牛文举继续拿起一本书看。
最近经过魏景瑜的指点,牛文举看书的角度又有了很大的变化,从最初的那种站在某个人物的角度,上升到时代的角度。
以往的那种光看小故事,按照兴趣看的目的全部推翻,现在看书往往能够结合时代背景和世界背景。
如果是小说或者其他的系统性东西,牛文举还会结合人物的性格背景,这些转变都是伴随着年龄增长,经历是是非非多了牛文举才开始的转变。
如果是当初,牛文举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背价值一万的背包那还坐火车?不会是A货吧?”
佟绾想想那两个母女的样子,眼睛里都是疑惑。长期和刘阳一帮坏小子在一起,佟绾也开始变的关注实时行情。
“那还能有什么?穷装!文举哥,我要和对象分手了!”
“嗯?”
“啊?”
“你不是都张罗结婚了么?”
刘阳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三个人同时愣了,尤其佟绾和妖刀,两人不久之前还见到刘阳和对象那边痛哭流涕,现在怎么要分手,牛文举直接把书合在一起。
“我是奔着结婚去的,她不是!我们处对象四五年了,分分合合好几次,这次我是认真的!”
丢下扑克,刘阳一口把啤酒干进肚子,佟绾又给对方拿了几个,牛文举半天没说话,妖刀那边压根不说话。
“你不再想想了?”
想到刘阳对象崔爽的容貌,牛文举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心里仍旧希望刘阳五年多的努力不能白费。
毕竟这是真金白银的付出,而不是那种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出去开房约炮。
“不想了,我以前还认为我坚持四五年,至少能够感动她!后来才发现,我做的这些都是感动自己而已!用自虐的方式让自己感觉到内心的舒服,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五年了他至少花了我二十万,虽然我不是每一笔账都记得,但是我脑子里有过一个大概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