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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二期北伐(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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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师是此次北伐中明军最早过黄河的部队之一,不过为了给燕山、虎贲两师让路,所以在前哨部队完成登陆场保卫工作之后,该师剩余部队不得不在河南等待了两天,等燕山、虎贲两师全数过河后,才重新过河,好在,此时明军工兵部队已经在黄河上架设完成了一条浮桥,所以金吾师在十月初二中午前后,便得以全师过河。

过河后,金吾师除留下部分部队守卫渡口、浮桥在内的登陆场、部分辎重部队在沿线设置转运兵站、部分护兵执行俘虏看押工作外,全师全力北上,仅用2天半时间,就走完了黄河至开州(濮阳)间近220里的路程。

见到明军来势汹汹,且城内并无足够防守力量的开州城遂于十月初五一大清早,开城向金吾师投降了。

收复开州后,金吾师留下左厢旅旅部及左厢旅第一团等待后续补给部队及炮兵部队的抵达,其余部队在休整了2个时辰后,于午前继续出发,并在当日申时初刻(15:30)抵达内黄以东、清丰以北地区----不过也正是因为该师走的太快了,所以与燕山师派出的联络塘马错开,并没有第一时间收到燕山师、虎贲师遭遇爱新觉罗·尼堪所部骑兵追击的消息。

发现自己有些孤军深入的金吾师师长柳宜昭便一面下令就地扎营,一面又派出夜不收前往四周打探,结果夜不收很快发现了,内黄西北方向,正在沿卫河东岸缓慢前进的屯齐所部。

由于金吾师夜不收发现屯齐部全部是步队和辎重,因此收到报告的柳宜昭产生了贪念,于是不顾屯齐部距离大名仅有70里的距离,大名清军主力随时可能出援的局面,强行驱使所部,在内黄以北的曹庄一线,成功将屯齐所部截停。

突兀出现在己方面前的金吾师所部让爱新觉罗·屯齐大吃一惊,但此地已经距离大名很近了,所以,归心似箭的屯齐一方面紧急派信使越过卫河,沿卫河北岸前往大名报警,另一方面做出全力击破当面明军的决定。

就这样,几乎在燕山师、虎贲师与尼堪所部展开激战的同时,屯齐部也与金吾师爆发了战斗。

此战,屯齐部投入了除1000名阿哈辅军外的全部兵力;而金吾师这边,扣除了沿线留下的要点及兵站守卫部队后,能投入战斗的仅有5个战兵团3400多名持铳战兵及少量作为预备队的护兵和塘马----未能参战的3个团中,1个在保卫黄河渡口和浮桥、1个和金吾师左厢旅指挥部在开州驻防、另1个则在拆散后协同师、旅两级炮兵部队的护卫哨、护卫队及师属辎重团护卫哨一起,护送师炮兵团、左右厢旅炮兵哨并师属辎重团北上;此外,师中军团名下护兵哨及师属掷弹兵团留守在了内黄以东的营地,也没能参战----并且,双方都没有火炮助阵,因此从账面上来看,清军拥有近乎一倍的兵力优势。

然而战斗爆发后,前赴后继、不断前冲的清军的战斗部队根本无法突破明军用前装线膛步铳构筑的火力封锁线,所以战斗打响后不到半个时辰,屯齐部就失去了进攻能力。

正当柳宜昭准备下令所部转守为攻时,夜不收队传来了噩耗,济尔哈朗带着大量援兵赶来了,目前距离金吾师不足十五里,大概率会赶在在金吾师全歼屯齐部----事实上是不可能,因为屯齐部会逃----之前,赶到战场。

是的,济尔哈朗并不是接到屯齐第二次求援后才出兵救助的,事实上,在尼堪率领骑兵部队出发后,济尔哈朗便率领25000余名步兵紧随其后,所以才能在屯齐部即将覆亡的最关键时刻,及时赶到。

而遭遇冷水泼头的柳宜昭不敢继续强吃屯齐所部,便一边收束部队,向内黄以东的营地退去,一边向开州及左右明军各部报警求援。

有人会问了,为什么不退入内黄或清丰两座城池中的一个呢?

这样似乎能更好的防御清军可能的进攻!

至于原本营地内的兵马、物资也不用过多担心,只要及时通知他们前往内黄或清丰即可。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问题是,清军习惯了围城打援,所以,一旦金吾师退入内黄城或清丰城固守,清军便极有可能在两座城池外,挖掘多重壕沟进行封锁。

如此一来,金吾师就会被隔离在主战场之外,使得金吾师这股力量有可能无法及时投入到大会战中,进而可能被迫坐视清军实施各个击破的战术,给正在全力北上的明军其他部队造成致命威胁,因此,退守城池是万万不行的。

也许有人又要问了,退入城池坚守不行,退入临时构筑的营寨坚守就行了吗?

不是一样会被清军用壕沟封锁吗?

是的,清军的确可能一样用壕沟封锁了营寨,但金吾师在内黄以东的营寨建设的非常匆忙,所以并不完善,乃至于简陋不堪,这就有可能吸引清军发起进攻,而不是直接封锁了事。

此外,守备一座周长四里的县城和守备一座面积要小得多的临时营寨,对于兵力上的要求也是不同的,因此根据实际情况来说,就算要守,金吾师守营寨,绝对要比守两座县城中的任何一座都要好了。

看着明军停止进攻,进而整队撤退了,原本已经山穷水尽的屯齐一下子有了绝地重生的感觉;屯齐当然知道明军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放弃到手的战果,一定是有什么意外迫使他们撤退的。

那么是什么意外呢?

是爱新觉罗·尼堪打赢了带着骑兵回来了吗?

还是大名的援军赶到了呢?

抱着种种不确定,屯齐一面想方设法收拢惊魂未定的残部,一面又向周遭派出了探马探查。

正是在探马的引导下,屯齐部与济尔哈朗的大军顺利汇合了。

不过甫一见面,济尔哈朗没有别的话,只丢过来一句“你还有多少兵马可战”!

屯齐回报道:“我部战死战伤千人,还有五千敢战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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