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您这是答应我们了是吗?”
说话的还是那个看不见的老婆婆。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仔细听来也是十分的好听。
章亦如一听。
心说自己刚刚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哼出来那么一声。
没想到还真得被派上了用场。
她这一下心情就好多了。
人到了这种地步,还管什么别的啊!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她淡淡的说道。
她的声音很清脆。
不是刚才那个被吓得要死的章亦如了。
“好的,我们现在就梳洗打扮吧!”
一会儿我看看你们用什么轿子抬我,要是真的,我找个机会就跑。
她天真的想到。
她难道忘了么?
这一堆堆纸扎的东西就在她的面前摆着呢!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轿子来抬她呢?
她只想脱身,她并没有错。
她点了点头。
之后也没见什么人来为她梳洗打扮。
只是头顶这阵阵的寒风在无情的捶打着她。
把她眼里的泪水也一滴一滴的吹了出来。
没一会儿。
她就觉得自己的头上麻麻的,头发也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她只是这样感觉的。
她还在享受这个过程呢!
又过了一小会儿。
还是那个怪怪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小姐,我们可以上路了。”
章亦如一时没有听清这个上路了是什么意思。
她问道。
“我们不还没有梳洗打扮呢吗?”
“我们已经为您梳洗打扮过了呀?”
那个声音说道。
“就在刚刚,我们好几个丫鬟和婆娘为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
这个,章亦如不敢苟同,也不敢和她们犟嘴。
她现在只想顺从她们,然后好找一个地方脱身。
就在这时候。
又是那一阵风。
把她从地上吹了起来。
然后就是跟着那一阵风远远的离开了这里。
那不是什么风。
那就是牠们的轿子。
没一会儿她就被吹到了一个山洞里。
然后那一堆纸人还有那一群婆娘就全都停下了。
也只有章亦如一个人被请到了山洞里。
章亦如一时还没摸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这里难道不是她们的家么?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进来呢!
现在。章亦如已经慢慢的相信他们的话了!
毕竟,她的腿可以走路了,毕竟,她身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全都不见了。
她认为,自己只要无条件的顺从这一队人,终究还是有办法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她忘了,她现在面对的,就是一群鬼。
她在洞里等了好半天,还是不见这一伙人进来。
于是她把头探了出去。
可这一探出去不要紧。
如果能重来一次。
她宁愿在这山洞里一个人待到天明。
但见洞外铮明瓦亮的。
她还以为是为她所准备的迎亲篝火晚会呢!
要不她也不能去看。
这一看她就傻了眼。
哪是那么回事啊!
明明是不知道什么人把那一堆纸扎的东西全都给点着了。
那一堆堆的熊熊大火燃烧了好半天。
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一想。
天啊!这不是个机会么?
我现在不跑还等什么呢?
她立即收拾收拾就往外跑。
可跑着跑着,她突然眼前一黑。
倒不是什么东西绊倒的她。
而是她的腹部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她是实在受不了这种疼痛才导致昏厥过去的。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附近的村庄里有小鸡打鸣了。
才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还是那个原来的她。
她并不是什么新娘子。
也不是什么刚刚经历过鬼使神差的人。
她还是她,她还是章亦如。
可就是这肚子,里面就像怀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不管她在怎么头重脚轻。
她都无法让身子保持平衡。
也无法站起身来。
她绝望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比她昨天晚上的那种绝望态度还要强烈的多。
她不想让自己和个西瓜一样。
圆滚滚的,也只有滚才能前进。
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那尖尖的肚子就够让她吃不消的了。
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回想起她昨天晚上所见的人。
她明白了。
自己明明已经够谨慎的了。
可是不想还是中了那些人的招。
他们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他们当地的草婆。
她的肚子里已经被她们种上了蛊虫。
疼痛加上莫名的绝望。
她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她再一次昏厥过去。
醒来之后,她已经睡在一户山村人家的床榻之上了。
没一会儿,这户农家小院的男女主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
“姑娘,妳醒过来了啊?”
章亦如点点头。
肚子里的无名腹痛,已经够让她痛不欲生的了。
她想问他们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女主人都没有回答她。
只是要她小心别动了胎气。
没办法的她只好和他们解释。
说自己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
哪里会怀孕呢!
她对女主人说您要是怀疑我说的话可以先验证一下,我明明还是处女啊!
我怎么可能会是孕妇啊!
况且我现在还是例假的孩子。
她没想到她的话音一落,女主人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女主人说没错的。
妳要不是这个样子啊!
妳的肚子还不会大呢!
那些小鬼儿该不会盯上妳。
妳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个地方。
因为章亦如的大肚子?
导致她被怀疑是不是作风不好。
后来她什么事也没办成就被一张火车票给撵了回来。
当晚那对夫妻给她吃的,还真就是名副其实的安胎药。
她那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了。
她只想把肚子里的这个怪胎去了。
殊不知她已经被人圈进圈套里了。
她肚子里面怀的,也不是什么蛊虫。
而是被人当成了新型病毒的温床基地。
一旦被植入到身体内,那是万万没办法取出来的。
只有到达一定的日子之后。
那病毒就会撑破肚子,喷嚏一样被喷出来,导致大面积的污染。
但是从这里经过的人,不会有一个人幸存的。
有一个算一个,传染率极其高。
只要一个城市有一个人被传染。
那这座城市里的人就会在短短的三天之内无人幸免。
全部因为这种神秘的病毒而导致瘟疫的大流行。
这个地方的人们全部死光,也就是顷刻间的事儿。
但是在章亦如的认知里,她肚子里面怀的,就是蛊虫。
章亦如是被专列载回北方的。
因为南方的瘴气太重,根本就不适合她这种身体状况的人。
也是由于她的身份太特殊。
才不得不把她载回北方重新治疗的。
这当中和她一起来的。
还有南方茅山派的几个小师妹。
几名医术高超的妇科大夫。
专列很快就开到了北方。
那一天是个大雨天。
还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他们也不知道章亦如是怎么被接回到我们省城的省立医院的。
只是那天晚上,提前守在省立医院的记者们早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记者们自以为他们能在这里堵到病入膏肓的章亦如。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堵到。
章亦如早就在军方的护送下,来到了军方的特护手术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