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范伟的一句话:“真他妈的防不胜防!”容硕心里直叫屈啊,那野蛮女趁他他不防,咬了他一口,疼得容硕脸部肌肉都变了形。他此时心里根本不想招惹什么女人,人心要知足,家里已经有了两个了,虽说这个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容硕不是种马,他不想在这个时代留下太多的感情债,自己以后敌人不知道有多少,一旦有了家室,被人就会拿自己的家室威胁自己,这就很糟糕。
容硕对苏莫怜依旧爱理不理的,一路上这个女的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容硕只是埋头看书。老蝶曾经说自己的修为随着自己在人间的经历和苦难日益提高,这就是兰陵劫的特殊之处。老蝶昏睡,将一切交给了容硕自己处理,过度依赖他人会使自己的能力丧失,容硕现在也很迷茫,到京城后会怎么样呢?天子脚下是非多!
到了做饭的时间了,容硕下马车帮大家伙生火做饭,这几天和大家一起吃喝,彼此也熟悉了不少,姓鲁的镖师将容硕拉到一边嘿嘿笑道:“老实说,你和大小姐发展到哪一步了?”容硕直冒黑线,这家伙太八卦了,前生定是一个长舌妇。其他几个镖师也围了上来。你爷爷的,这群光棍男怎么这样啊,容硕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没有什么,劳资还被他咬了一口!”容硕伸出手臂给他们看,一排排红色齿印还在,几个光棍男,仿佛明白了一切,“哟,原来如此,都有了肌肤之亲了!”其他几个家伙也跟着起哄,容硕今天怎么搞得舌头像打了结一样,其的脖子都粗了。
“容硕,你这个没用的锦衣卫,又在这里讲我的坏话?”苏莫怜双手撑着腰,杏眼直蹬容硕。容硕已经下定决心,继续忍下去,别过头不理她,其他的镖师用可怜的眼神看了容硕一眼,一股烟地溜了,跑的影无踪。这女的气势汹汹挺着高高隆起胸脯,站在容硕面前带着狡黠的笑容,这女的天生就是一小狐狸,容硕可真的是怕了她,背心里流冷汗,容硕战战兢兢道:“想干啥?别一直找我的麻烦,求求你放过我!”,容硕差点跪下来给这娘们作揖烧香。
“没这么容易,陪我玩好不?”这小娘皮转换角色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没有理由拒绝。“又是下围棋,你就放了我吧?”容硕口中泛苦,心中一片漆黑,昨天下棋,这小娘皮耍赖,经常悔棋,下棋哪有这种玩法,就是朱妍也没有这么不讲道理。苏金鹏这个老家伙似乎有意识给容硕他们两人创造机会,经常找借口出车厢。
厚黑学经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容硕耍起老的招数,袭胸!换做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在苏莫怜的上三路,下三路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着,苏莫怜吓得退后了一步,迅速捂住胸口,神情紧张道:“你想干什么?”“当然是女人和男人应该做的那种事!”容硕*近一步,苏莫怜退后一步。“你再这样,叫人了!”苏莫怜愈加不安,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变化太大,一时间难以接受,心中起伏不定。
“叫啊,别忘记了,我是锦衣卫,要一个女人只是举手之劳,再他妈的烦我,劳资就要了你!”容硕的声音一时间变得冷冷的。苏莫怜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一行清泪流了出来,她不想让人看见,很快用一方洁白的拭干了。“我就是这样让人讨厌吗,竟然用这下流种话来威胁本大小姐?”苏莫怜大脑中一阵嗡鸣。
晚上大伙儿正喝着酒,烤着火,王弼去请苏莫怜下车用餐,苏莫怜推脱身体有病,不下来吃了。大家哈哈大笑,傻子都知道怎回事了。苏金鹏是江湖中人,说话也直爽,带着一份醉意道:“容硕,你可曾有家室?”王弼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容硕立马道:“没有!”“你觉得小女如何?”“很好!”“将小女许配给你,如何?”。容硕立马拒绝道:“不可!”他已经背负了一些感情债,他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是潜意识里没有想过伤害一个人。
苏金鹏非常奇怪纳闷,凭良心讲,自己的女儿要貌,要才有才,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居然不动心,于是问追问道:“老夫自问在江湖闯荡多年,从没见过像容兄弟一样的人,自己拒绝送上门的亲事!难道有什么隐情?”容硕喝了一口酒道:“苏大爷,您不是咱们锦衣卫的人,当然不知道我们的苦衷,我们锦衣卫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极有可能遭到清洗,朝不保夕,家眷也不能避免!”苏金鹏当然明白容硕的话,但是容硕话里的拒绝的意思更加多,他也不会故意去讨好容硕,他威远镖局在江湖上还是小有名气的,对一个番子犯不着低声下气,虽然女儿对他有意,但是他很要面子。
“既然容兄弟有这样的话,老夫我也只能祝你步步高升啦!”苏金鹏与容硕等人干了一杯道。容硕笑道:“谢谢老爷子海涵,到兖州府后,我要先行一步了!”“容硕,我们兄弟都记着你!”王弼豪气冲天道,在场的人无不欢笑,大口大口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大家知道,七省绿林是怎么回事儿?我才刚加入锦衣卫不久,对江湖上的事儿不甚了解,所以向大家请教一二!”容硕望着众人,终于说出了压在自己心底已久的问题。“阿明,你给容兄弟讲讲吧!”苏金鹏冲一个皮肤黑黝的大汉道。那大汉冲着容硕一抱拳,*着很浓的湖州话道:“大明开国以来,对民间虽然控制严,但是对七省绿林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们对朝廷一向不冷不热!有时候竟然会捅朝廷一刀子,正德年间,七省绿林就是反朝廷的先锋!”
听完此言,容硕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那朝廷不会派兵剿灭,除此毒瘤?”那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哪能剿灭,一旦朝廷出动兵马,他们就躲进深山,据地势之险抵挡朝廷的进攻,往往朝廷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时间一长朝廷自然失去了耐心,任由他们去!”
要是朝廷能够解决这些事儿,他们押镖的风险会降到最低,哪像现在每到一地还得低声下气给那些山贼土匪送大把大把的银子,生怕别人不满意,现在这群人的胃口越来越大,连条生路都不给!他们镖局对朝廷失望至极,在容硕面前自然不会有所表现,毕竟锦衣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大家心里那道警戒线依然存在。
容硕似乎看出了他们尴尬的处境,于是道:“大家再喝一杯!“大伙纷纷举碗,”咕咚咕咚大喝起来。那人红着脸,打了一个酒嗝道:“七省绿林有上十万人之多,擅长骑射,武艺高强,比一些大的门派差不到哪里去,每三年聚会换盟主,每五年与南方六省绿林进行比试,胜者,可以优先划定地盘!”容硕一听心中大惊,这古代的黑社会也忒牛了,划分地盘,简直不把政府放在眼里,给社会造成多大危害,可想而知。
这七省绿林已经牢牢地镌刻在容硕的心上了,这种势力不除,国无宁日,这是他神圣的使命。见容硕听得非常有兴趣,阿明说的眉飞色舞,吐沫四射,别提有多来神了!容硕听得津津有味,江湖奇闻,名人轶事,不一而足,容硕获益良多。容硕神识其实一直放开在,注意到马车里的苏莫怜其实一直在盯着自己,容硕岂是无情之人,心中总是有一点愧疚。
容硕跟大家伙讲清了自己上京的真实目的,王弼牛眼瞪得老大,结结巴巴道:“容兄弟,原来是上京参加科举考试?”同行两三天竟然全不知容硕上京的真实意图,的确很正常,锦衣卫想来行事诡异,不拘一格,问多了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锦衣卫番子识字的并不多,眼前的容硕竟然是湖广行省的亚元,太令人吃惊了,就是苏金鹏不得不刮目相看,心中有点遗憾,人家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原来是有背景啊,将来出则为将,入则为相,那是自己这帮草莽之辈能够比肩的?容硕憨笑着点点头。
车中的苏莫怜闻言,也不由一怔,这几天被她欺负的人竟然有功名在身,深藏不露,虽然此人长相一般,但是她自己被容硕那种独特的气质所迷倒倾心,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看似吵嘴,其实一种深沉的爱恋,一层纸捅穿就如明镜台。水灵灵时而兴奋,时而哀愁,时而痴痴,一缕青烟笼罩心头!
容硕回望一下马车,立马回过来,眼中惆怅,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黯然!有时有很多事儿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他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担一切。七省绿林势力最大是山东响马,其次是十二连环寨,人数众多,常年啸聚山林,兵强马壮,甚至有火器。
容硕忧心忡忡,火器竟然落到一群草寇的手中,这定与营兵勾结土匪有关,可能会牵扯出一些惊天大案,此是容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情况越来愈复杂,一个白莲教让他头疼,现在再加上一个七省绿林,担子重了许多,还有多少暗流在涌动,他不敢想,毕竟现在能力有限。
看着在篝火边睡去的人,容硕神情凝重,不断给火堆加着木材树枝,篝火凶猛地烧着。是应该组织自己的势力了,手中还有接近四万多两银子,在京可以兑现,但是仍然不够,最重要的是人了,人心不齐最难成事了……。
容硕在火堆边也睡着了。
京城某处一个中年人,掐指又望着天象,觉得十分怪异,心中大感不妙:“这天狼星怎么朝京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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