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西全吗?”
“种类很全,除了一些稀有的东西数量上少一些,总体出入不大。”
“那就好。你挑一些,跟船上的将士们分一分。”
“好。”解学龙点了点头。“对了陛下,西班牙国王给陛下送了些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在哪呢?”
朱由检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
“在船上,我派人送下来让陛下瞧瞧?”
“走,瞧瞧去。”
两人一起散着步来到了码头上,刚刚派的人已经把礼物从船上带下来了。
“陛下请看!”
解学龙指着码头的方向说道。
朱由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接着眨了眨眼睛。
卧槽!
尼哥!
这就是西班牙人送的礼物?
我那啥你那啥!
朱由检内心疯狂地咒骂,接着快步朝前走去。
“解卿,这些黑家伙是西班牙国王送给朕的礼物?”
“黑家伙?”解学龙一愣,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带回来的黑人,便笑着解释道:“陛下,别看这些家伙长得黑,但个个人高马大、一身蛮力,当奴隶、干苦力个顶个都是好手。西班牙国王一共给陛下送了一百人,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很强壮。”
“阉了。”
“嗯?”解学龙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阉了!大明不需要这些低贱的黑鬼奴!把他们全都阉了,留在码头扛包,不许进京!”
还未走近,朱由检就彻底看清了这些黑黝黝的家伙,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南方沿海地区倒是有黑人的踪迹,但也不多,且大多都给富贵人家充当奴隶。
至于北方,倒是极少有黑人出现。
此时看着排排站立的黑人,朱由检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想起后世一些不好的事情,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解学龙不知道朱由检为何这么讨厌这些黑人,但依旧打算听命行事。
“解卿,你大老远的跑到西班牙去,他们国王没送你点儿啥?”朱由检一边往回走,一边随口问道。
“不瞒陛下,也送了。”
“给你送的啥?”
“送了...几名女子。”解学龙的声音很小,以至于朱由检没能第一时间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送了什么?你大声点!”
“送了四名女子。”
“女子?西班牙女子?”朱由检错愕地问道。
“是、是的。”
“好看吗?”
“还行。”
“还行!?那就是很不错咯?解卿...”
“陛下。”
“这些西班牙的女子,你能探得出他们的深浅吗?”
“据说他们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女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已经把他们赐给舰队里没有婚配的将士了,只要小心防范,应该出不了大岔子。”
“喔?你不打算自己留着做妾?”
“陛下说笑了,就我这身板,还是算了吧。”
......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朱由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道。
解学龙带着将士们跟随朱由检一起回了京城,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车厢又一车厢的西班牙新奇货物。
在朱由检的有意催动下,他们受到了京城百姓的热烈欢迎。让离家日久的他们感到了无上的光荣。
他们会在明日接受兵部的表彰,并分配朱由检赏赐的银两。随后,会有长达一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回到自己家和家人团聚。
这次解学龙前往西班牙,算是彻底打通了大明和西方交流的壁障。
以往虽然环球商贸也派船只过去做生意,但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路途艰辛而又危险。
但这种情况,随着这次双方条约的签订会发生质的变化。
大明可以派遣出一支支军队,在西班牙的海外殖民地驻扎,保障大明商队补给的通畅及其他们的人身安全。
虽然这些军队的活动范围有限,虽然他们不能干涉西班牙在殖民地的统治,但终究为大明的海上贸易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这样一来,大明的商人在前往西方的时候,便再无后顾之忧。
眼下看起来,效果还不甚明显,但假以时日,这项条约所带来的便利便会凸显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解学龙被朱由检召见了许多次。
朱由检把自己的规划和对海外势力范围的设想对他和盘托出,让解学龙惊讶的同时也十分感慨自己陛下的高瞻远瞩。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一直来到二月二十五。
惊蛰。
春雷始鸣,天气回暖。
朱由检下达了一道道命令。
辽东、九边、科尔沁、土默特,几个方向的兵马同时出动,目标,插汉!
这次,朱由检要彻底吃掉插汉,将漠南蒙古收入囊中。
眼下,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了。
朱可贞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在沉阳。
关外的天相比关内依旧冷上不少,但也初步具备了行军打仗的条件。
此时的沉阳,只有四五万兵马,其余的大多都在各地驻扎。
东北的天,一年甚至有一半是冬天,所以他们向外扩张的速度很慢。就这四五万兵马,还是事先知道了朱由检有行动,才提前抽调回来的。
有朱可桢的地方,就少不了王来聘和徐彦琦。
铁三角往日都是分开行动,各自率领自己的部队。此次有重大军事行动,他们便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老朱,这回陛下终于下决心消灭插汉了,我早看那虎墩兔不顺眼了。”
朱可贞将两人叫到一起,将陛下的命令跟他们说了一遍,话音刚落,王来聘就叫喳喳地开口了。
“咋?虎蹲兔拉你眼里了?”徐彦琦喝了口茶,瞥了王来聘一眼。
“哎,我说老徐,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拉我眼里了。那虎墩兔难道还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你是不是收他银子了?你是不是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了?陛下的谆谆教诲历历在目,你都忘了吗?老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的看错你了!你我兄弟,喝了这杯茶,就恩断义绝吧...从今以后,你逛你的怡春院,我上我的醉花楼,咱们谁也不抢谁的头牌...”
“闭嘴!“
朱可贞眼见王来聘越说越离谱,实在忍不住开口制止起来。
狗日的不过月余没见,越来越会扯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