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对于前次西班牙人前来攻击新大和港,我的判断是,在我们的北方应该有明国人的据点,西班牙人在寻找明国人据点时意外的发型了我们,并产生了误判,这才会与我们进行了一场不必要的战斗。”
明弘光二十年、日本后西天皇宽文三年三月底的一天,一艘年后从江户出发的日本洋船抵达了新大和港,并将船上幸存的85名日本移民送下了船。
然而就在这艘日本洋船进行补给的时候,新大和港代官和田壹岐守高井以及港口奉行官三渊安次向随船而来的幕府海贸奉行井伊直澄报告了去年年底前遭遇西班牙人进攻的事情。
有着从四位下左近卫权少将官衔的彦根藩藩主对此十分警觉----不警觉也不行,因为接下来他要前往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与西班牙人贸易----立刻追问了事情的经过,并问和田和三渊两人对此事的判断。
于是,三渊安次便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即一切都是大明在捣鬼。
可三渊安次的分析遭到了和田高井的驳斥:“彦根侯,三渊这家伙是因为目付山田近康在北方海域探险时失踪了,才认为明国人在北面有拓殖据点的,事实上,这只是他的个人揣测,并非是实际探查结果,并不足以向西班牙人解释。”
井伊直澄并不清楚三渊与山田的情人关系,因此他并不认为三渊的判断是非理性:“与西班牙的贸易对维持幕府的开拓计划有着非常重要的帮助,所以必要要跟西班牙人解释清楚,否则不但新大和港永无宁日,而且会对幕府的下一步计划造成极大冲击。”
和田秒悟道:“彦根侯的意思是,即便大明没有在新大和港北面建有拓殖营地,我们也要捏造出一个来,把西班牙人的怒火引向大明!”
直澄点点头,但和田提醒道:“彦根侯,万一西班牙人要求咱们派船与其一起进行搜索,会不会耽误了【难波丸】的返航。”
【难波丸】就是井伊直澄的坐船,而和田高井的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西班牙人未必会相信幕府这边的说辞,到时候会强迫井伊一起去搜索大明在西海岸北方的殖民地,那就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井伊笑道:“找不到明国人的踪迹,也很正常,毕竟海岸线那边长,谁知道明国人会躲在哪个沟岔里!但我们的诚意到了,西班牙人自然就不会迁怒于日本了。”
直澄的话,让三渊左卫门安次非常高兴,因此他毫不犹豫的表示道:“少将,如果执行联合搜查,在下愿意带人参与期间!”
三渊安次坚定的认为山田近康还活着,因此一直想要去搜寻,但新大和港没有可供远航的船只,所以他无可奈何的忍到了现在,如今有机会了,他自然是不想放弃的!
井伊回应道:“如果真要执行联合搜索任务的话,为了能让远洋水手得到必要的休息,不至于在回航时因为太过疲惫了,而产生疏漏,的确是要安排他们在新大和港休整几日的,到时候就需要你们派人参与操船。”
还没有等三渊安次兴奋的应诺,和田高井再次提醒道:“彦根侯,新大和港没有可以操作洋船的水手,顶多提供一些补充人力,关键的操船还需要依靠【难波丸】原本的水手!”
直澄却道:“我知道这个情况下,所以【难波丸】的水手会轮流休息,你们只要为休息的船员预备顶替人员即可!”
和田无话可说,便只能应道:“是,我会安排妥当的!”
井伊便道:“这些天在海上实在难受,所以,准备休息十天再出航,这些日子就由你们安排了!”
和田和三渊齐声应道:“哈······”
“你们总算是来了,”看到前来换班的战友,负责盯住新大和港的明军探哨颇有些不满的说道。“再不来,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换班的战友顺着明军探哨的手指看去,随即掏出了望远镜又仔细观察了几分钟,这才问道:“什么时候来了?”
“已经来了三天了,看吃水,应该是从日本过来的,还没去跟西班牙夷交易,或可以赶回去通知舰队主力,将其拦截下来!”
新来明军探哨摇了摇头:“从这回新薛港一千九百多里路,就淮庚船的速度来说,怕是来不及了。”
原先的探哨抱怨道:“都怪你们,早来几天不久来得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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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探哨笑道:“可别冤枉人,我们可是掐着轮班的时间来的,谁迟到了。”
由于冬季新大和港不可能派人出海,所以,方壶都司这边安排是每两个月派人来换班一次,因此新来的探索没说错,他们是严格执行了换班制度,并没有任何的耽搁。
“另外,你应该庆幸,我们是准时到了,万一早来几天,跟日本人的船迎面撞上了,那才叫打草惊蛇呢。”
没错,就火力来说,,明军江海两用淮庚船上搭载的火炮数量未必不如【难波丸】号,可问题是,淮庚船目前装备的还是红夷型滑膛炮,没办法在远距离就压倒了对手,且船速还没日本的洋船快,真要遇到了,日本人打不过总是能逃的,这样就暴露了明军的存在,让日本方面会提高了警惕。
“扯淡!去年西班牙夷找到日本人这,还打了一仗,你说日本人会不会有怀疑啊?有了怀疑,在跟西班牙夷贸易时会不会沟通清楚了!”
新来的探哨连连点头:“老哥,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来不及阻止日本人去和西班牙夷交易了,那么接下来就得让上面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西班牙夷可能的出现。”
说话间,新来的探哨指了指老探哨:“老哥,就麻烦你赶快回去报告吧!”
下岗了的老探哨一琢磨,的确是这么回事,便跟接班人告辞道:“那我就不跟你扯了,记住天气开始逐渐暖和了,日本人的活动范围也增大了,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明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