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王府之人来到家中的时间里,木九卿一边应付着便宜老娘的长吁短叹,一边回想着自己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他所转生而来的这具身体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失去两条看似完好的腿。
但想要知道一些较为久远的往事时,无疑是向自己的便宜老娘问才是最有成效,于是在木九卿旁敲侧击的疑问下,浑然不知的木夫人就把几乎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了木九卿,而木九卿也终于是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一双腿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绪回到还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木九卿还未转生占据这具身体之前,作为木府唯一继承人的‘木九卿’也算是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但因家中长辈偏袒溺爱,使得性格较为寡淡却又经不起他人嘲弄,也就是说,只要随便一个手段下作的激将法就能让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怒气冲冲的自己往陷阱里跳,这一次断去双腿也正因为受到了王府之人的挑衅才落得这般田地。
事情发生在木九卿来到这个世界的七日前的一个雨季,原本的木府大少爷,也就是早已坚持不住病痛逝世的‘木九卿’与往常一样带着淑儿离开木府去到‘灵城’的一家酒楼喝酒作乐,但当他到了酒楼后却是发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绝美女子,那四目相对之时便是一见钟情,再加上木府大少爷的身份,酒楼哪能懈怠如此贵客,立马就将那新来的唱戏的姑娘送到了‘木九卿’的面前,而一切事情的起因正是那穿的破旧朴素却依然倾国倾城的姑娘。
在自家府中看惯了丫鬟的‘木九卿’哪里见过比他娘亲还美丽温婉的女子,于是在见到那听说没有名字的陌生姑娘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是天天都要去那酒楼花费不少金银,就是为了让那女子能够离自己更近一些,甚至是在四日前以大手笔将人家姑娘请到了自己的包间为自己单独唱一曲。
原本喝多了酒的‘木九卿’越看那姑娘越是喜欢,一时间内竟是靠着酒劲想要与人家共赴云雨,可谁曾料到,正当‘木九卿’想要让自己开开荤的时候,关上的包间大门‘砰!’的一声就被一个身高八尺的雄壮男子一脚踢开,而后在看到正打算对女人动手动脚的‘木九卿’时那是怒气直冲脑门,也不管是何人在做这件事,直接伸手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木九卿‘给一把扔下了酒楼,早知道那时的’木九卿‘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就这么被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扔下去,又
恰好是两只脚先着地,这不断也得断了。
不过这一摔也让‘木九卿’清醒了一些,可是腿都断了还要如何才能起身?但这还不是事情最后的结果,就在‘木九卿’打算扶着墙根坐在一边的阶梯上时,同样在酒楼喝酒的王府之人,也就是一直以来与‘木九卿’作对的王府二公子‘王亥’带着一帮手下找到了他,也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和时间,蒙着头就是一顿暴打,等到打的都快只有出气没有吸气后,那王亥才露出一抹邪笑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书呆子,不妨告诉你,方才打你的人不过是我王府捡回来的一条狗,为了让他的妹妹有吃有穿就可以任我驱使,可惜我对付谁不好却偏要对付你呢?谁让你是木府唯一的男丁,只要除掉你,我王府吞并你木府还不是轻而易举?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委身与本少爷,还愿意为了本少爷的计划瞒着她那个傻傻的哥哥来这酒楼里卖唱,难道你忘了,这酒楼就是我王家的产业啊!”
王亥的话实乃杀人诛心之举,他料定了只会死读书且没见过世面的‘木九卿’一定会对早已委身与自己的女人动心,而后便暗中指使女人永远只在后者出现的地方现身,还要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凄惨模样,而后更是以酒为引,让‘木九卿’主动上钩对女人做出不轨之事,至于最后一步,就是通知女人还被瞒在鼓里的哥哥去到酒楼让他看到自己妹妹被羞辱的景色。
由此一来,身板脆弱的‘木九卿’如何能撑过这一劫,只要他一死,木府没了男丁子嗣,就凭一个妇道人家绝对不会是王府的对手,到时候,整座灵城就是王府一家独大。
“如此恶毒的心肠,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来!”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木九卿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般的微笑的娘亲开口问道:“看来娘亲已经先一步把那对兄妹找到了?这一次只要王府的人敢来,以娘亲的手段定然不会让他们好受,不过娘亲要的是那一块地?”
与王府一样,木府在灵城中同样有着自己的坊市,但与王府不同的是,木府的大多是以运送商货卖往各地为自身产业,府中更是有着整个王朝最好的商队,但在本地的产业就慢慢的被王府离拉开了距离,也就是说,如果能够得到王府在灵城的坊市,那么一家独大的就会是木府而不是王府。
“为了你,娘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王府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
看着自家孩子那看似无恙,实则无用的双脚,木夫人关心则乱的握住了木九卿的手说道:“儿子,你有几成把握?王府之人向来卑鄙无耻,可能不会承认那两人会是自己府上的人”
“娘你多虑了,既然这一次你已经将事儿交给了我,那就让我来处理好吗?”
在好不容易安慰了自家老娘不再露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后,木九卿凑到淑儿耳边稍稍的交代了几句后便面带微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挺直了身板,而收到自家公子交代的淑儿则是微微欠身与木夫人见礼后快步离开了正堂。
“真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在想些什么,怎么变得神神秘秘的…”,看到自家儿子那故作深沉的模样,木夫人虽有好奇但也稍稍心安,她始终都相信自己与丈夫的孩子绝对是个比起他们二人更为聪慧清明的人,正因如此确信,木夫人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陪着自家儿子在正堂等待。
“夫人,少爷,王府的人来了!”
等到木九卿与自家老娘都吃完了晚膳,王府之人才在木府的管事的大呼小叫中姗姗来迟。
“请他们进来吧!”,木夫人回过头看了眼依旧成竹在胸的自家儿子,异常豪爽的吩咐管事让那府外的王家人进到正堂来。
等到王府来人进入正堂,映入木九卿眼帘时,木九卿便微微一笑,正如他所料,认定了自己绝对会抑郁不起的王家人绝对会自信心爆棚的派那王亥亲自前来,可想而知,当王亥看到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喝酒吃肉的木九卿时会有多么惊讶。
“晚辈王亥见过木夫人,想必木夫人已经知道了王亥前来的目的吧?”
强忍着自己心头的诧异,王亥终究是把表面功夫做的十分之好,不仅是与木家现在的掌舵人,木九卿的母亲木夫人先行见礼,还带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当做是木九卿疗伤的费用。
不过木夫人可不吃这一套,有些自己的路子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眼前的王亥造成的,所以王亥的见礼并未让其多看一眼,反而是转过头去看着木九卿说道:“儿子,人已到,你可以开始了”
“九卿明白,还请娘亲放心”,听到自家娘亲的话,木九卿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王亥对视一眼后说道:“王亥,你其实很奇怪我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与你相见对吗?不过没关系,我们应该先商议商议你对我动手还差点置我于死地这一事要如何解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