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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1.拜访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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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荷兰人不得不在明军舰船的监督下,乘船去往了龙牙门港。

其实龙牙门岛和龙牙门港,并不是南安公国的首府所在----由郑芝龙选定的南安公国首府和郑家水师的母港实际是宾坦岛的新南安港(丹戎槟榔)----而是朱由崧给安庆公主朱淑娇的封邑,目前实际由公主驸马郑森代为管理,也因此,大明朝廷才得以向岛上派驻鸿胪使,否则,在南安公国的首府派驻大明的外交代表,就算朱由崧不觉得奇怪,郑家上下也会坐立不安的。

当然,因为朱由崧把中西方贸易的枢纽定在了龙牙门港、并禁止泰西商船深入东亚和东南亚海域,所以,龙牙门港便在短短2年时间内迅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渔村变成为了整个东亚、东南亚最重要的贸易港口,也让郑家和安庆公主府在此赚了个盆满瓢满。

正是因为龙牙门岛和龙牙门港能带来极大的利益,所以,郑家不惜重金在龙牙门港外布设有三座炮台,并且还有一支2000人的陆上部队驻防,防御严密度甚至要超过了新南安港方面。

而坦宾岛那边驻防的郑家软帆舰队----郑家在南洋与荷兰人作战时再一次觉悟到了软帆夹板炮船的重要性,因此,在将琼崖岛上的郑家船场迁到坦宾岛后,也效仿明廷的做法,开始制造新的一批软帆战船并同时淘汰了一定数量的老式戎克船,预计到弘光十二年年中,郑家水师会拥有22艘400~700吨级的软帆夹板炮舰以及10艘淮丁级信报巡逻船及另外200艘中式战舰,水陆兵马总数继续维持在2万人上下,依旧是支撑大明在东南亚海上防线的重中之重----也时不时的前来巡航,谁要想打龙牙门港的主意,那肯定是打错了算盘,会碰个头破血流的。

因此,当阿斯坦得·斯坦德·范·鲁本堡、西潘森·阿尔泰德·德·西拉·约德尔两人的座舰驶入龙牙门港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繁华且又肃杀的场景。

“我记得这应该是一座仅有少量马来亚土著居住荒岛,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守备森严且往来客商众多的繁华海港了。”约德尔看着停满各式船只的港口,不由得感叹道。“中国人的建筑速度太快了,直接将荒岛渔村变成了流金之地。”

鲁本堡沉默了一会,苦笑道:“我只是希望上岸后能尽快的见到那位可以决定我们行止的明国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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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鸿胪,根据横海都司的通报,刚刚靠上码头的红毛船上有两名谈判代表······”

说起来,常驻龙牙门岛的这位鸿胪使真正的官名叫做鸿胪寺横海都司左分寺卿,而赵一为的官名叫做鸿胪寺横海都司右分寺卿,之所以,一个都司设置左右两名鸿胪使,主要横海都司目前不但要负责与泰西各国的交往及商贸,还要负责苏门答腊、马来亚、爪哇、西婆罗洲等地的外藩事务,事情太过纷杂了,所以明廷才决定特设两名鸿胪使分担事务性工作,其中由常驻椰城的右分寺负责横海都司辖区内的藩属事务----实际,右分寺只负责与爪哇各国的外交及藩属事务,与西婆罗洲、苏门答腊、马来亚等地穆斯林小国的联系是由邾藩、淮藩和南安藩负责的----常驻龙牙门的左分寺则负责与欧洲国家的外交和商贸接触。

“这件事本官传到伊穆鲁安湾的时候已经接到朝廷旨意了。”第一任鸿胪寺横海都司左分寺卿的龙营雄一边手摇着扇子,一边回复着下吏的报告。“谈总归是要谈的,但还是先吊红毛夷两天吧,这么着,你让他们在徕远馆里住上一旬,待本官厘清了头绪,再跟他们谈!”

原本给外国使节住的宾馆应该叫做四夷馆,但目前四夷馆是作为鸿胪寺下属的学馆而存在的,所以,相关接待外国使节的宾馆就被命名为徕远馆了,不过,这些洋夷怕是多半不愿意被大明朝廷招抚的,他们需要的是对等外交。

徕远馆馆丞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了,等馆丞离开了,龙营雄站了起来:“安排一下,本官要去拜访驸马!”

与荷兰议和,不单单要考虑到明廷的利益,还要考虑到郑家的利益,因此,龙营雄得去征询一下郑森的意见。

大约1个小时后,龙营雄在公主府见到了郑森:“驸马爷,下官可否去拜谒公主?”

龙营雄当然是在走流程,对此,郑森回复道:“公主最近的身体不怎么好,正在静养之中,怕是不能接见少鸿胪了!”

龙牙门天气闷热,朱淑娇一直没有适应,所以生病倒不至于,但身子骨不怎么爽利,自然不太想见什么外人,所以,郑森这话也不是蓄意不让龙营雄见朱淑娇。

龙营雄不以为意,只是在那没话找话:“听说公主已经请旨回宁,相信陛下爱女心切,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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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头疼道:“陛下应该是同意公主回南京的,但海路漫长,一路颠簸,公主又要带孩子回京,本驸马委实是有些担心啊!”

朱淑娇这一走,没两年不可能回南洋,郑森若是不陪着回去,只怕在朱由崧那边不好交代,可是陪着回去,龙牙门这边又交给谁来管呢?

不,谁来管,郑森都不放心的!

龙营雄见自己的话引出了郑森的抱怨,只好劝导道:“驸马,公主能不能回京,还要陛下御准,暂时想也无用的!”

郑森点了点头:“也是,对了,少鸿胪今天来公主府,所为何事?”

龙营雄不相信郑森不知道荷兰使团登陆龙牙门的事,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不,红毛夷来找朝廷议和建交了,朝廷的意思,可以让红毛夷在龙牙门贸易,不过,下官还想征询一下南安郡公的意思,还请驸马能代为转告。”

郑森想了想:“南安郡公这边,还是由少鸿胪亲自问一下为好,要不,明天我陪少鸿胪去一趟新南安港?一百六十里水路,快船半天就到了。”

龙营雄坐船已经坐怕了,但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也好,那就麻烦驸马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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