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团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大部分还在黑龙江流域及松花江流域的战斗中经过长时间的熏陶,因此战斗力目前来说,远比充数的金吾师第三团和陆战旅第一团要强了许多,摆在了全部5000出阵明军的阵列之前,还是比较唬人的······
清廷就被唬住了,所以,盛京城内,议政会议不得不就是否要调兵南下抵御展开了争辩。
“兵部认为南朝此番出兵实际还是虚张声势的为多。”满清兵部尚书明安达礼向在场的议政王大臣们说明道。“并非是全面进攻的先兆;所以兵部的意见是,继续维持对铁岭方向的封锁,并同时进行进攻朝鲜的准备,仅在辽河方向布置少量监视兵马即可。”
正红旗固山额真、顺承郡王、管工部事的爱新觉罗·勒克德浑当即质疑道:“不是全面进攻,难道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吗?”
是的,明军虽然没有能力大规模进攻,但却不妨碍明军在登陆区及辽河沿线大修堡垒,而这些堡垒一旦被明军修成了,并进驻了必要部队,以眼下清军的力量,是很难拿下来的。
明安达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辽河、浑河部分河道淤塞,南朝的炮舰进不来,南朝兵马也不敢在脱离炮舰掩护的情况下持续深入内陆,所以,却是不必过于紧张!”
勒克德浑的政治盟友、正蓝旗固山额真、承泽郡王、管礼部事的爱新觉罗·硕塞很不高兴的说道:“据本王所知,南朝此次北来的万余兵马中有近骑兵,若只是小股部队盯防,怕是防不住南朝骑兵的突防和奇袭吧?真要让这股骑兵打到了盛京郊外,明安达礼,你只怕负不起这个责任呢!”
态度一向中立的厢蓝旗固山额真、多罗贝子、管刑部事的爱新觉罗·固尔玛珲也提醒明安达礼道:“上次南朝出兵辽河,走的是东面河道,在转入浑河后,发现河道淤塞的,但这次南朝兵马走的西面河道,兵部就能保证西河道也一定会淤塞吗?”
沿辽河西河道行动,的确是没办法如浑河一样直抵沈阳城下的,但辽河西河道河面宽阔、河道较深,明军舰船完全可以掩护岸上步兵进抵到距离沈阳只有百余里的位置,如果明军真把塞堡建了过来,那就等于直接堵在了清廷的大门口了,这如何能让满清高层睡得着呢!
明安达礼回应道:“回固贝子的话,夏天的时候,兵部已经调派兵马在辽河西河内打入了四千多根拦河木桩,南朝舟船想要深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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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明安达礼的话,一众与会的议政大臣交头接耳起来,但很快,两黄旗这边有大臣质问道:“若没有足够兵马看护,这些拦河木桩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明安达礼镇定自若的回复道:“眼下已经开始下雪了,河水冰的厉害,南蛮子根本没办法下水起拔木桩的。”
这话一说,与会众人恍然了,不是兵部大意了,而是兵部早有计算,所以才不怕明军长驱直入。
但担心自己庄田的勒克德浑还是提醒道:“不可小觑了南蛮子的骑兵威胁!”
明安达礼道:“南朝骑兵顶多一千,兵部计划调三千骑兵去盯着。”
这句解释本来可以让勒克德浑接受的,但明安达礼随即补了一句让勒克德浑暴跳如雷的话:“年初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南朝给唬住了,这次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年初的时候金吾师出兵辽河口,迫使清廷把在朝鲜烧杀劫掠的军队调回盛京预防,其时态度最急切的就属勒克德浑了,结果清军刚刚回到盛京,明军就因为浑河水浅、舟船无法深入而放弃了继续前行,主动撤兵了,如此一来,力主撤回在朝兵马的勒克德浑就背上了判断有误、胆小如鼠的骂名----虽然大家都不敢当面说勒克德浑什么,但少不了在背后歪嘴的。
勒克德浑当然也是知道有人在他背后说闲话,所以对此一直十分恼怒,如今明安达礼的话,自然被他当做了暗中嘲讽,立刻就不干了!
于是乎,勒克德浑逼迫道:“既然兵部保证南朝舟船不可能深入辽河深处,那么,真要出了事,明安达礼,你这个兵部尚书就不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