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孙德亮哼笑了下,道;“都那么容易那还要我们干嘛…”
吴秀红赶忙一笑,看向刘芒,说;“刘芒,投资建厂的事你一定要抓紧,可别打了孙副镇长的脸。”
刘芒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此事,“我知道了孙副镇长…”
“什么孙副镇长,叫孙镇长。”吴秀红眼一立,道。
孙德亮忙摆了摆手,“我本来就是副镇长,小刘没有叫错…好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回去吧。”
说完,孙德亮夹着小包起身要走,“哦对了,投资建厂的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需要什么政策,你直接跟我说,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好,慢走孙副镇长。”
刘芒和吴秀红把孙德亮送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
吴秀红长出了一口气,她刚要开口说话,刘芒便朝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了指门,意思是说孙德亮有可能在外面偷听。
吴秀红急忙一捂嘴,眨了眨大眼睛,随即低头看向门下方的缝隙…这一看之下,她后怕不已,刚才她想骂孙德亮来着,这要是骂出口,她就不用在镇政府呆了。
刘芒又赶紧朝她叽咕了两下眼,意思是说你再说我两句。
吴秀红点了下头,随即故意提高了嗓音,对刘芒说;“刘芒,孙镇长刚才说的很清楚,你自己掂量着办,如果你拉不来投资,我劝你还是趁早拎包滚蛋。”
“吴、吴主任,你今天也跟我去了,对方只是有意向而已,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啊…”
“屁话,总之我不管,一个月内你搞定这事儿。”
吴秀红说完朝着办公室的门又说;“行了,我也要下班了,你抓点紧吧。”
她这是在给门外偷听的人发信号,避免强撞到尴尬。
刘芒脸上挂着笑。
吴秀红朝他一努嘴。
“好了,人走了,这只老狐狸还真是够狡猾的了。”刘芒用透视术看了一眼门外,见孙德亮夹着小包脚步匆匆地下了楼,这才对面前站着的吴秀红说道。
“呼…”吴秀红柳眉一挑,轻声骂了句;“这个老王八犊子,就这么不相信我…”
“嘿嘿,事实上你还是骗了他。”
“切,那还不是因为你,告诉你,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不然、我就割了你…”
吴秀红朝刘芒做了一个剪刀手。
俩人随后下了楼。
刘芒开车把吴秀红送回了家。
“好啦,就在这停吧,不然被我老公看到就不好了。”
“吴、吴姐,你结婚了?”
“呵呵,那也不耽误咱俩的事儿。”
吴秀红说着亲了刘芒一口,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刘芒坐在车里,看着吴秀红走进了前面的小区,这才调转车头回了村。
吴秀红这个女人,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刘芒替那个整天被戴绿色帽子的男人感到悲哀。
回到石洼村,刘芒把车归还到了村部,随后去了皮家。
吃完饭。刘芒早早就离开了皮家,他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地往家的方向走…
麻痹的,吴秀红那张臭嘴,说啥不好,非得说投资的事儿…
刘芒心里这个骂,不过事情已然这样了,眼下也只能想办法去拉投资。
王红、牛大力…
他想到了这两个合作伙伴。
“呼…”
刘芒呼出一口气,王红是做美容生意的,让她到镇上投资不是坑人家嘛。牛大力现在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也不可能来投资建厂。
麻烦…
刘芒使劲地挠了挠头。
这时,他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高雅岩打来的。
接通了电话。
“芒子,你在哪?”
“我…”
刘芒一时语塞,刚才他只顾着想拉投资的事,根本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他忙向四周看了一眼,这才说;“哦,我现在在村口…”
“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哦…”
揣起电话,刘芒站在原地没有动。
很快,一辆红色奔驰从远处的黑暗中出现。
刘芒走到车前,猫腰看向车内,“岩岩,你这是从哪回来的啊?”
车里的高雅岩微微一笑,示意刘芒上车。
刘芒点了下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飘着淡淡的清香,让刘芒的心情好了不少。
“到集团开了一个会。”高雅岩说道。
“哦…”
高雅岩看出刘芒有心事,便问;“怎么了芒子,东华村的事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不高兴呀?”
刘芒苦笑了一下,道;“又有别的事了呗…”
“什么事呀,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上忙呢。”
“没啥,我自己能解决。”
刘芒不想再麻烦高雅岩了,总不能一遇到困难就找人帮忙啊。
高雅岩俏脸一绷,“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呀?”
刘芒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真没啥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情而已…”
“好吧,芒子,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高雅岩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走吧,跟我去山庄喝一杯,放松放松…”
刘芒看了一眼时间,见时间充裕,便跟高雅岩去了温泉度假山庄。
酒吧内。
刘芒和高雅岩坐在吧台前,听着动感的音乐,喝着啤酒…
这酒入愁肠愁更愁,不一会儿,刘芒就喝的晕晕乎乎了。
“芒子,我们去泡温泉吧。”
高雅岩拉着刘芒走出了酒吧,她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开了一间温泉房。
“呼…”
刘芒坐进了沙发里,醉的连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芒觉得全身暖暖的,十分的舒服。
他吃力地睁开了醉眼,朦朦胧胧地看到了一张娟秀的俏脸…
“婷、婷婷…”
“是我,我是婷婷…”
刘芒突然一阵的头疼欲裂,这次他真是喝多了。
……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响。
“啊…”
刘芒激灵一下,醒了过来。
他觉得身下软软的、暖暖的,低头一看,吓的他一翻身轱辘到床下。
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干过的事,还是有感觉的,只是过程完全不记得了。
高雅岩伸手拿过一条薄毯遮住了娇躯,随后坐了起来,娇羞地朝地上的刘芒说了句;“摔疼了没…”
此刻的刘芒如遭雷劈,脑袋里是轰轰作响…
这时,高雅岩从床上下来,蹲到发傻的刘芒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刚才我们都醉了,不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