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工夫,二十多个抵抗者便悉数扑倒在地上,鲜血在他们身~下纵横交汇着,而他们多数人都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眨眼的时候,剑锋就切割过他们的脖颈,刺穿他们的心头,他们就这样,睁大眼睛含恨赴九泉。
“嚓!”
杨煌把浴血长剑,反手插~入地上,冷眼扫了扫四周,没有说话。但是那杀红眼的目光,胜过千言万语。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下意识地避开杨煌的目光。
“还有人不服吗?”好片刻,杨煌才森林地道。
他知道,这些无天会弟子,飞扬跋扈惯了,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如果不用霹雳手段,将他们震慑住,打垮他们的心志,他们是不会真的归服的。
“还有人不服吗?”
这样的问话,连续了三次,都没有人敢接腔。刚才杨煌发威残杀的那副凶狠状,强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头,谁还敢平白上来送死呢?
“还是那句话,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的,马上走人。想要留在我手下的,拿出点诚意来!”
杨煌冷冷扫视着四周,“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到时候,还没有做出实质行动的,格杀勿论!”
话落,他猛地拳头一捏,打在面前的地上。
“轰隆!”
地面猛烈地震动了下,一股尘柱冲天而起,地面随之多了个大土坑。
“啊!我服!我服!”剧烈的震荡,让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无天会弟子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嘶声大叫起来。
然后,“噗通”声不断,四周很快就黑压压跪倒一大堆。
无天殿外头,一片声浪热闹。
“蓝姑娘,时长老,往这边走!往这边走!”
在两名大汉的引导下,蓝净依和时铭,满脸警戒地跟在后头,目光不断地在四周逡巡着,寻找着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只见无天殿外头,张灯结彩的,两侧各立着八名大汉,个个都是神态恭敬,垂手肃立。
似乎连空气也是一片祥和,看不出丝毫的危险。
“喂,你们没说错?真的是奉杨煌的命令请我们过来?杨煌他什么时候,可以命令你们了?”蓝净依收回目光,再次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这个……”两个大汉都是一脸古怪,迟疑片刻,其中一人道:“蓝姑娘,杨大掌柜就在里头,这个问题还是你亲自进去问他吧。”
“杨大掌柜?”蓝净依失声惊呼起来,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而看时铭,也是一脸讶然,“什么杨大掌柜的?”
“两位先进去,一切自然就明白了。”那两个大汉,不知该如何回答蓝净依和时铭的质询,有些狼狈地指着无天殿说道。
蓝净依和时铭对视一眼,道:“进去就进去,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时铭也点点头,道:“别急,先看看杨煌到底怎么样了再说。”
在两个时辰前,无天会那两个大汉,突然出现在地门之外,指名道姓说要见时铭和蓝净依。
何无奈在当众抓走金国和白勇的时候,顺手把地门第二重给打破了。
如此一来,天武门等于是毫无遮蔽地暴露出来。自然的,朝天地府里是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到,何无奈一出手居然如此可怕,两大长老只是稍作反抗,就被带走了。
群龙无首之际,无天会的两个大汉再来,而且指名道姓说要请时铭和蓝净依过去。
蓝净依二人知道,看这架势不去的话,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便豁出去,跟着那两人跳上多足兽。
半路上,那两个大汉却告诉他们,说是奉杨煌之命来请他们的。
时铭和蓝净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要再问,那两个大汉却不肯多说了。
此刻,一声“杨大掌柜”,更是把两人搞糊涂了。而殿外毕恭毕敬的无天会众人,更是让他们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踏入光线略微昏暗的大殿之中。细碎的足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分外清晰。
“你们不必那样紧张,大步过来吧,不然酒菜都凉了!”这时候,殿内传来杨煌的笑声。
“杨煌!”
蓝净依和时铭都是一愣,旋即大喜,快步赶过去。只见大殿上首,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丰盛的酒菜。
杨煌就坐在酒桌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时铭也蓝净依。
“杨煌,真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蓝净依发出一声尖叫,声音震荡在整个无天殿里,久久回旋不息。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杨煌才让时铭和蓝净依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些说法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加以增删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却也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这么说来,白勇和金国,都已经跟何无奈战死了?”蓝净依听得惊心动魄,忍不住道。
杨煌点点头:“是啊,要不是他们跟何无奈死磕,我也没有机会给何无奈致命一击。”
“奇怪,白勇和金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居然能跟何无奈死磕?”时铭沉吟了下,目光不由望向杨煌,那其中透着疑惑不解。
杨煌知道他内心不大相信,却也只能继续朝着谎言的道路编下去,“可能他们意识到活不了,所以都是豁出去了,何无奈也太过于轻敌了。”
“管他们的,那两个老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死也算是物尽其用。我现在只是不明白,无天会这些人,为什么会服你呢?不应该啊!”蓝净依道。
杨煌笑道:“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多杀几个人,所有人都服了。”
“杀?就怕他们嘴服心不服啊。”蓝净依道。
杨煌笑道:“没错,所以我先把你们请来,是要时老你回去把宗门内的其他人都叫过来。”
“叫过来?到这里?”时铭吃吃道。
杨煌颔首道:“没错。这里本来就是天武门的地盘,地府那边又不是久呆之地,当然要到这里来了。”
“敢情甚好,只是……”时铭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