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东方,一世俗人家中,产婆手提一个婴儿,轻轻一拍,婴儿哇哇的大哭起来,正当此时一阵绿光闪来,直入那婴儿肚脐而去,产婆眨巴眨巴眼,却什么也没发现,心中暗骂自己老眼昏花,口中一个劲的道喜,
床上产妇喜笑颜开,连忙从产婆手中接过自己的宝贝儿,轻手轻脚的掖好被子,小家伙似是睡着了,眯着个小眼睛,肚脐中,一点青色的宝石般的灵根正散发着点点灵光
栖梧山顶,五色圆珠消散片刻,天地便是一阵嗡嗡的交鸣响起,众弟子的心中感到莫名的欣喜,但杨煌却是满嘴的苦涩,他背对着众弟子,身形萧瑟且高大....
“世尊,再会.....”
余下弟和那老者子齐声高贺,化作道道霞光消散于天地之间,至此,凡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光皆成自我,皆为天命.......不过那老者却是不同,这个以后自会分说!!
“现在只剩我们了!”
宁逆天趴地上,神情萧瑟...
“你知道吗?我等待今日,仿佛经历了数万年之久,无数个夜晚我于梦中惊醒,我以为命运有定,哪知道命运就在我手中,于我剑上...”
“呵呵!~”
宁逆天一声轻笑,了无神采的双瞳中焕发些许生机
“那么现在你该庆幸了?”
“哈哈哈...庆幸?”
杨煌回过头来神情嘲讽的道:
“是的,我的确该庆幸,庆幸你让我家破人亡,使我流离颠沛。终于修得这不世之功吗?”
说着又呢喃的低语道:“我曾以为,宇文家护天蓝百姓数百年之久,富则达济天下者,定万民不负,君王不负,苍天不负,哈哈哈,万民怎敢负,君王怎敢负,苍天啊!你怎敢负我!(这里要解释一下,虽然杨煌明悟自己是天,但是是因为天让他明悟天的...”
宁逆天冷冷的看着杨煌嘶吼,挣扎着挪动身躯,半椅靠着一棵梧桐树脚,眼前那些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奴仆此刻狼奔狗突一般四散逃走,
远处,那些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鲜活的弟子们,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胸口,后背,手脚各个部位流出,将身下栖梧山浅红的土壤浸染得更显暗红。
宁逆天只觉得头疼欲裂,一幕幕记忆自脑海中迸出。
小时候自己贪玩,总不喜爱练剑,有一日,自己为逃避每日的晨练,偷偷跑到后山,但最终还是被师傅找到,他并没有向往日一样厉声呵斥,而是拉着自己的手,指着栖梧山的红壤问自己,
“你知道栖梧山的土壤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它不是一直都是红色的吗?”自己怯生生的回答
“哈哈”
师傅开怀大笑,
“曾经,这栖梧山的土地也同其他土壤一样,我的师傅告诉我,有一年无数的宗门攻入栖梧山,战死的门人弟子数不胜数,鲜血自山顶流下,将这栖梧山的土壤浸染成红色,
后来每一位大限将至的先贤弟子都自绝心脉,将自己的鲜血留存在这栖梧山的土壤之中”
“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这是宿命,亦是责任,你要记着,每一寸栖梧山的红壤都留存着一位先贤的血液,这是荣耀,但无数的先贤弟子的鲜血都不能掩盖住当年的耻辱,战,战,战,终有一日你要为栖梧山而战!
而为师,
师傅弯腰捧起一把红壤,指间略动,红壤自指尖流淌,俄而随风飘逝,
而为师,亦将化为一片红壤,看着你洗净耻辱的那一刻,你是天,这栖梧山的天,这大陆的天.
”师傅,你现在已经化为栖梧山的红壤,常伴其中,不过,很抱歉你看不到徒儿带着荣耀归来的时候了,
观得天命可忘情....羽化登仙道无极,无极宁逆天轻轻的唱和,目光远视瞧了瞧远处的栖梧山,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杨煌道,
“你赢了!!”
话毕不在言语,,放眼远眺栖梧,似乎想将栖梧山的景色在这一刻尽收眼中。
“哈哈”,杨煌闻言大笑
“太上有情为忘情,羽化升仙道无极,什么太上忘情,情之所钟,正在吾辈,这个天地之间,应心而行,便是最好,又何谈修行,你辈先贤断心脉存鲜血与土壤中,何其忠义,你却偏偏将其锻成无情之地,何谓有情何谓无情,你既是天,却无时无刻不在思量算计,你已忘了自我,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生机于天地万物,而你却把万物当作玩偶,所以你还是天吗?
“事已至此,悔之晚亦,多说又有何意?我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
“将你葬于栖梧山吗?可以”
杨煌淡淡的回答
“哈哈,妙哉妙哉,我本无意,却毁你满门,葬你前程,而今日你葬我于此地,正所谓因果相随,缘之一字,何其妙哉,天道,何其妙哉!”
说着竟强撑起身呐喊道:
“师傅,时至今日,徒儿亦将化做红壤,生生世世永伴栖梧!!”
言毕宁逆天一口鲜血吐出,气绝而亡,杨煌目视良久,不由得唇角微动轻吟道:
“萱萱,你看那宁逆天都愿化为红壤,永伴栖梧,而我化成什么才能永伴你身呢?哈哈哈,天无所不能,真的无所不能吗?天道至公?这天道何其不公啊!!”
说着正欲上前收敛宁逆天尸骨,忽得一阵清风抚来,杨煌眯了眯眼,只见栖梧山万千桐叶刹那间竞相泛红,徐徐落下随风起舞,尽掩宁逆天其身,忽而又化做一翩碟,直冲杨煌脑海飞来。
杨煌只觉入目皆红,头一晕,昏倒在地。
“这,这是哪儿?”
3杨煌只觉一强光刺眼,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卧房之中,身躺床上,以不在栖梧山顶。
“啊!!!”床边半寐的萱萱,看着杨煌睁开眼睛,叫喊一句,连忙吩咐丫鬟前去禀告。
杨煌这时终于回过神来,触目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当年身死眼前的萱萱,疑是梦境,狠狠的咬了咬嘴唇,一股血腥伴随刺痛传入脑中,随即泪水从眼眶流出,挣扎着想要起身。
萱萱见状,连忙弯腰欲扶,忽觉得身子一堕,整个人直接被杨煌拉入怀中,只是刹那萱萱便红了脸,感受着杨煌略带温度的鼻息,正欲开口,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
“对不起,我爱你!!!”
清晨,露水还未散去,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山间小道上慢跑,他通红的脸,不停起伏的胸膛,以及后背浸湿的衣衫都说明了他在小道上慢跑了有一些时辰了,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跑去,跑出山间小道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府邸,府邸正门牌匾上有五个硕大的字,镇国将军府,字体苍劲有力,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守门的两个奴仆看见少年跑来,急忙上前行礼说道:见过大少爷。恩,少年随口应答一声,然后又问道:我爹在那里? 老爷在东厢房与夫人叙事,其中一名奴仆答道。恩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两个奴仆连声称诺。少年穿过照壁来到东厢房前,轻声扣了两下房门道:父亲,孩儿回来了。恩,进来吧!房内传出一句答话,少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房内有一中年男子和女子,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坐在椅子上,满脸微笑的看着他,而那中年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听见少年进入房门,便回头对少年说道;远儿回来了啊! 少年上前对男子行礼道:父亲,今日的晨练已经完成,所以来向父亲母亲请安。那中年女子听见少年的答话满脸微笑的站起来说道:你这孩子,我以前就说了晨练完了去休息便是,不用来请安了,你非是不听。说着又用手整理了下少年那有些褶皱的衣衫,又说道:瞧瞧你这衣衫都湿透了,下去沐浴休息下吧! 少年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的说道:那父亲母亲孩儿就下去休息了。恩,下去吧!那中年男子和女子同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