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视野的白色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散去。
“这是.....你刚才做了什么....”
巴哈姆德虽然挣脱了突刺的束缚，但在经受了卓成的高密度魔力直接打击后，它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直接倒在了地面。勉强地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造成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
“我将我的魔力强行打入了你的魔力回路中，你暂时是动不了了。”
卓成一边用一只手手捂着左耳，修复剩下的左耳鼓膜，一边用刚刚修复好的右耳仔细聆听着巴哈姆德略显微弱的声音并给予回复。
“龙族引以为傲的绝对领域也好，还是高强度的龙威也罢，你小子是怎么破解的。”
巴哈姆德放弃了抵抗，转而向卓成提出疑问。
“你的魔力障壁虽厚但说绝对领域什么的也太中二了吧。你那龙威指的是刚才的魔力外放吗？那个虽然强力，但太粗糙，准备好相应的魔力障壁和抗热措施就没问题了。”
卓成在面前摆了摆手向巴哈姆德分析道。
“龙族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被你贬得一文不值，反正也活不长久了，最后被强者所杀总比呆在这洞穴里腐败发霉的好。动手吧。”
巴哈姆德说着闭上了眼睛。
“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卓成带有惊讶和疑问语气的话语使得巴哈姆德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要将妾身作为样本吗？”
“啊哈哈哈哈哈~~！！！”
卓成捧腹大笑。
“样本又不是标本！当然是活的好啊！杀了你我就亏了！”
“小子！事到如今还想愚弄妾身吗！”
巴哈姆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从它的红色眼瞳仿佛像烧着了一般。
人类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怎么会，在下可是认真的。说是样品，其实也只是帮忙一下在下的研究而已。”
卓成直视着巴哈姆德的眼睛，证明自己没有跟它说谎。巴哈姆德眯眼看着卓成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看样子你不像在说谎。”
“这样就算相信了？”
这次轮到卓成满脸疑惑地瞪大眼睛了。
“妾身活了快一千两百年了，谁是不是在说谎都看不出来的话就白活了。但是.......”
它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说出违心话时扭曲的表情，不论是同族还是人类。
“如果妾身帮助了你的研究，你又能为妾身做什么呢？”
“诚实”这一品质并不能成为自己无偿帮助别人的全部理由。
“嗯......我想想.....”
卓成用手捏了捏眉心，低头沉思着。
“如果你能让妾身获得这西方人民的崇拜和信仰的话，妾身也不是不能考虑.......”
巴哈姆德斜起眼睛看向苦恼的卓成，一来就抛给了卓成一个大难题。
“好！就这个了！”
卓成闻言马上拍手叫好，答应了巴哈姆德。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给妾身做牛做马也是......什么？啊？”
“那就这样了，明天早上你大概就可以活动了，想好了就去西边的村庄，遇到士兵就说找勇者有事，再会。”
卓成说着便走出了洞穴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巴哈姆德。
他的眼里没有迷茫，但巴哈姆德却难以置信。
度过千年岁月的龙花了五十年时间也没有达成的事情，在这样一个十几岁小鬼的嘴里却是如动动手指头就能办到一样，不仅如此，自己还十分想相信他。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回荡于空旷的洞穴中。经历过剧烈战斗的岩壁和壁上满是裂痕的突刺上，由于震动，一些细小的岩石碎块和土屑被震落下来，发出的杂乱声响与那笑声和在一起，像是为今夜满月的皎洁与圆满喝彩。
此时的状态让人想哭又想笑，而巴哈姆德选择了笑。
但必须先申明一点，笑并不代表着百分之百的积极。
无力的笑声里夹杂着对自己的自嘲和重新拾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