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许宣媚的媚术，最绝的还得是其眼神。
刚才那一眨巴眼，许宣媚的眼神中透露着俏皮，和一丝胆怯。
站在许宣媚的立场来看，杨善现在对她应是情根深种，但心伤未愈。
眼神中的俏皮，是拉近关系，胆怯，恐怕是在表露她心中的内疚。
男人极少能单纯从眼神判断出如此多的细节，但只要看到许宣媚那一双眼睛，心中多少也能升起几分念想。
这便是媚术高手的能耐！
对此，杨善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对着许宣媚澹澹一笑，点了点头。
许宣媚并没有气馁，反而在心中冷笑：
“装，你接着装！温水煮青蛙，当你察觉的时候，就晚了！你迟早要重新拜倒于我裙下！”
萧彦和许宣媚落座之后，杨善看了看院落门口。
陈当虎扯着笑脸站在门口旁：
“杨师兄，有何吩咐，叫我便是，我在这里候着。”
杨善：“也别候着了，过来一起喝茶吧。”
陈当虎一愣：“这......”
杨善：“别磨磨叽叽的。”
陈当虎大喜：“多谢杨师兄！”
杨善前世身在地球，科技文明现代化的开放思想与华夏五千年传统文化对杨善依旧有着很深的影响。
所谓入乡随俗。
来到玄修大陆，踏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炼界，杨善也享受实力和地位所带来的滋润，也会为利痛下杀手。
不过相对来说，修炼界“上位者仙神，下位者刍狗”的观念并没有太过于影响到杨善。
或者说，杨善不觉得要将上位者的优越感固执地体现在方方面面。
陈当虎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杨善已经不在一个阶层了，换做他人，绝对不会让陈当虎上桌，甚至让他在身边候着，就该是莫大的恩赐。
在后山的各个院落中，所有真传弟子，都是这么对仆人的。
杨善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需求”。
不过杨善觉得无所谓的事，对于陈当虎来说，那可是影响甚大。
为了将来能掌控灵耀宗，陈当虎愿意给杨善当狗！
可如果杨善没有单纯把陈当虎当狗看，那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了。
陈当虎落座时，甚至于有些拘谨，没了往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
而随着陈当虎落座，杨善再度接收到了系统提示：
“叮！检测到范围内出现两位以上‘炼元丹’机缘匹配者，开启赠送辅助功能，宿主可获取机缘匹配者的最低返还倍数。”
无心之举，偶尔也会引起大变化。
杨善看向萧彦，脑海里无端升起一丝念想：
“萧彦（炼元丹机缘匹配者），最低返还倍数：五！”
见目光投来，萧彦还以为杨善会问茶水的滋味，于是主动笑着说道：
“杨师弟的火候掌握得正好，这极品碧螺春，沁人心脾！”
“萧师兄谬赞了！”
杨善回了一声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许宣媚。
杨善看得很认真，毕竟这涉及到系统给予的提示。
不过在许宣媚看来，这意味可就变了。
许宣媚对自己的魅力和媚术，太自信了，在灵耀宗这一年多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摆弄了真心。
就连未来前途无量，身边从不缺少女色的萧彦，在前段时间一起追查魔修的朝夕相处中，也已经有被许宣媚俘获的趋势。
杨善，也不能例外！
“许宣媚（炼元丹机缘匹配者），最低返还倍数：十！”
这条提示，让杨善有些疑惑。
烈阳灵体，冰灵体，不论潜力，还是对相应功诀的增幅，应该都相差不远，怎么这返还倍数却相差这么大？
杨善不觉得系统是随机安排的最低倍数。
从最开始送出阴寒玉到现在，四次赠送让杨善判断出，这机缘掠夺系统的生效判定大概率是有最底层的基础逻辑存在的。
杨善的表现在许宣媚这儿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分析结果：
“为什么杨善看我会有一瞬间的失神？那一丝凝重虽然藏得深，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果然，心伤还没好，是不是该找个好机会，牺牲一下色相，演一出戏？那如何不让萧彦有误会呢.......”
许宣媚在想什么，杨善根本就懒得花心思去猜，一只小白鼠罢了。
杨善将目光转向了陈当虎。
“陈当虎（炼元丹机缘匹配者），最低返还倍数：五！”
得到系统给出关于陈当虎的信息后，杨善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按照杨善之前对机缘掠夺系统的判断，机缘的赠送与对方的修为和潜力有关。
那为什么陈当虎跟拥有烈阳灵体的萧彦是一样的倍数？
是不是错漏了什么细节？
杨善自顾自抿了口茶，陷入思索之中。
杨善许久不说话，做客的萧彦和许宣媚可就有些尴尬了。
许久后，萧彦主动开口道：“杨师弟，这次邀我和许师妹前来，应该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杨善回过神来，脑中灵光一现，当即笑道：
“想必两位也听闻了七天前，灵耀宗内闯入魔修，被我击杀之事。”
两人纷纷点头。
杨善：“在下有些问题，想问问两位，作为交换，我可以说出当时那魔修的诡异和交战细节，以便二位日后遇上魔修，能更好的应对。”
萧彦沉吟片刻：“不知杨师弟想问些什么？”
杨善：“萧师兄入灵耀宗两年，何时开启的烈阳灵体？”
萧彦：“入宗两月，身在外门，一夜火烛未熄，屋燃，火烧全身，开启烈阳灵体，随后被掌门收为真传。”
萧彦这遭遇，比许宣媚可苦得多。
杨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两年来，吞服丹药多少？炼化灵物多少？”
萧彦：“三品灵药吃过一株，二品灵丹，每月一枚，一品灵丹，三天一枚！”
萧彦转向许宣媚：“许师姐，你呢？”
“我.......”
许宣媚眼神颇有些躲闪：“除了当初你送我的阴寒石和阴寒玉，就只有大长老给的三品灵丹玄阴丹。”
杨善再看陈当虎。
不用杨善开口问，陈当虎主动回答道：
“回杨师兄，我入宗四年，吃过不少一品丹药，二品丹药，未曾服用过。”
弄清楚三人修炼生涯所服用的丹药和灵物，杨善心里大致有了定论。
杨善之前就有过定论，是否为“机缘匹配者”，除了自身的潜力和修为，还得参考机缘的“效用发挥”。
就比如阴寒石，给烈阳灵体的萧彦，没有半点用。
给拥有冰灵体的许宣媚，便能将效用发挥完全。
以此为基础，作为系统的触发逻辑，那么影响最低倍数的最核心原因，指不定就是“机缘的效用发挥”！
炼元丹的效用，是提高服用者的根基，激发潜力。
萧彦与许宣媚的特殊体质不相伯仲，潜力自然也难分高下。
但萧彦成为掌门真传首徒已久，吞服的丹药远比许宣媚多，根基比许宣媚要牢实得多。
所以相对应的，许宣媚服用炼元丹，利用程度会比萧彦要更高！
陈当虎没有特殊体质，但他曾经是内门第一，也有成为真传的潜力，再加上他从未吞服过一品以上的丹药，所以陈当虎对于炼元丹的利用率也不低。
从利用率这方面来大致估算，最后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倒也与系统给出的最低倍率对得上。
从绝对的自身利益考虑，这哪怕在三品丹药中都属于极品的炼元丹，应该给.......
“好徒儿！好徒儿！”
就在这时，七长老胡志良的呼喊声悠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