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手，努力地挣扎一下，“坦诚相见，那至少还有个“相”呢？”
陆怀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介意这个？”
她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但下一刻，她就镇定不下去了。
男人突然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容不迫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从上到下，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胸膛就露了一片出来。
“你…你干什么？”
他澹澹开口：“成全你！”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衬衫的扣子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两颗。
沉清欢压根就没有想到他这么豁的出去，整个人都凌乱了，“你……我……”
“不是，谁让你脱了！”
他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颗纽扣上，黑曜石的眸子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说的，差了一个“相”字。”
她嘴唇动了动，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我先配合你，接着……就请你配合我。”
男人修长的手指拉着衬衫往外扯，沉清欢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一个上前，双手拉住他的衬勐地收紧。
这样一个动作，沉清欢的手指就难免蹭过了他的皮肤，两人靠的极近。
“你耽误我了！”他的声音暗哑了许多，“还是你帮我脱衣服，我继续脱裤子？”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继续拉着衬衫，还是帮他拉裤……
她赶紧甩头，克制住了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我刚刚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倒也不用这么当真的。”
“是吗？”
她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她开始替陆怀瑾扣上纽扣。
这样一来，也免了她用手拉。
才扣了两颗，头顶就传来陆怀瑾的低笑声，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都做了什么，她赶紧后退，但手却被陆怀瑾拽住了。
“我记住了。”
她眼睫微颤，他这会是又记得什么了？
“等会我帮你脱，我也会记得帮你穿。”
沉清欢呆滞了片刻，头顶都差点冒出烟来。
她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到最后，她也拗不过陆怀瑾，只得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由着他帮忙上药。
解开的浴袍稍稍地往下移，一直到她的腰间，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她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努力减少存在感。
她就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淤青了，得先揉开。”
她耳朵动了动，枕头里传来一声轻哼声，算是同意了。
陆怀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深处酿着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也许是他好半晌都没有动静，沉清欢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她的脸颊被闷得红扑扑的，额边碎发凌乱。
“陆怀瑾！”
他黑眸中墨色浓重的化不开，她确实是紧张的，但却不是怕。
沉清欢对他，还真的是半点都不设防。
他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背，稍稍用力，立刻就感觉了她的身体都绷紧了，疼得肩膀微微发颤。
“忍一下！”眸中情绪暗涌，但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稳。
沉清欢已经顾及不到羞怯的情绪里，脑子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疼！
陆怀瑾的目光稍稍地往上移，微热的掌心也贴在鸢尾花的纹身上。
他怔了一下，很明显感觉不平整，他眉间微蹙。
“你的纹身，并不是因为好看才去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