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当你是兄弟，你却想做我大舅哥。”
李有信对此，深恶痛绝。
原本的平等对话，活生生要矮一头。
“没事，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妹夫。”
能亲上加亲，董勐觉着very不错。
喝忒！
李有信学着诸葛丞相，鄙视地竖起中指。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呵呵，董勐只是笑。
颇有几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
见状，李有信只好苦口婆心劝说。
“你知道我是一个不会说不的人，我这人禁不起诱惑，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哪有把自家妹子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不用这么说自己，我知道在师哥风流的外表下，其实是个非常深情的男人。”
那边大哥没说话，董玄却是善解人意。
这一拳，叫李有信感觉打到了空气上。
我真是谢谢你哦，这么懂我。
“小丫头，我对每个女孩都很深情。”
“是吗？你快点对我用情呀。”
听到这话，小姑娘开心地抱住师哥。
看这里，看这里！
眯笑的眼睛成为两道可爱的月牙。
彻底没招的李有信只能挥挥手，让女孩先去外边，“行了，我和你哥谈正事，你就别瞎掺和啦。”
哼！
小丫头双手抱胸，歪着头，撅着嘴。
哼哼唧唧走了。
见对方走出门，李有信转头道：“本来想着去借点钱，现在收到部分回款，暂缓了燃眉之急。”
与董勐凑足500万元另外开的游戏公司，让他从香江带回的预付款消减大半。
加上鸿运的运转，再还了黄硕的钱，开始捉襟见肘。
幸好专辑内地热销，陆续收到回款。
“有信你的胆子真是大，现在我们的赌注全在这几款网络游戏上了。”
董勐向来认为自己胆子大。
敢闯敢拼。
直到和好兄弟做生意，才知道什么叫疯狂。
“网禅(WEBZEN )刚在汉城创立不到一个月，真的能做出你说的什么《奇迹》吗？”
按照李有信的吩咐，董勐去到棒国的汉城。
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一家小型的游戏开发设计工作室正在研发一款叫《奇迹mu》的网游。
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15万美元价格将其收购。
“应该能吧。”
李有信知道后世这款网游赚钱，但不知道他们才刚成立不久。
游戏正在制作当中，需要时间孵化。
不过给了他收购的机会。
“奇迹没有开发完成，我们需要《石器时代》和《传奇》来维持九州网络的运转盈利。”
“《传奇》这款游戏已经在棒国运营一年多时间，在那边不温不火吧，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董勐在国外，亲自注册上手玩过。
对他来说，这样的体验非常新奇和刺激。
比起红白机和大富翁等游戏，不啻于降维打击。
“可惜wemade公司已经注册成立，我只能入股。”
开发了《传奇》的wemade娱乐有限公司，成立于2000年2月10日，注册资本七亿韩元。
按照此时对美元的汇率，即使不像98年最高值1700：1，仍然有1120:1，算下来是62万美元。
董勐和李有信总共只凑出了500万华夏币，堪堪61万美元。
除了去谈网游版权代理，还得留钱招兵买马等等，哪里能进行收购。
“不要紧，把内地的版权代理拿到手已经足够。”
李有信以10万美元收购wemade株式会社20%的股份，并优先获得传奇在内地的代理权。
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至于石器时代，同样只拿代理，而魔力宝贝此刻仍找不到一丝踪迹，未曾面世。
“总体来说你的任务完成不错，我们九州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骨架得加快搭建，剩下的300万大夏币你先花着，不够来找我。”
500万元的总投资，刨去入股和代理协议，只剩下300万了。
等九州网络理顺内部，再开始游戏内、公测等一系列流程走完，估计到明年才能盈利。
“唉，辛辛苦苦赚大钱，一夜回到解放前。”
摸摸空瘪的口袋，李有信感到成为有钱人任重道远。
对此，董勐表达极大不满。
“我都没喊穷，你喊个屁啊，你能比我惨？”
你好歹是大明星，能唱歌能拍戏，做别的网络游戏只算副业。
哪怕亏完500万，拍拍屁股照样可以当明星。
他好好的生意不做，全部家当投入九州网络，赔了只能吃土。
“网游真的有搞头吗？”
“放心，不会赔的，我已经为传奇想好游戏代言人和主题曲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国内尚未有网游邀请游戏代言人。
直到《金庸群侠传online》，才开创了网络游戏邀请游戏代言人的宣传模式，并在当年以周迅为代言人在央8套投放了电视广告。
后来因为政策关系，这个游戏广告竟成为了极少数曾在夏视播出过的游戏广告。
现在，这个首创将被李有信获得。
他很期待，将九州网络培养成自己的现金奶牛，就如同后世企鹅的游戏部门那样，仅仅一款皮肤一天就能够卖出1.5个亿。
“游戏代言人，是你吗？”
“秘密！”李有信笑而不语。
反正这个代言人形象与游戏极为匹配，主题曲他都想好了。
……
说完生意上的事，董勐没有多待。
“走了，我妹子交给你啦。”
“诶，你别搞得我们好像真有啥一样。”
李有信欲哭无泪。
这羊肉没吃到，反惹到一身骚。
见到他走出摄影棚，旁边蹲守的记者呼啦啦一下跑出来。
数了数，有十几人。
“能聊几分钟嘛？”
“我蹲你几天啦，一次采访没捞着，回去估计得被发配宁古塔，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有记者干脆卖惨，干嚎几句。
可惜他演技不过关，嚎半天眼泪也没有。
不过这牢骚像说相声，却逗得李有信一乐。
停下脚步，“那个谁，就嗷嗷假哭要被流放千里的内位大哥，来聊两句吧。”
诶诶！
假哭记者瞬间学会川剧变脸，破涕为笑，一熘小跑穿过工作人员的阻隔。
走到摄影棚门口。
“先喝杯热水。”李有信在饮水机接了杯热水。
啊？
这位戴眼镜的假哭记者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您嘞。”
笑容愈发客气。
“怎么称呼师傅？”
“鄙姓断，流水的水，流水的流，断水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好名字啊，一看就知道令尊是位文化人。”
李有信随口念完，近前的流记者竖起大拇哥。
连连夸赞。
“不愧是燕大风流才子，这古诗词信手拈来。”
“嗨，流记者你过奖，可别叫我风流才子。我既不风流，也不才子，在燕大根本排不上号。”
见这人说话有趣，李有信当打发时间了。
聊呗，聊个五块十块的。
“谦虚了不是，你这左拥右抱的，整天晚上送两位中戏大美女回学校，谁不知道呀。”
嗯？
断水流的话，使得李有信眉头微皱。
他大意了，没有闪。
早该想到出名后会有记者跟拍。
“纯属无稽之谈，我和董玄那是通家之好，送自家小妹不正常嘛。”
李有信故意这么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何况真有问题，我怎么敢带两个女人？”
“大家都这么说，至于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没几人真正地关心。”
流水说话很直白。
他们是娱乐记者，追的眼球效应，真相如何谁管那么多。
“不过我听说有人憋着想干票大的。”
“哦，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
“你？”
“没错，而且断水流只是我的笔名，我从津门来。”
“既然你要干票大的，为何要告诉我呢。”
李有信好奇地问道。
有点想不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我已经查清楚了，董玄属于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和曾璃有暧昧没关系，对我来说这样属于正常恋爱，价值不够大。”
断水流颇有一股在座的全是乐色的傲气。
彷佛这种普通的恋爱新闻入不了他的法眼。
“难道你想要钱？”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不要钱，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李有信越来越湖涂了。
“不用谢，我们属于等价交易，你接受我采访，我给你一点消息，大家各取所需。”
“哈哈，说的好。”
李有信上下打量这位记者哥，黑色老式眼镜下憨憨的笑容，一道精光转瞬即逝。
这是个妙人。
他笑着掏出手机，“你电话多少？”
“我的真名叫韩柄江，电话是XXXXXXXXXXX。”
直到几年后，当断水流换上另外的笔名，李有信才知道，原来韩柄江便是有名的内地第一狗仔卓伟。