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话,似乎你并不是沧海楼的那位尊主?可是以你身上所传出来的力量气息,我不得不相信你便是那位尊主”
看着眼前否认了自己的身份的男子,木九卿还是抱有几分怀疑,想要借助着自己的神魂灵魄去探查对方的魂海记忆,以此来得到最为准确的证据,可正当木九卿的神魂力量接触到前者的瞬间,一道猛烈的巨力便将其神魂力量驱散。
这股巨力的强大远超木九卿所能发挥出来的全力,这也让木九卿在不断的怀疑中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击败自己的强者,即便这位强者如今被困在这座宫殿中无法自由行动,但神魂层次的较量也足以让木九卿得到成长。
而在木九卿试探性的想要窥视自己魂海记忆的时候,否认自己是沧海楼尊主的男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块正在发亮的石头,说道:“如果你能将这块石头上的阵法破解,让我重回自由的话,或许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男子并非不向往自由,身为沧海楼一员的他自然还是想要回去沧海楼,于是在发现木九卿似乎对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时候,将困住自己,让自己无法脱身的缘由一一阐述,也使得木九卿更加的确认他就是那位应该已经死去的沧海楼尊主。
于是木九卿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块发光的石头上,很快就发现了被布置在这块石头上的无数座微小但却足够有效的灵阵,这些灵阵的作用尽皆是用来封印男子的力量,防止他逃脱,但在木九卿看来这些灵阵若是单个拿出来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法,可是一旦结合起来便会是他所见到过的最为难以破解的阵中阵。
所谓阵中阵并不是有多个灵阵便可以组成的,需要的是每一座灵阵都能够与另外一座灵阵相辅相成,就好像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般,无法破解其中一个就无法解开这所有的阵法,而一旦能够找到其中一座灵阵的破解之法,那就必然能够顺势解开所有的封印。
只是稍有出错,阵中阵就会给予破阵人致命一击,这一击足以将破阵人杀死,神魂也难以逃脱。
好在组成了阵中阵的每一座灵阵的破解之法木九卿都知道,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将阵中阵的阵眼给找出来,然后再将其破解,届时,被困在阵中阵的男子就可以安然无恙的逃离此地,回去沧海楼。
破解阵法需要的时间以阵法之奥
妙来判定,在木九卿知晓眼前所有阵法的破解手法为前提下,找到阵眼再将阵中阵破解,花费的时间不过是区区三日之短,但就在木九卿将那块发光的石头上的阵中阵给破解,且期待着男子与自己一起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在男子的身上还存留着不少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的灵阵。
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刻上去一般,男子的身体早已是画满了道道漆黑的纹路,这些纹路独立成型却又如阵中阵一样浑然一体。
突发情况让木九卿难以招架,更不用说那些就好像是胡乱画上去的图画一样的阵法他一概不知,就连男子自己也没有见识过如此糟乱的封印,以至于就算外头的阵中阵被破解,男子也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宫殿半步。
但就在木九卿打算放弃,选择去往其他地方寻找机会的时候,男子却是笑嘻嘻的站起身来,伸手覆在其肩膀上,等到木九卿转过头来面露不解的时候,男子这才笑着解释说:“你这个小家伙看起来聪明又谨慎,但是这一次怎么就如此不小心,选择听信了我口中的胡言乱语呢?”
“可是···可是你身上的灵阵是真实存在的!”,木九卿回答道。
“哈哈哈哈!你说的不错,我身上的灵阵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而且都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男子带着木九卿一边走着一边说:“但是你就没有想过我身上的灵阵是出自我本人之手吗?其实呢···就连外头的那座被你破解的阵中阵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其解开,只是我懒得这么做,所以便由你来动手解决”
“至于你随后看到的那些乌漆嘛黑的黑色线条,不过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一种特殊手法,我要以他来掩盖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好让那些深海妖兽觉得我没有任何威胁,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直活着”
“不过呢,我确实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尊主大人,因为我只是继承了那位大人的力量,而非其本人,更不用说那位大人要比我强大的太多,而我学到的不过是其中的皮毛,就和你一样,还需要变得更强”
在离开宫殿去往他处的一条空无一人的道路上,男子终于是向木九卿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的身上之所以会有令木九卿熟悉的尊主的力量气息,只是因为他曾得到过尊主的教导,其修炼的与木九卿几乎一样,第一册内功心法更是木九卿最为熟悉的‘玄光剑心法’,但男子似乎要比
木九卿更具天赋,现在的他比起木九卿要强大太多。
木九卿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师弟,还需要作为师兄的他为其保驾护航。
只听得走在前方引路的男子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会因此感到奇怪,因为我不是苍石海域的人,而是这个界域土生土长的族人,也就是深海妖兽与人族,二族鲜血融合后的产物,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被怀疑的同时还能够活着”
“不过呢,这些与深海妖兽互相融合了血脉力量的人都傻傻的,似乎是被妖兽的血脉给影响了自身的灵阵,以至于自身的力量虽然变得强大,但神魂灵魄却是不堪一击,所以你只要跟着我就不会被那些家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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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一条道路前行了有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男子带着木九卿去到了这片海中界域的更深处,也终于是见到了早已是一抔黄土的‘尊主’
沧海楼尊主是在教导男子,看着他长大后才死去的,至少不是和外界传闻的那样早早地魂归仙途。
从一片漆黑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令牌,将其放在木九卿的手上后,男子席地而坐,双手抱圆,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便见到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等到大门打开后男子起身与木九卿解释说:“这里曾是师傅与我修炼的密室,里面是师傅的诸多珍藏,你只要拿着那块我给你的令牌进入其中,无论遇到什么都以令牌来打开,就能够得到真正的,完整的,尊主的传承”
“至于我会在外面等你,等你认为自己的修炼可以结束时再去那座宫殿找我吧!”
话音落下,男子便一溜烟的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通道的尽头,而木九卿将信将疑的走入那扇打开的大门之中,看到了被摆放在一个个书架上的诸多泛黄破旧的书籍,以及一架已然被侵蚀的快要不成型的骨架。
从骨架上,木九卿察觉到了比起男子身上的力量更为熟悉的气息,这正是沧海楼尊主的骸骨,即便是肉身毁灭神魂四散,这具骸骨依然还能够散发出极为震撼且令人恐惧的强大压迫感。
慢慢的靠近这具骸骨,木九卿最后跪坐在前,将余奴和男子交给自己的两枚令牌放在前面,轻声说:“沧海楼现任尊主拜见前辈,还望前辈不要因为晚辈的一时叨扰而愤怒烦躁,晚辈此次前来是为求学,变强,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